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強故意裝作四肢無力,從口袋裡面取出了一支圓珠筆,才拿在手上不到幾秒鐘,手上一軟一下拿捏不住,滾落在了地上。如果要是這段動作,被那些電影導演見到,一定會大大讚賞胡強的精湛演技。
那你可千萬別亂動,我先扶你到沙發上坐一坐,有可能是你的體質有點虛弱,我給你打點葡萄糖,也許會讓你好些。
鍾彤彤生怕胡強在自己的手上出什麼事情,忙輕手輕腳地過來扶著胡強到沙發上坐下,她是沒檢查出來什麼,見胡強認準了自己的病很重,也就只好給他掛個點滴,解解他的心疑。
感覺到冰冷的液體透過血管緩緩地流入心臟,胡強表現得好了很多,其實那也是裝出來的。鍾彤彤見自己的方法多少有了點起色,這才放下了懸起來的心。不過,胡強這樣子的確是不能去上學了,她想了想說道。
你這樣也不能上學了,我想是不是給你們班主任打個電話,請個病假什麼的。
胡強長舒了一口氣,鍾彤彤真是個聰明的人兒,也不枉費自己浪費如此多的表情來裝病,終於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可他也不能夠表現得太過於興奮來,他還裝作病怏怏地說道。
那就麻煩你了,看來我這病實在難纏。
鍾彤彤笑了笑安慰了胡強幾句,就跑到玄關那裡撥通了電話,為了能夠及時地瞭解胡強的狀況,她特地將學校的每個教師的電話都拿到了手,可以說她可以隨時隨地聯絡胡強認識的每個人。胡強暗暗地慶幸著,幸虧這女人不是自己老婆,否則豈不是被她管死,同時也開始同情起來鍾彤彤未來的老公,兄弟你多多受苦了。
電話很快地就接通了,也不知道她與誰取得了聯絡,和對面那位非常熱情地介紹了胡強的情況,那邊似乎很是震驚的樣子,鍾彤彤連連表示胡強身體總的沒有什麼大礙,再取得了對方的許可之後,鍾彤彤樂呵呵地跑回了胡強的前面,為其除錯著點滴的速度。
事情已經辦妥了,你們老師說讓你多休息幾天,儘可能地先把身體養好再說,最近的功課也沒有什麼,主要都是以做習題為主,你在家也可以做的,對方說過些天會把習題親自給你送過來。
胡強心中大大地汗了一把,也不知是哪位如此敬業的教師,居然親自到學生家裡來送卷子,您老人家直接打發個學生送來不就成了,看來這人很是迂腐,有現成的權利竟然也不懂得使用。
哎,也好,這樣學習就落不下多少了。嗯,對了,我怎麼沒看到我爸?
胡強突然意識到自從進來,也沒有見到父親胡國富的蹤影,現在他不用去上班了,按理說應該在家裡面能夠看到他的。
鍾彤彤奇怪地說道。
胡叔叔很早就出去了,你難道不知道嗎?那可就奇怪了,我還以為他和你一起走的呢!
沒有,我今天走的比較早,想去鍛鍊一下,並沒有看見我爸。
胡強眼睛不眨一下地扯謊道,他大概是知道父親胡國富去幹什麼了,可能是出去看看有什麼能做的工作,畢竟這一大家子都指望著他那點工資生活,一旦失去了這個支柱,那整個家估計都垮掉了。
那你能不能幫我到外面去找找他,就和他說範叔叔介紹了個好工作給他,聽說職位和薪水都不錯的樣子,希望他能夠去準備一下。現在最好讓他先到家裡,簡單地進行一點培訓,畢竟新工作與以前他那一行是不同的。
鍾彤彤聽胡強說話的意思是讓她出去找人,可她很是擔心胡強的病情。
你會拔針嗎?我可不放心就這麼走了,萬一出點差錯我可負擔不起。
胡強見她是有這樣的顧慮,還沒讓她反應過來,一隻手就按住了針頭,迅雷不及掩耳地將陣從血管裡面拔了出來,隨之從血管裡流出了點鮮紅的血來。鍾彤彤立即就衝上前,拿了塊沾了酒精的棉花按在了針口上。
哎,你這人怎麼搞的,也不知會一聲就把陣拔下來了。
胡強卻是不當做一回事兒地說道。
這回總該相信我能自己拔針了吧。
鍾彤彤只有無奈地搖了搖頭,服軟地說道。
好,好,我服從命令還不成。你說說我都快成了你的專業丫鬟了,是不是考慮以後給我點打賞什麼的,也讓我這個心理平衡平衡。
胡強呵呵一笑,心說這丫頭片子,叫她辦點小事就要工錢,不過,這也的確不在她範圍之內。
哈哈,好,等過幾天我送你個禮物,就當做是我的補償了。
鍾彤彤邊穿鞋邊笑著揮了揮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