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後面一路狂追,儘管落下好長一段距離,可是隻要胡強想趕上去,那實在是太容易不過的事情了,只是他在暗中想到了,那人可能是想去通知姓馬的,如果此刻將他追上了抓住,大概他不會輕易說實話,而且說不定這附近還有隱藏著的暗哨,萬一打草驚蛇把人放跑了,這一趟可不就成了白忙活了。
躡足潛蹤地跟那麼片刻,想必那黃毛沒有發覺背後有人,他直接就走進了一處很不顯眼的房子,那房子與旁邊的大多數窩棚一樣的住所一樣,黃泥磨的牆面,塑膠布糊的窗戶,那小東北風一吹,沙沙一陣扇響。
胡強都不覺地稱讚了一聲,這地方可真是絕佳的避禍之所,難怪那蠢豬會挑這裡藏匿,心想暫時在門外聽聽動靜,確定了人在裡面再行動也不遲,所以他貼著那幾乎漏風的門板聽著裡面的說話。
大哥,這裡不安全,你快點換個地方吧。
這大概是剛才曾經與胡強接觸過的那個黃毛,他的語氣十分的急迫,應該是已經猜到了胡強就是來找他這個大哥的,他倒是沒想到什麼忠心耿耿的,這房子原本就是他的,如果人在他這裡出了什麼事情,那麼這個唯一的容身之所也就不用住下去了。
那頭姓馬的蠢豬卻是不以為然,嗤之以鼻地說道。
我說黃毛,你這膽子也太小了點,不要人家人還沒有來你就自亂了陣腳,老老實實地幹你的事情去辦,如果有人來找我的話,我自己會去應付。再說,你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誰能夠找到這裡來。
姓馬的想得倒是不錯,可惜他沒想到世上還有胡強這麼個閻王。無論你上天入地,他都會把你給挖出來不可。胡強聽到了那姓馬的說話,心中一陣的冷笑,你小子未免言之過早,只見他猛地一推那門板,就立刻應聲倒地。他也不說廢話,竄向前去就抓那最肥的那個。
那手方才碰到姓馬的衣服,忽然一陣惡風傳來,胡強猛地向旁一轉,那一掌打在了旁白的一堵舊牆上,將上面的磚土打得粉碎。驚得胡強此刻那是一身的冷汗,將目光轉向那偷襲的人,先是為之一愣,因為那張臉簡直是太熟悉不過了,所以他脫口而出。
彤彤,你幹什麼?
可那女人竟然也不答話,怪笑了一聲接連又是幾掌,處處都打向他的要害。胡強不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慌忙閃避著,可那掌風越來越猛,攻勢越來越急,彷彿一場狂風驟雨一般。
你瘋了不成!
胡強見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怒吼了一聲將她的掌隔開,就要直取姓馬的心口,這一抓不要他的小命,也讓他胸口開個大窟窿不可。可那女人陰魂不散,一張手掌攪得胡強原本的計劃天翻地覆。
那姓馬的一開始都嚇得痴呆了,好在旁邊還有那個黃毛在拉扯了他一下,這才算是從中醒悟了過來,擦乾了額頭上的冷汗,用那腳下的小凳子撞開了窗子,就想溜之大吉。
到嘴裡面的肥肉眼看著就要飛走了,胡強哪裡還能夠不著急上火,他大喊了一聲。
小子,別走,有能耐給我站住。
世上大概沒有那麼聽話的傻子,見到胡強殺氣騰騰的樣子,姓馬的真恨爹媽少給他生了兩條腿。可他那胖大的身子的確是太不爭氣了,那窗子整體的大小實在是不怎樣,硬生生地將他卡在了中央,任憑那黃毛怎麼去拉扯他都無濟於事,現在那姓馬的怕是都快哭死了,自己為什麼平時不減減肥呢?
要是沒有那女人的半路攔截,此刻胡強早已經是抓到了他,可恨的是人這麼一著急,居然連三分的氣力都用不上了,更別提面對這個不明情況的故人,還要顧及著不要傷到了對方。
可是,人家卻沒有去那麼想了,那一招比一招狠毒,要不是胡強全神貫注地躲避著,就夠他自己喝上一壺的了。越大下去越是氣悶,這鐘彤彤失蹤了這麼長時間,為何突然出現在這種地方,難倒是專程來找自己的,怪責自己的不辭而別,想想又覺得不對頭,當初是她先不見了蹤影。
百思的不得其解,再想下去的話,也是徒增煩惱,胡強向後猛地一躍,將自己與鍾彤彤之間拉開了距離。
彤彤,不知道你又發生了什麼變故,但你沒有必要這麼對我,既然你不想讓我殺人的話,那麼我現在就離開。
說著,胡強跳出了那所房子。
胡強本以為自己要是離開的話,鍾彤彤或許也會跟來,問問自己此次前來的緣由,可他當真地是自作多情了,人家就是站在那門前一動也不動地盯著自己,似乎是在監視著自己離開一樣。
到底發生了什麼?前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