見過青鶯與雙雙等人,笑道:“在下不是這意思。”
溫彩道:“池大公子是來聽晉陵先生授課的?”
“正是。”
“池大公子保重,小女告辭!”
她微微點頭,從池睿的跟前走過。
人群裡,有人小聲地道:“秋陽,她不是你姐姐的小姑子麼?怎的在這兒?”
“那個……”梁秋陽第一次見到溫彩,京城早有傳言,可從未想過她會是這個樣子的,不是絕色的,卻只有一股子活潑與靈透,讓人覺得她是鮮活的、生動的,連打扮也讓人眼前一新,明明是第一次見面,總覺得似曾相識,“聽說她身子不好,姐夫、姐姐給她租了個院子特意讓她在此養病。”
在這園子裡租院子,真真是價值不菲。
有這樣可愛的妹妹,也難怪溫青寵得跟寶貝一般。
她走近眾人身畔時,空氣裡淌過一股淡淡的花香,不是任何脂粉的香,而是自然的、沁人心脾的。
池睿,顧皇后的外甥,傳說此人乃是文武全才,近來顧家特替家中子弟在這園子租了處院子,目的就是讓他們聆聽陶浩然的教誨。
暗處,田耀祖道:“今兒必須成功,這園子裡來的人越來越多,如今又有個陶浩然,他日再要下手怕是難了。”
“是。”
一道黑暗中的影子應聲,縱身一閃追了過去。
溫彩過了十二生肖九曲橋,只聽青鶯大喝一聲“膽大包天”,拔開寶劍迎了過去,溫彩與眾人連退兩步,一陣袖風起,梅雪尖叫一聲,只見另一條黑影從天而降,一掌劈向溫彩後背,雙雙一把推開溫彩,那掌風端端擊在雙雙的胸口。
“郡主小心!”
麻嬤嬤一聲驚呼。
青鶯縱身而至,劍聲豁豁,直挽出劍花四溢。
梅雪的尖叫吸引了周圍的聲音,那一頭目送著她們的池睿也飛奔而至。
然,還是晚了一步,溫彩被第三個出現的黑衣蒙面人一掌擊中,早已昏了過去,那人手腳麻利快速將溫彩扛在肩上,一腳拽開杜鵑,以板上走丸之速離去。
池睿拔出腰間的短劍,厲聲道:“天子腳下,青天白日就敢劫人……”
顧五公子奔得氣喘吁吁,亦攔在一邊:“快放下玉郡主!”
那黑影冷聲道:“有本事就來追!”音未落,人已往院牆方向而去,身輕若燕,眨眼之間便消失不見。
杜鵑提著裙子,“姓卓的在幹什麼?大白日這園子裡竟進了賊人,把姓卓的給我叫來,他收了我們一萬兩銀子的租金,就得保護我們安危,我們郡主被劫了,快找姓卓的……”
她的聲音未說完,池睿冷聲道:“你們還嫌知道的人少麼,這般大吵大鬧的,趕緊尋人要緊。”
溫彩雖嫁過一回,可到底是女兒身,要是知曉溫彩被劫的人多了,難免影響名聲。
麻嬤嬤嚇得面容煞白。
雙雙中了一掌昏死過去。
梅雪似被嚇傻了一般,還在尖叫連連。
梁秋陽也奔了過來,“出了什麼事?”
兩名纏住青鶯的黑衣人見已得手,並不久纏,一得機會就逃走了,青鶯提著寶劍緊追不捨,剛出了院牆,便失了黑衣人的蹤跡。
青鶯惱道:“他們……是有備而來?可惡!”
梁秋陽問:“知道是什麼人?”
青鶯搖頭。
池睿意味深長地道:“我能猜到。”
“你……”
那三個的武功,除了劫溫彩的那人不清楚,另兩個的武功路數像極了大內侍衛。
皇帝不會劫溫彩,太子也不會,雍郡王更不會這麼做,但還有其他的皇子。
梁秋陽見事關重大,立時去找梁和裕說。
梁和裕一聽嚇了一跳,溫、梁兩家如今是姻親,梁氏的小姑子被劫了,滋事體重,不得不回京通曉,忙道:“著人備馬,你親自回趟京城,把這事告訴你姐夫。”
溫青疼愛妹妹,這是誰如此膽大包天,大白日就敢在園子裡劫人。
午後,慕容恆便接到了溫彩被劫持的訊息。
溫青也聽說了。
梁氏的怒火比溫青還大,當場就把梁婆子等人給訓罵了一頓:“我要留十個護院保護郡主,可你倒好,竟被人給我帶回來……”
溫青正要發火呢,見她氣得不輕,竟是她丟了妹妹一般,反而冷靜了,低聲道:“月娘,你先別急,我這就去找雍郡王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