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子打發一個看熱鬧的村裡小孩,拿著錢去買飲料去了,他就拿著撲克給眾人發牌。胡強露這麼一手實在是太扎眼了,那其他的三個人都不約而同地看了二小子一眼,那意思要不要坑面前這個小屁孩子點錢,他們覺得反正他手裡面那麼多呢。
二小子拿過牌之後猶豫了一陣,而後給其他三個人使了點眼色,那意思就是不坑白不坑,又不是他親兄弟,拿那麼多錢來俺們農村來擺譜來咋地。
其實,這也真怪不得胡強,他不過是隨手帶來的,這都是升學宴上收的紅包,外加廣告創意的那點費用,帶在身上也就預備以防萬一什麼的,可沒想到今天都帶上了賭場。
胡強將幾個人的眉來眼去的都看在眼裡,當時就明白怎麼回事兒了,心說你們幾個想贏老子的錢,本來是準備陪你們簡單地玩玩,現在看來要不讓你們出點血的話,那日後老子就隨了你們的姓氏。
胡強這也真不是吹牛,因為在外貿幹工作有那麼點好處,可以在社會上接觸一些奇人,其中就有那些專業的賭鬼之類的。記得當時也是朋友介紹的一個人,據說那傢伙在澳門的賭場都是常客,之後出老千被高人發現了,斷了他一隻手臂。幹他們賭博那一行當的,只要那吃飯的傢伙受了傷,那就證明以前有過劣跡,所以日後都沒有賭場敢讓他進,都知道他是專門使詐的。
胡強當年比較習慣結交這些奇人,接觸幾次熟了之後就求那人教了自己幾招,雖然不能夠上什麼大雅之堂,在人家真正賭博人的眼中只是雕蟲小技,可在這些土包子的面前,估計累死他們也看不出來其中的名堂。
這不,才玩了三把,胡強的面前就多了一摞錢,不過只可惜都是一元的,但那也有幾十塊錢之多。那四個人彼此看了看,心中都暗暗地想著,這小子真是第一次玩?我靠了,這點子未免也太高了點吧。
他們這四個傢伙還不信邪,又繼續玩了下去,依舊是輸得很慘。到最後他們都將目光望向了那個小分頭,看來他們中就是這個傢伙會使點什麼手段。果然,到了那個小分頭髮牌的時候,他故意將牌用手指暗暗地夾住了,要是不注意觀察的話,還真發現不了那個動作。
可胡強的雙眼裡面從來就不揉沙子,見他把好牌都發到了自己手上,臉上露出的那種陰險的笑容。小崽子敢在大爺面前玩這套,我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不過,胡強可也沒直接點出來小分頭出老千,因為畢竟這些人都和大爺王喜民一個村子住著,要是講究起來也不是很好。
可等大家都發好了牌正好下注的時候,胡強就突然說了一句。
二哥,我們城裡有個玩法,要是我不想要手裡牌的話,可以要求跟我的對家換牌,不過要付給要換的那家十塊錢,不知道咱們這兒有沒有這個規矩。
咦?還有這個規矩呢,我怎麼就沒聽說。
二小子彷彿在聽天方夜譚一般,他向那個小分頭看了一眼,那意思是問他你聽說過嗎?那小分頭晃了晃腦袋,心說連聽都沒聽說過。胡強暗笑你們當然沒聽說過,那是老子剛才編出來的,要是你們聽過那才叫見鬼了呢!
胡強也就趁著他們這麼一愣神的工夫,右手速度地將一張牌褪進了衣袖裡,然後笑呵呵地就去取對家那小分頭的那副牌,同時左手遞過來十塊錢的鈔票,那意思就是準備要和他換牌。
哎,小兄弟,我們這邊沒那規矩,咱們還是按我們的規矩來吧,不然摻和在一起,講頭又太多了,難免要出點差頭什麼的,你說你有理,我說我有理,都不知道到底誰對。
二小子忙將胡強攔了回去,可他的動作也晚了一步,那胡強的手早就碰到了小分頭的牌,等他聽到二小子的話,把手抽了回去的時候,小分頭牌面上的牌早就換了。胡強裝作一副無所謂地哦了一聲,就叫大家繼續下注吧。
可能是那四個傢伙都知道小分頭使了手腳,所以都不敢跟著下注,只是象徵性地跟了一把,然後就只剩下了胡強和那小分頭兩個人,那小分頭還是很囂張的,以為自己手上的牌很大,所以狠狠地把手裡錢都砸到檯面上了。
呵呵,這位大哥可真狠啊,錢都壓上了!不留點下把玩?
胡強那是好心地提醒他,給自己留條後路,你要是不聽的話,可別怪我無情。
嘿嘿,小兄弟你這可就不知道了,玩這東西就要敢下注,要是沒什麼下的,我都能把我媳婦壓上,您信不信?
胡強壞笑了一下,心說我還真想讓你把媳婦壓上。
呵呵,那好吧,咱們就賭得大一點;我全壓上。
胡強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