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板便現出了蝕痕,可知是厲害之極,從所未見的毒水,兩人也一直看得驚心動魄。
但此際,當呂麟回頭去看時,身後的十餘塊石板,已經平整如新,而那十個小圓潭,也已經隱去不見。顯然在那片刻間,甬道之中,又有了變化!
也就是說,如果東方白等人,曾在秘道之中,遭了不幸的話,後來的人,也是根本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的!
呂麟呆了一會,苦笑道:“月姐姐,人死總不能一點痕跡也沒有的吧?”
譚月華道:“麟弟,我豈是希望他們已然遭了不幸了但是,這四十九煞天通秘道中的設定,實是奪天地之造化,具不可思議之妙,只怕人死了,也會被消滅得一點痕跡也無!”
譚月華一面說,一面眼中,又已然不禁淚如雨下。
呂麟緊緊握住了她的手,道:“月姐姐,先別難過,我們還是想辦法,再走完那下半段通天秘道要緊!”
譚月華嘆了一口氣,道:“我們絕不能大著膽子,以身去試,但如果說,以一練之力,擊向前去,尚無動靜的話,又有什麼法子,可以觸動了埋伏呢?”
呂麟道:“只怕下一半的埋伏,已經因為年久而失效了?”
譚月華忙道:“麟弟,咱們又豈可以存僥倖之念?”
呂麟道:“那就只有這樣了,讓我先走向前去試試,若是沒有事發生,你再跟了來?”
譚月華嘆了一口氣,道:“你又來了!”
呂麟知道譚月華是在責備自己,不應如此輕易分離。但如今的情形,卻是沒有法子,呂麟豈又是願意拋下譚月華?當下呂麟道:“這又不行,那又不行,只好在這裡站著了!”
譚月華眼珠一轉,道:“有了,我們何不將前面這一對石人擊倒?”
呂麟向那兩個石像,看了一眼,道:“那卻要我們兩人合力才行!”
譚月華道:“當然!”兩人手掌,向前揚了起來。
但也正在此際,忽然聽得身後,隱隱有講話之聲,傳了過來!
兩人一聽得身後有人講話之聲,不禁又驚又喜“他們驚的是,在這樣的情形下,如果再來敵人,自己頁是萬難分出心神來應付。但是他們隨即想到,這通天秘道之中,等閒人豈敢進來?那講話之聲可能便是東方白。譚升夫婦等傳了過來的,他們既在講話當然未曾遇難,這豈不是值得欣喜之事?
兩人互望了一眼,站著不動,用心傾聽,只聽得那講話之聲,一開始時來得極是遙遠,並聽不清楚話的內容。但是不一會,語聲便漸潮地傳了近來,兩人雖還聽不清是在講些什麼,但是卻也可以聽出,一個人的口音,甚是蒼老,另一個,卻是女子的口音。
呂麟和譚月華兩人,一聽得在交談的兩人,一個口音蒼老,另一個則是少女之聲,心中不禁大喜,因為他們只當一個是七煞神君,而另一個則是韓玉霞。
韓玉霞和七煞神君,乃是分批進來的,如今既在一起,可知他們已經會合,那自然更是值得兩人大為高興的事。兩人正待出聲呼喚,可是轉眼之間,那兩個人的交談之聲,又近了些,呂麟和譚月華,已經可以將他們的話聲聽得更其清晰。
兩人聽清楚了來人的語音之後,不禁盡皆呆了一呆,原來那蒼老的聲音,並不是譚升所發,而那個少女,也不是韓玉霞!
呂麟心中駭然,低聲道:“月姐姐,什麼人不遲不早,恰在此時,來到了此處?”
譚月華側耳細聽了半晌,道:“奇怪,那老者的口音,像……像是釣魂叟!”
呂麟也應聲道:“另一人是端木紅!”
這時候,一老一少兩人的語音更其近了,呂麟和譚月華,心中已可以肯定,來的兩人,一個是釣魂叟,一個是端木紅!同時,他們兩人的心中,也不禁奇怪之極!
端木紅自和譚月華分手之後,並沒有人知道她的下落。
但是她竟然和釣魂叟在一起,那卻是令人意料不到的事情!
呂麟和譚月華兩人,又互望了一望,他們兩人,俱都想到,端木紅可能是傷心之餘,憤而投向六指琴魔。但是一轉念間,他們卻又覺得端木紅絕不是這樣的人!
釣魂叟和端木紅兩人的語音,越傳越近,連他們講些什麼,都可以聽得清楚了。
只聽得釣魂叟“嘿嘿”乾笑,道:“小女娃,你可是弄什麼花樣?”
端木紅的聲音,則顯得十分悲憤,道:“如今我身為你制,還有什麼花樣可出?”
釣魂叟仍是乾笑不已,道:“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