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晴本來是準備捂上鼻子的,因為她們家以前也都醃酸菜,只要是發酵了過後,那股味道簡直能讓人窒息,弄不好的壞還和那廁所的味道差不多。可這次聞到的味道卻大不相同,居然還有點清新的感覺。
咦,這是什麼鹹菜,怎麼味道這麼好聞?
魏晴不知所以然地問道。
胡強呵呵一笑,頗為自豪地說道。
這就是朝鮮鹹菜,不過,與傳統的朝鮮鹹菜有所不同,嬸子將配方重新弄了一下,去掉了一些特別的雜味,採取了特殊的醃製手法,所以才能夠這麼受歡迎。你要是最近沒什麼事情做的話,我想你也和嬸子多學一學,日後你也能夠掌握一門手藝。
讓我學?
魏晴用手指指著自己。
不,我才不要學這種東西。
她的拒絕,胡強一點也覺得不稀奇,因為目前為止,她所從事的事情,跟這種東西都不沾邊,她是那種喜歡自由的女人,不喜歡受到拘束,你要是讓她安安分分地守著市場裡面的那個攤位,簡直就跟痴人說夢一般的可笑。
孫寡婦的動作還是很快速的,沒多大工夫就把鹹菜撈出來了,然後裝了滿滿的一塑膠袋給周青拎了過來,那周青很是不好意思地接了過去,然後就準備從口袋裡面掏錢付給孫寡婦,那孫寡婦先是看了胡強一眼。
胡強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忙過來攔住了周青接下來的行動,心說這小子這麼做豈不是埋汰老子,這才是多少錢的東西,你幫了這麼多的忙,也沒有給你什麼好處費什麼的,現在來要點鹹菜吃,這種根本不值錢的東西,你還要親自掏錢,這不是罵老子一樣。
周哥,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再怎麼說這也是兄弟自己的生意,你平時這麼地照顧我們,現在居然還親自掏錢買東西,這要是讓人知道的話,我這脊樑骨不得讓他指得折了。
周青卻是笑著繼續掏錢,似乎根本就沒有被胡強的話打擾到一樣,等他把錢掏出來,也來不及仔細去數,因為他知道對方一定會來攔著,所以就全都把錢往孫寡婦的手裡面遞,可人家胡強剛才已經表面了態度,那就是不要他的錢,那鹹菜就等於是白送他的,現在孫寡婦可就不能夠再收錢了,所以在自己的胸前來回擺動著小手,那意思你可千萬別給我。
周青見孫寡婦也不收,懇切地就對胡強說道。
這都是小本的買賣,都是用錢來的,我怎麼也不好意思白吃,再說也不說我自己要來吃,是我表姐來要的,她給我的錢,總不能以後天天來這裡白要吧。那我可就不好意來了。
你這個人就是那麼見外,周哥的表姐豈不就跟我的親姐姐一樣,要吃多少儘管就來拿好了,就算周哥你自己不來,表姐她親自來的話,我們難道還敢要錢嗎?這個你就放心了,大家都是一家人,要是談論金錢,那太傷感情了。
胡強的話已至此,如果周青再要說什麼,那可就真是有些不識抬舉了,所以他笑著把錢又揣了回去,剛要和幾個人告辭離開,可又想起來有件事情要說說,於是對著胡強說道。
對了,胡強。我表姐現在也是下崗了,沒有什麼工作可幹,我聽說你最近弄了個色拉油廠,在三道溝鎮上,你看能不能把她安排到那裡去上班,就算是掃掃地也成啊。工資方面她也沒有什麼特殊的要求,只要是平平常常的水平,她就能夠滿足了,反正現在工作又不好找,只要有個地方給她幹著就行。
胡強一聽原來胡強是求自己幫他表姐安排工作,雖然說將一個人弄進色拉油廠去工作很容易,可是之前就已經答應過了那些二道河白長水他們那些人,總不能整個廠子的員工都是自己挑進去的,那樣對人家趙衛國出大頭的來講,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點。
周青見胡強並沒有立刻痛快地答覆,就覺得自己提這個條件似乎有點過分了,所以立刻開口準備圓場,他可不想讓胡強在這件事情上難辦,以後這兩個人還是要見面的,否則讓人家以為自己非要逼著他安排似地,其實他也就是順口說一說,看看能不能幫得上忙。
這個,那個,胡強,其實要是有困難的話,你也就不用放在心上,就當我是隨便這麼說一說,她其實也不那麼著急找工作,剛才單位上下來沒有幾天,再說我估計她一時半會兒也無法適應。
周青儘管將話說的很是婉轉,可胡強卻是依舊洞察出他的態度,看來他是認為自己沒辦法安排,可是的確胡強有著自己的擔憂,色拉油廠的確不能再往裡面塞人了,再弄的話員工太多,廠子裡面的開銷也會增加,到時候還不是從利潤裡面扣錢,那樣趙衛國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