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瑞王和我都沒有放過,幾乎將皇族中的權勢人物都給得罪光了。”
文武群臣不敢求情。用巫蠱之術詛咒皇帝、太子,此乃大逆不道。你求情,難道你認為這種行為還能輕恕?那你是不是同情冷家?同情這等大逆不道之人,你居心何在。
皇后求情?冷家詛咒的可是她的丈夫、兒子。對皇帝,皇后的情感雖不是很深,可咒罵她兒子就是犯了她的大忌,豈
能輕饒?
便說瑞王原是皇帝面前說得上話,他去替一個詛咒自己的人求情,他腦子被門夾了?以後再有這種事,豈不都可以輕恕了,而且他去求情,臣子反而覺得這瑞王太假。
所以,這件事因為溫彩的誤打誤撞,竟是把冷家所有的生路都給堵死了。
冷家獲罪,可是五皇子、冷曉呢?
溫彩道:“皇后會如何處置五皇子?”
“思過候及其姬妾打入宮獄聽候發落。”慕容恆頓了片刻,“今日黃昏,冷貴人在後/宮得到訊息,便要替冷家和思過候求情,皇上初醒,哪裡肯見,當即下令‘將冷氏貶為庶人,打入冷宮。’”
皇帝對早年跟著她的后妃到底不忍重處,何況是替他育有兒女的妃嬪,可這回,冷家觸了皇帝逆鱗,別說冷家,便是思過候與冷貴人也不會輕饒。
溫彩輕聲道:“秦將軍的案子查得如何?”
“我反覆檢視過卷宗,疑竇重重,嫌疑最大的便是顧家、周家。”
在這件案子,帶兵從秦府搜出“通敵叛國”罪證的是顧謙;而審理秦將軍案、定案的則是周家家主、周貴妃的兄長。
大皇子、順郡王屢屢行事不端,周貴妃也幾番牽扯其間,周貴妃被貶貴嬪,沒幾日皇帝又尋個緣故復了她的貴妃位,便是大皇子做了那麼多的錯事,現在依舊是順郡王。
慕容恆面露難色,“太子皇兄勸我不必追查下去,他會找機會向皇上求情赦免秦家大罪。可當年秦家被判的是謀逆大罪,除非能重審此案,否則很難赦免。”
慕容恪可不像做這種糊塗事的,明知那案子有太多的疑點,卻勸慕容恆不要再追查。
“阿恆,我會站在你這邊。只是太子這麼做,一定有他的原因,他與你說了他的看法?”
“太子皇兄說,這件案子是皇上訂的罪,現在要重審或翻案,很難。皇上是不會同意翻案的,太子皇兄與皇上求過情,皇上說只要我舅舅寫一份認罪書便可不預追究,可是舅舅回信來說,他沒有謀逆,而這認罪書是絕不會寫的。”
溫彩心下微沉,怎麼感覺這件案子還有太多的隱情。
皇帝為什麼非要逼秦將軍認罪,而秦將軍卻一口咬定自己無罪,兩廂爭執不下,就又僵持了。
皇帝同意翻案,豈不是自打耳光,承認他訂錯了罪。
皇帝可以彌補他人,但絕不能承認做錯了事。
謀逆罪乃是大罪,像秦將軍那樣耿直剛烈之人,是萬萬不會承認的。
“我能看看秦將軍案的卷宗麼?”
慕容恆一陣錯愕。
溫彩淺淡一笑:“你與我說說案子的事吧?多一個人多一分力。”
她要幫他?即便是微弱的力量,她也會盡全力。
“我抄了一份卷宗在王府,待我們成親之後,我便給你看。”他若有所思地道:“這件事,我隱約看到了冷家與周家人的影子,當年我舅舅手握兵權,如果不是秦家獲罪,秦家會成為比周家更有權勢的門閥。”
周家、冷家兩家人瞧出了皇帝的擔憂,這才替皇帝下手?這也是皇帝明知案子疑竇重重卻草率訂案的原因。
慕容恆明知秦家的謀逆罪訂得冤,想翻案,卻得不到皇帝的認可,心頭的憋悶可想而知。
溫彩握住了他的手,眸裡蓄滿溫暖,有時候任何話語都是多餘,只需要一個眼神便已足矣。
良久的沉默後,他似從沉悶中掙扎出來,抬頭時,眸光裡少了幾分沉鬱,多了幾分清明。
溫彩溫和如初:“德嬪娘娘和小十近來可好?”
“母妃很好。上次你送回宮的珍珠,小十得了半盒,很是高興,讓內務府打造了兩套珍珠首飾,還孝敬了母妃一套,惹得皇后羨慕不已,直說小十比華陽孝順。”
溫彩笑著,“每次看到小十,她都長高一截,越長越像德嬪娘娘了。”
德嬪年輕的時候就是個如花似玉的美人。
青鶯捧著托盤上來。
溫彩道:“這是我做的餃耳(餃子),你吃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