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連他們涉案家族的女兒都不願碰。
珍嬪原是江南寵妃的代表,杜家獲罪,珍嬪的榮寵就到頭,而來自江南錢塘蘇家的瑾貴人便替代了珍嬪的位置。
慕容恆翻看著書,嘴裡輕緩自如地說著宮裡的事,“瑞王妃選中了揚州金小姐為瑞王府世子側妃。”
上回五郡主來見溫彩,特意向她打聽訊息,溫彩便已經猜到了。
金珍華雖容貌平常些,但在打理府邸、主持中饋上確實是把好手,在揚州時就頗有賢名。只是她入宮時帶了表妹劉丁香,以溫彩的猜測,劉丁香不就是個省油的燈。
瑞王世子妃擔心新來的女子太美,奪了她的寵愛,而瑞王妃一心偏著自家的孃家侄女(瑞王世子妃),自然不願給自家侄女添堵,這才有了挑一個容貌平常的女子為側妻的念頭。
溫彩道:“我記得金珍華有個叫劉丁香的表妹,昔日隨她一起入宮了。”
慕容恆很八卦地道:“金小姐進瑞王府,不是你與瑞王妃建議的麼?”
“這不是你的意思?你早前可是答應他們,論功行賞,功勞大,他們的女兒、妹子的前程就越好。”她呶了呶嘴,“堂堂雍王,豈能失信於人,金家在江南官商勾結案裡也是立有功的,我只是巧妙地與五郡主提一提罷了。”
就是溫彩這看
似無意的一提,揚州金家嫡女就成了瑞王世子側妃,這可是多少人都換不來的尊崇,一進瑞王府就有名分,還有誥封,世子側妃可是正五品銜的皇家婦。瑞王世子側妻,等同平妻位,僅次於瑞王世子妃,這對金家來說也算是一個極好的前程。
慕容恆轉著手裡的茶盞,“這幾日,怕是瑞王府的人都在看金小姐的笑話。唉,瞧著金家也是聰明人,怎會讓一個姿容不俗的劉丁香跟著她?”
自來綠葉襯紅葉,偏這綠葉搶盡了紅花的光茫,直接來了一個大翻轉。
若是綠葉生得比花還美,這花也有不必存在的勢頭。
溫彩興起,追問道:“怎了?”
慕容恆搖頭,“金小姐與瑞王世子慕容恩完婚當晚,慕容恩一入新房沒瞧上金小姐,相中了劉丁香,當天夜裡便與劉丁香在洞/房有了夫妻之實。”
溫彩一驚,這金家人昔日就是腦子進水了,金太太還與金老太太作對,非得讓她孃家侄女以侍女身份陪金珍華入宮,這下好了,鬧出大笑話了。
金珍華雖有側妻位分,竟被從小一起長大的舅家表表妹搶了新婚夜,只怕這表姐妹也做不成了。
溫彩興致勃勃地問:“現在呢?”
“現在……”慕容恆坐在一邊,“你問我,還不如問你身邊的青鶯,這丫頭跟了你之後,很是八卦,最愛打聽各家隱密。”
他到現在都不明白,打小在御衛營長大的青鶯,原就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性子,如今喜歡八卦不說,還養成一副恩怨分明的性子。
慕容恆勾唇一笑,“你現在該關心的是我。皇后娘娘賜了我府裡五位美人。”
溫彩輕呼一聲“你府裡也有?”
偏他不肯答話,誰讓她關心別人的事,道:“在皇后娘娘那兒掛得上名號的皇族子孫,或兩個、一個都得了美人,有爵位的便是侍妾,沒爵位的便是正妻。皇后娘娘與定國公府賜了三位美人,瑞王府、順郡王府、雍王府、靜王府、寧王府各賞五位美人,對了,本來你哥也要賜兩位美人的,被七公主給攔了,七公主對皇后娘娘說,鎮遠候不娶平妻不納妾連通房都沒有,賞下來你哥也不會要,所以皇后娘娘就打消了此念。”
溫彩揚了揚頭:“回頭我把這事告訴嫂嫂,下次華華來,嫂嫂定會熱情款待她。”
梁氏在行事大度,對府中上下賞罰分明、恩威並濟,將鎮遠候府上下打點得很是妥當,彷彿她天生就是一個後宅管理者,更是早前徐氏騎馬也追不上的本事。以前徐氏在時,汪嬸子等幾位老資歷的管事婆子還目露挑恤、偶有鄙夷,但在梁氏這兒,溫彩看到的是敬服。
溫彩見他不語,拉著他的衣袖追問:“快說你府裡那幾個美人的事。”
“你吃醋了?”
“你敢碰她們試試!”她露出一副小老虎模樣,“誰碰你一指頭,我就砍掉她指頭。你是我的,看都不許看她們一眼。”
慕容恆笑得很得意,這才像是動心的人,看著她嘟著能掛油瓶的小嘴,道:“我謝絕了,太子哥哥知我的心思,幫我把這五位美人轉贈給榮安候府,有兩人給了顧家二位公子,又有兩人轉贈給了建安伯,還有一人做了榮安候的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