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只是互望一眼,心中俱在暗忖,這一年的相思之情,不知道捱得過捱不過!
呂麟聽得自己要和東方白一起上路,心中不禁十分不自在。
他絕不是對東方白有什麼成見,而是他和譚月華之間的事,雖然錯不在他,但總是因為他,而令得譚月華要削髮為尼,不得見人!和眾人在一起,呂麟還不覺得怎樣,但如果單獨和東方白在一起的話,旭不禁有如芒刺在背之感!
可是不等呂麟開口,東方白已然站了起來,拍了拍呂麟的肩頭,道:“麟兒,咱們就走吧!”呂麟自然只得站了起來。
東方白又道:“昔年我遠走大雪山,向西去的這條路,我十分熟悉,我們向西去吧。”呂麟聽了,也正中下懷。
因為呂麟和黑神君之間,還有著一段未了的糾紛,要到寶洞中取寶,唐古拉山,也正在西方。赫青花一聽,也拉了韓王霞的手,站了起來,道:“玉霞,咱們往北去!”
韓玉霞委委曲曲,答應了一聲,雙眼只是望著譚翼飛。譚翼飛也是不住地望著她。呂麟和東方白兩人,轉過身去,不去看他們,譚升夫婦,卻相視一笑,赫青花低聲道:“玉霞,以後日子長著哩,至多不過分手一年,就不捨得了嗎?”
赫青花一笑,道:“翼飛,你和你爹,向江南去,咱們分手了!”
她話一講完,便和韓玉霞兩人,一起向北,疾馳而去,韓王霞直到馳出了老遠,仍然頻頻回顧!東方白向譚升一拱手,道:“譚兄,咱們也別過了!”和呂麟兩人,向西而去。
譚升會了茶賬,自和譚翼飛兩人,向江南而去不提。
卻說東方白和呂麟,師徒兩人,一路向西,疾馳而出,誰也不先說話,一直到馳出了十來裡,東方白才道:“麟兒,你帶馬回來,到了半途,突然不見,可是見到了月華嗎?”
呂麟就是怕東方白提起譚月華來,但是東方白卻偏偏提了起來!
他低聲嘆了一口氣,道:“是。”
東方白道:“她怎麼了,可曾心情開朗些嗎?”
呂麟搖了搖頭,道:“未曾,她在一個庵堂之中,若是那老尼姑,肯為之剃度時,她早已削髮為尼了。”
東方白呆了半晌,道:“如今她還在那庵堂中嗎?”
呂麟道:“我後來再去找她,她卻已然不在那裡了。”
東方白的腳步,陡地停了下來,道:“麟兒,她必定是暫時避開你,我們再去找她!”
呂麟絕想不到,東方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不由得呆了半晌,道:“師博,去找她作什麼?”
東方白道:“我要當著你的面,和她說幾句話。”
呂麟一聽,、心仲已然會意,嘆了一口氣,道:“師傅,你不必多此一舉了,月姐姐愛的是你,再說也沒有用的。”
東方白道:“你別管我,你只要和我一起前去,就沒有你的事了!”
呂麟不敢再違扭,只得點頭答應,兩人又向中條山而去。
走出了裡許,呂鱗才道:“師傅,那庵中只有兩個老尼,卻盡皆十分古怪。”
東方白“哦”地一聲,道:“卻是如何古怪法?”
呂麟道:“那兩個老尼姑,武功均是極高,但是卻不知她們的來歷,一個老尼姑乃是聾啞子 !”
呂麟才說到此處,東方白已然一愣,道:“又聾又啞?那麼,另一個老尼姑,可是在手臂之上,有七粒紅痣的嗎?”
呂麟愣道:“我未曾看到。”
東方白道:“或許是我料錯了,像她這樣窮兇極惡之人,如何會出家當了尼姑。”
呂麟問道:“師傅,你說的是誰?”
東方白道:“早年,在綠林道上,有一個心狠手辣的女強盜,武功極高,人稱為“七星女”,那是因為她右臂之上,有七粒紅痣之故,卻突然銷聲匿跡,不知下落。她有一個啞婢,天生神力,武力罕見!1
呂麟一聽,不由得失聲道:“如此說來,多半是她了!”
東方白道:“如果是她的話,我們到了那裡,只詐著不知才好!”
兩人也沒有再說什麼,當晚,便在山野之間宿歇,第二天黃昏時分,已然在中條山中。此際,東方白的傷勢,已經痊癒了七八分,兩人並不停留,由呂麟辨認路途,到天色漸漸黑下來之際,即已來到了那座淹堂之前。東方白道:“若是我們由正門進去,只怕月華不願見我們,又要走了。”
呂麟道:“師傅,你一定要見她,找……暫時避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