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誰也沒有放鬆,藍嫣兒的看了一眼,面色淡得多,眼眉深邃,不知在想什麼。
過了一個時辰,天色黯淡了,落日的黃昏芬芳霞雲,美不勝收,絢麗奪目,這一奇觀,姜寒最是愛看,直到最後一絲霞光消散,才會移開眼眉,這次為了蕭雲,心情低落,沒有了心思看上一眼,只看盼著他能醒來,一個時辰是說長不長,過得也快,等了許久,蕭雲還是未醒,不見絲毫起色,藍嫣兒搖了搖頭,走到左邊成了一壺清茶,來到了姜寒眼前,正要說話,見他揮了揮手,示意不喝,連雨風也搖了搖手,藍嫣兒無奈,端著茶杯放在了桌上,這晚,這孩童會不會醒,沒人有這個心低,留給他們的只有著急,默默的等待,呼吸聲在房間裡飄蕩,清晰耳目,十雙目光在蕭雲身上看了一遍又一遍,總有一處地方,是眾人必須經過之處,那張臉也很清秀,此刻看來,顯得憔悴了許多,沒有了往日的活潑朝氣,藍嫣兒陰沉著臉,看著卻不水淹,但心裡怎麼也不覺得氣惱,無討厭之意,那一刻,令人心驚膽寒,世上也許找不出第二人,說是試演不如說自殺,他想要做什麼,藍嫣兒無可想象,嘆了一口氣,目光看著那張臉,似乎有一種說不出的氣質與傲氣。
許久,無人說話,連大氣也不敢出,眾人站累了,拉過凳子,坐了下來,目光還未又偏離,看著那張臉,生怕錯過喜人的一幕,這會臉色要紅潤了些許,丹藥在體內發揮了實效,青靈峰敗落以後,無心於其他峰首爭議,一心專注煉丹,常年下來,許多丹藥的煉製,在天靈山尤為出名,沒有哪一峰比得過,許多記載丹藥的書籍,存放在三清殿,被譽為靈山第三種鎮山之寶,靈生丸,天靈山可謂是最好的丹藥,有起死回生之效,三百年前青靈峰一位道長無意間寫下於書,後被金靈峰所得。
眾人揪起了心,臉色恢復了許多,卻不見醒轉,還要昏迷多久,越看越是心急,神色低落,蕭師弟走得過鬼門關,楊劍雨抿了抿嘴道;“如果清源師叔還在,就一定會有辦法”
姜寒身子一顫,回過頭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蕭雲道;“說得對可惜不知是誰人所害,定要報仇”說著捏緊了拳頭。
藍嫣兒掃視眾人抽了抽眉頭道;“清遠師叔,到底是誰呀”
連雨風道;“上一位青靈峰掌門”
楊劍雨道;“九年前就死了”
藍嫣兒明白了過來,今年才十三歲,九年前也就是四歲那年,什麼也不知道,想來那年就離去了,多半就是遊歷而去,四歲又記得什麼,沒有一點印象。
“師叔還抱過你”秦曉順順便插上一句,以免她不知道。
藍嫣兒應了一聲,也就沒有多說,今晚看來是不會醒,深沉的夜色,還帶著淡淡的涼風,桌上的蠟燭熄滅了幾次,程子江幾次點燃,燭火還在擺,在催促著誰,蕭雲卻未醒來,姜寒已久的夢似乎開始搖盪不平了。
很久姜寒沒有如此擔心過,沉著的背後是無盡的憂慮,連雨風深思一會道;“去請張師尊來看看,說不定會有用”
楊劍雨也道;“連師兄說得對,總比在這裡乾等著著急”
姜寒想了想道;“這樣也好,你們誰去”
眾人相視一眼,蕭雲早一些醒來,也好快些放下心裡的壓力,爭先恐後道;“我去”藍嫣兒也點頭示意,還指著自己。
姜寒回頭看了眼眾人,眼眶微微泛紅,心裡不只有多痛,看過眾人,藍嫣兒是不必去了,今日的一切,都可能在眼裡,對蕭雲有所不滿,這件事來的突然,顧不得許多,連雨風辦事很深沉,一絲不漏,深受人重用,不可或缺的一位弟子。
而鄧燕明以下,大多不堪器重,只能怪青靈峰倒黴,運氣不佳,收了些無大用的弟子,沒新增累贅已是萬幸,不用多想道;“連兒你去吧”
連雨風道;“是”轉身就走,跨出門外,又聽見姜寒道;“且慢”
眾人疑惑的看了眼師父,連雨風回身道;“師父還有何事”
沉思一會,姜寒道;“那老東西疑心很大,必然會追加盤問,到時找些藉口掠去龍虎玉,損失可就大了”
眾人聽他這麼一說,想想也對,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能去的只有姜寒一人,在天靈山兩人最為熟悉,往來次數最多,清源師伯在世前,很少與他見面,又是相請也請不去師傅一去,話要好說的多,弟子輩的人去,就算撒謊也會被他察覺出端倪,那時青靈峰只怕名聲有損,開不得玩笑。
連雨風一驚道;“師父,你去”
姜寒慎重的點點頭道;“這老傢伙奸猾得狠,你們去恐怕會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