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遠!”我捏了捏他白白嫩嫩的小臉,把他的注意力轉了過來,“這麼盯著人家看是很不禮貌的。”
小明遠長吸了一口氣,壓低了嗓門,小聲地問,“姑姑,那些人長得好奇怪,剛才那個人的眼睛是綠色的,他是不是妖怪變的?”
“咳咳——”劉江發出一陣震天的咳嗽,方才入口的茶水險些噴了出來,臉憋得通紅,一邊捂著嘴一邊朝我揮手致歉。
我不悅地白了他一眼,低頭又換了副笑臉,柔聲細氣地跟小明遠說話,“明遠你忘了姑姑以前跟你說過的,外國人只是跟我們長得不一樣而已,不是妖怪哦。”
這世界上哪有這麼帥的妖怪,雖說蘇聯大叔們普遍有些發福,臉蛋兒殘得也早,可那年輕的小哥們個個都青蔥水嫩得很呀,尤其是會場裡有個十六七歲的蘇聯小帥哥,白面板高鼻樑,眼睛深邃幽藍,那臉蛋幾乎可以捏出水來,簡直是讓人蠢蠢欲動地恨不得撲上去。
小明遠眨巴著眼睛沒說話,忍不住又朝外頭瞄了一眼——展臺前正巧又有兩個蘇聯人經過,嘰裡呱啦地正在說著鳥語。我一轉頭,可不正是那個小帥哥,舌頭頓時打了結。
小明遠這回光瞪著我看了。
小日本老不來,我本來還有些擔心的,特意去找馬友誠問了。馬友誠也十分不解,只言之灼灼地確定說肯定有日商出席,只不過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出現。我一回頭就想明白了,那小日本是什麼人,全都是精怪,狡猾狡猾的,特意拖著不來,不就是想讓我們著急麼。我們一著急,他們就掌握了主動權,到時候談起判來自然居於主導地位。
我一邊罵小日本一邊繼續泡茶,又特意叮囑了劉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