纜芬捕夾奚梢恍隆�
搖搖晃晃地走了一陣子,原本是向著警察局去的,可不知不覺中卻進了衚衕裡,正想轉頭回到大街上,就聽聞後面有個人叫自己的名字。
是胡大哥嗎?
這個聲音有點陌生,可其中飽含著對自己的尊敬,胡強疑惑地轉過身來,只見一個穿著滿身灰塵的迷彩服的傢伙,正滿懷期待地望著自己,當他看清楚自己的臉的時候,他突然傻傻地笑了一下。
真的是你啊,胡大哥,沒想到這麼長時間也沒見到你,居然在這個地方遇到了。
說著他相當激動地向前快走了幾步,就像是胡強馬上要從自己身邊溜走一樣,可等到了胡強的身前他卻突然停了下來,那原本伸出去的手也收了回去,胡強一瞧原來是他覺得自己手實在太髒了,不方便與自己握手。
胡強一開始還在納悶怎麼突然出來個陌生人,可等他辨認一番之後,終於將這個來人認出來了,雖然是相隔有段時間的事情了,可對於這個人他的印象也是挺深刻的,此刻一見面對方就將其認出來,想必對自己也有很深的感情。
原來是張鑫,你怎麼變得這麼成熟了,我都有點認不出你來了。
說是成熟,其實是憔悴了,看他此時的這樣打扮,想必是在附近的哪個工地上打工,做些粗重的工作,張鑫是個比較講義氣的人,雖然他以前曾經是高陽的手下,可在遇到胡強之後,他能夠迷途知返走回了正途,儘管他現在的日子也不是很好過,可他堅信總有一天他會有所成就。
胡強見他在自己的面前有些拘謹,於是立刻將手伸出來與他的手握了握,以此來表示自己並非那種勢利眼的人,果然這麼一來那張鑫覺得彼此之間的隔閡少多了,他十分高興地邀請胡強坐在那一個院子外面的槐樹下的大石蹬上。
張鑫似乎對於胡強的問題相當多,也問了胡強許多身邊人的事情,他對於他們有著十分羨慕的神情,胡強這都默默地看在了眼中。
呵呵,我一直都在回答你的問題,現在我倒要問問你,目前過得怎麼樣啊?
不問還好,一問那張鑫卻是重重地嘆了口氣,經他這麼以敘述,胡強才曉得原來他的父母都得了重病,在年前就已經去世了,胡強安慰了他幾句,這人倒是想得比較開,認為人都已經死了,自己就應該好好地活著,那些逝去的人大概活著的時候也會這麼希望。
那麼你現在做什麼工作,收入還可以嗎?
其實看張鑫的樣子,就可以將他的生活狀況知道個一二,但胡強還想聽他親口說一說。那張鑫倒也絲毫沒有隱瞞的意思,如實地將自己的情況講了一遍。原來這張鑫自從父母去世後,就沒有了固定的生活來源,只有靠出外找些靈活來養活自己。現在透過家中其他親屬的關係,找了個木匠師父學習木工,可這當學徒沒有多少工資,每天還要被呼來喝去的,讓你做什麼就要做什麼,每天都是忙得焦頭爛額,到最後發的錢就只夠三餐吃兩個饅頭而已,這種生活簡直讓他死的心都有了,最氣人的是那師父還經常地辱罵他。
張鑫,要是乾的不愉快的,那麼就不要繼續幹下去了,你堂堂七尺男兒,哪裡還不能夠混口飯吃,現在我胡強也算混得不錯,不如你就跟著我好了,我保證你一年四季衣食無憂,到最後養老的錢我都給你準備好。
這怎麼好呢!我張鑫沒給胡大哥出一份力,現在就突然給我這麼好的待遇,我實在是有些受之有愧,再說當初我們之前還有過誤會,胡大哥沒找我算賬已經是相當仁義了,我又怎麼敢接受這麼大的恩惠。
胡強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張鑫會在此刻推辭,但越是這樣胡強反倒覺得此人是與眾不同,只見他笑著拍了拍那張鑫的肩膀。
這就是兄弟你太見外了,我們大家都是江湖兒女,誰還沒有個遇見困難的時候,我現在幫了你了,等我遇到難處的時候,難不成你還能夠袖手旁觀不成?
胡強的這番開解起了一點成效,張鑫也漸漸地動容了。胡強見時機成熟,於是對那張鑫說道。
既然你覺得這樣就跟著我不好,那麼現在有一筆大生意要做,目前是遇到了一點困難,雖說我也可以親自去解決,可恐怕對方會認出我來,畢竟我這張臉人家已經見過了,而你卻是不同,你之前是高陽的人,相信城內有不少人也還認得你,儘管現在高陽被抓起來了,可他的餘威尚在,我想讓你在此時用這個名號,向一個人去催債。
這話還只是說到一半的時候,還沒有談及具體怎麼去要,那張鑫的腦袋就搖晃得跟撥浪鼓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