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浮現一些妖物,只要妖怪才會嗜血。
靈姬面色不悅,又是動了怒氣道;“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殺頭還不皺眉毛,放點血有什麼可怕的,沒骨氣,一點也不像小易,就不怕丟人”
無可奈何,只得苦笑一聲,又聽得她讚詞小易,又是不服,以後難免被他小看,當下鼓著氣道;“放血就放血,我身體裡的血多得是,用之不竭”話裡反而還有得意的味道。
靈姬輕笑一聲,嫣容芬芳道;“不過你先別急,要完全融合,還需一定的時日”
蕭雲暗自鬆了口氣,一定時日又是多久,一年兩年,還是十年半載,早些知道也好做準備慌忙道;“到底還需多久”
自兩人相見以來,這尚且第一次看他問話急色匆匆,奇怪看了一眼道;“打從你出生開始,龍老玉就佩戴在身上,那時陰陽兩氣,剛剛萌發,速度十分緩慢,你也不喜歡什麼修真煉道,兩股真氣進展很慢,那次你受傷,所修煉的是九天玄靈神訣,激發了兩極力量,此後,也沒見你在修煉上下過功夫,兩股真氣,這才緩緩平淡”
這時,蕭雲恍然大悟,不自禁的打量著身軀,辛虧有龍虎玉佩,待得日後,兩極力量膨脹,後果不堪設想,微微一笑,心驚肉跳,虛汗溢位額頭,靈姬道;“如今兩者相抵多年已經頗為熟悉,加之龍虎玉的靈性,只要你日夜修行,不出三年五載,必然功到垂成”
三年五載,對於蕭雲來說已經尤為漫長,如果沒有道術刺激,不知又是多久,這會,靈姬站起身道;“你也別多想了,世間萬物,必然利害互為,比起天下人,你可是非常幸運,不說有多厲害,待得龍湖玉吸收陰陽兩氣,精純之氣護住心脈,壽命比普通上長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不僅如此,一般的毒物,可是無法入體,若沒猜錯,這些年來,你只生了兩次病對吧”
蕭雲面色驚訝,微微張口,此言沒有絲毫紕漏,她如何知道,莫非天靈山她也經常來往,想起月狸,拜入靈山不久,在夜色裡兩人相見,此後,沒有再次見面。說不定她在某處悄然注視,多半是她回去告訴了靈姬,點點頭道;“我知道是她告訴你的”
靈姬道;“反應還挺快,你在天靈山的事,月妹都說了”
蕭雲苦澀一笑,月狸那副狡猾的面貌,還不知說些什麼,靈姬嘆了口氣,看著他,目色柔情,傷感淒厲道;“姜寒對你冷漠如斯,一點也不記恨”
蕭雲搖了搖頭,師父的內心,怎會不明白,明明是自己不中用,惹得師父生氣,心裡已經是對不住青靈峰,哪還談得上記恨,即便蕭家滅家與天靈山為首的正道各派脫不了干係,可是十餘年的養育,讓蕭雲無論如何也生不起一絲不敬之意,但在師父眼裡還是很喜歡自己,只是內心的壓抑,無法顯露。
深思許久,不覺又是悲涼湧上心頭,正道容不下自己,魔道也不安好心,到時候為敵,何等情景,蕭雲不敢再想下去道;“為何要記恨,師父老人家也是情非得已,即便我對不起正道,誓死不會有負青靈峰”
靈姬面色陰沉,寒光隱隱道;“不僅是胡言亂語,還是異想天開,你已經是七魔教七少君,想要你命的人不在少數,離開這麼久,你知道他們會有多大變化,說不好已經對你有了敵意,即便,你師兄們不要殺你,自然會有命令讓他們迫不得已的對你動手,到時,見了他們,思念舊情,還未動手便已喪命,想法簡直是婦人之仁”
蕭雲一臉驚意,搖頭反駁道;“不會的,他們不會對我下手”正要說下去,靈姬打斷道;“你想的太簡單了,人心難測,你就這麼肯定,你爹鳳天藍,鬼煞殿殿主,血剎堂堂主,幽冥谷谷主,聖月宮宮主,那個不是心機深邃,心狠手辣之輩,為了實力,智盡謀窮,不擇手段,若是都像你這樣,會有今日的位置”
蕭雲愣眼相望,不知該說什麼,聽她而言,並不無道理,只是自己如何狠得下心,這會引來多少殺孽,眼下為了保命,真要成為心狠嗜血之人,不,永遠不會,無法對得起爺爺,鼓著氣道;“你的話我明白,不過,我和你們不一樣”
靈姬怒不可解,怎會不明其意,一隻蓮藕玉手深伸出,噼的一聲清響,手掌無情的打在蕭雲臉上,頓時,一片紅腫,火辣辣的疼痛,蕭雲手捂著臉,兩眼盯著那絕世仙容,眸子裡隱約可見血絲,眼眶泛紅,萬不曾想,她會發出如此大的脾氣,蕭雲內心矛盾難耐,想起兩人相處的日子,哪一次不是幫自己,那次被樹妖纏住墮落深淵,她奮不顧身的撲了上來,不畏生死,只有一絲淡淡的歉疚,微微低頭。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砰地一聲,窗戶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