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只不過是到裡面找找熟人,沒有那麼多阻礙的吧。再說那看門的老大爺,應該還是認得我的,看我喊他出來給我開門。
胡強將一籌莫展的喬文推到一邊去,向裡面大喊了一聲揮動著手臂,那裡面的兩個人雖然是全神貫注的在下棋,可也不敢對門外面的事情有所鬆懈,誰知道那些教育局的官老爺們,什麼時候發瘋到學校來檢查工作,萬一見到了他們翫忽職守,那這份工作可就不保了,儘管那工資不算是很多,但也是個生活的保障。
誰啊?現在學校不讓進,有什麼事情等放學了再來。
那輸了棋的老頭轉回頭來看了一眼,見那兩個傢伙並不像是當官的模樣,想是哪個淘氣孩子的家長,他也懶得走到外面去給開門,黑著臉冷冰冰地將胡強給頂了回去。
胡強愣了一下,仔細一看,那老頭並不是自己認識的,想必是最近才僱的,只是不知道這老傢伙的脾氣如何這麼的火爆,沒有給人任何解釋的餘地,那另外的老頭卻是相當的和藹,忙起身探出窗外來看了一眼。
哎呦!這不是胡強嗎?據說你連保送的大學都不上了,怎麼今天有時間回學校看一眼!
那老大爺別看年歲挺大了,可記憶力是相當的好,每個老師的筆記都記得清清楚楚,如果哪個學生的請假條上作假,他立刻就可以辨別出真偽來。更何況當初胡強在學校中,的確也是風雲一時,幾乎每個老師對他都有些印象,畢竟有他這麼進步神速的學生很是罕見。
哈哈,大爺,咱們可是好久不見,您身體還好嗎?
胡強笑嘻嘻地問候著,那老大爺們笑臉迎了出來,二話不說就將那大門上的鎖鏈開啟了,胡強也沒跟他客氣帶著喬文走了進來,先是與那老大爺握了握手,老大爺上下打量了胡強一番,讚賞道。
哎呀,你這孩子混得不錯啊,看看這身行頭就知道是幹大事情的。對了,要是有什麼好點的工作,可千萬別忘記給大爺介紹介紹。
既然人家開口相求,胡強怎麼會立刻拒絕,他點頭應允了下來,但他的地方職位可不好等。
哈哈,既然大爺看得起我胡強,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只要您一句話,就算要坐我現在的位置,我也會立刻讓給您老的。
雖然明知胡強這是開玩笑的話,可聽著也是極其的舒服得勁兒,那老大爺眉開眼笑樂個不停,那另外一個老頭子卻是一直在那門衛室內沒有出來,依舊還冷著那張臉注視著這三個人。
又是寒暄了一陣子,這番敘舊才算告一段落,胡強推說找某個老師有事,匆匆地進了那寬闊的操場上。操場上此刻瀰漫著青草的芳香,豐厚的雨水讓泥土中的草籽,發芽茁壯地成長起來,昨夜還是擦著地皮的小傢伙,今早就長到了膝蓋。那正中央的兩個球門柱,都已經被爬山虎緊緊地纏繞著,彷彿像是條葡萄藤。
不知何時,那學校柵欄四周的楊樹與柳樹都被砍伐殆盡,只留下了那光禿禿毫無生機的松樹,那些原本嘰嘰喳喳叫個不停的喜鵲和百靈,似乎早已經不見了蹤跡,卻不曉得換了這個,能否吸引一些可愛的小松鼠來光顧。
那操場左側的運動場上,是方才修葺沒多久的籃球場,幾個男孩子正赤膊在籃下爭奪著,看他們在這種時間還在外面打球,可能是學校內的那一批專門搞體育的特長生,這些傢伙各個都是體育健將,未來的世界冠軍有可能就在他們之中產生。
再轉到正面就是教學樓了,在此地你無法聽得到那朗朗的讀書聲,那種場景你需要到小學才能夠體會到,這個高中階段已經是默讀的發展階段,所以整個大樓內相當的肅靜,只有那音樂室內傳出來的鋼琴聲,還有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那是舞蹈班的學員們正在排練演出的舞蹈。
此刻的胡強彷彿又回到了高中生活中一樣,他充滿幸福感地摸著扶手向樓上走著,腦海中不斷地回放著當初的那一幕幕的畫面,其中五味混雜在一起,讓人難以說得出是美好還是糟糕。
正在他為此犯愁之際,突然迎面走下來一個人,那是位容貌不錯的女教師,此刻正捧著教案向樓下走,胡強也沒去太注意這個人,可那人與自己擦身而過之後,突然停住了腳步指著胡強大喊道。
咦!你不是胡強同學嗎?
胡強立刻轉過身來看著她,能夠叫出自己名字,那必定是認得自己,他仔細地將面前這位女教師辨認了一番,終於拍手恍然大悟地說道。
哦!這不是周老師,您怎麼似乎變了模樣了,我都認不出您來了。
原來這就是當初教胡強英語課的周雪嬌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