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堪的傷疤,當時不知有多痛,從疤痕上看,至少有手指橫截粗細,顯然是被利器所傷,不由得憐惜。
那人端著臉盆,手持一張白色絲巾帕子,沁溼水低著頭遞給蕭雲,蕭云何嘗受過這些服侍,不習慣看著男子低頭捶臉,一個高高在上,一個如奴如僕,打心裡極其不願意,但想眼下自己身份不同,只好隨意,拿著帕子,半會,擦了擦臉頰,放入男子手裡,清淡一笑,看著窗外發愁,又是一天,還不知做些什麼。
剛入神思索,男子道;“七少君,娘娘吩咐了,每日監督你修煉”
蕭雲一怔,隨即嘆了口氣,這一天遲早會來,若是拒絕這人非死不可,一臉淡然之色道;“我知道了,何時開始”
男子道;“今日開始,清晨兩個時辰,下午兩個時辰,晚上晚飯過後,兩個時辰”
蕭雲聽得目瞪口呆,一天不過十二個時辰,修煉的時辰過去了一半,艱澀笑了聲道;“我知道了”當下盤腿而坐,雙手蓮花指,依照九天玄靈神訣的法門執行。
還未疏通經脈,猛然想起一事,曾今在天靈山修煉,體內兩股陰陽真氣相撞,若非龍虎玉護體,早已一命嗚呼,多年沒有修煉是否一層不變,一時之間無法決斷,以免釀成大禍,男子見色不對道;“七少君為何愁苦,還有何事”
蕭雲也不知怎麼跟他說,敷衍了一兩句,愁眉苦思,一旁男子看在眼裡心急如焚,這時,外面腳步聲響起,走進來一人,蕭雲愁眉苦臉,毫無心情看上一眼道;“什麼事”
那人卻是輕聲一笑道;“給你一樣東西”
蕭雲一愣,這語氣再是熟悉不過,看向人影,不是雪峰又是何人,打量了一眼,輕容煥發,陽剛之氣,心裡陰愁煙消雲散,激動道;“你怎麼來了”
雪峰道;“娘娘託我來給你一樣東西”衣袖抖了抖,手裡出現買一物,蕭雲順眼看去,竟然是一本書,微微疑惑。這時候哪有心思看書,苦惱愁眉道;“這時候讓我看書”眨了眨眼皮。
雪峰道;“少君請看清楚,書面上寫的幾個字”拿著書平穩的放在蕭雲眼前。
“玄元真訣”蕭雲喃喃的唸了一句,從名義上看似乎也很厲害,思量一會道;“這是什麼功法”
雪峰道;“七魔教有兩大絕世功法,第一便是靈姬娘娘的無名功法,第二就是這本玄元真訣,前六位少君已經初成火候,只差你一人了”
蕭雲點了點頭,九天玄靈神訣比起玄元真訣,孰優孰劣,雪峰又道;“靈姬娘娘囑託,你體質比之人不一樣,假以時日,必然超過前六位”
這一點,蕭雲已經是深信不疑,又龍虎玉佩在,需不著太過擔心,看了他一眼,不知不覺,一些餘外瑣事泛起,這等絕世功法,為何只許規定七人修煉,雪峰資質一樣不錯,難道就不可修煉道;“有句話可以問嗎”
雪峰神色恭敬道;“七少君勿要以這種口氣說話,一面閒言蜚語,我等也會有所不測”
蕭雲無可奈何,沉下臉色,一本正經道;“這功法你們怎的不修煉”
雪峰面色肅然道;“萬萬不可,這是由七位少君才可以修煉,我等看的書中內容一眼,也是死罪”
蕭雲無言以對,難怪雪峰會把書藏在袖子裡道;“原來是這樣,還有何事”
雪峰道;“娘娘再三叮囑,七少君,從此不可在修煉九天玄靈神訣,以免多而雜亂,功虧一簣”
這些話僅僅在靈山聽得師父也不知說了多少句,怎會不明白其中的禍害,鄭重道;“我知道了,沒事我就修煉了”雪峰走出門外,蕭雲翻開書頁,緩慢閱讀,下人下意識的轉過身,還不忘提醒,有事叫他一聲便可。
只看了幾眼,船隻一陣搖晃,屋裡劇烈的抖動,蕭雲驚詫,趕緊起身,一臉迷茫,耳聽外面嘈雜聲不絕於耳,不知出了何事,探頭往外看去,所有船隻甲板上,站滿了人,看人數,只怕前來的所有人都映現在眼前,千餘人交頭接耳,朝著海面東張西望,心知必然出了大事,看著海平面,船浮在水面上,卻未向前行駛,屋裡下人驚慌失措跑了出去。
海面依舊如常,波瀾起伏,船隻不動海底下應該有東西攪拌,這會又有一人跑了進來道;“小云,快出來”來人正是馮曉易。
蕭雲見他一臉急色道;“出了什麼事”
馮曉易搖搖頭,一臉不解道;“尚不明確,船可能是被海底某種東西攪拌住了”
蕭雲疑思沉慮,大海里這事時常會有,也許是珊瑚,或者是島礁,也有可能道;“幹嘛不去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