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
「可是我又沒有車麼。」
從醫院回宿舍來的時候是坐醫生的車子。純也還為把車裡給弄髒了很是抱歉,但醫生只說了句以後幫我洗車清潔就行了,大度地寬慰了他。
「不是這個意思,你為什麼不叫救護車?」
「電話不能使了,我又沒有手機。」
「可我有啊?你說句話我不就借給你了?」
「啊……」
發現到自己的失算,純也的臉一下子紅得像塊布。借岡島的手機撥急救電話,還有這種做法啊。這種方法一定快得多吧。而且自己可以看護透,也不用勞駕岡島了。
當時動搖得根本沒有想到這一點,一下子就亂了手腳。
要做警察,就要求越是在非常時刻,越要能冷靜地判斷事物,自己這個樣子怎麼能做個好警察呢,純也無力地垂下了肩膀。
「他情況怎麼樣了?」
「看起來只是睡著了,好像也沒有發燒的樣子。」
「是嗎。真對不起,夜裡把你吵起來。下次我一定好好謝謝你。你回去休息吧。」
純也向岡島道謝的同時,醫生已經開始了診察:他把聽診器貼在透的手腕上測著脈搏與血壓,這個感觸讓透醒了過來。
「對不起,把你弄醒了。」
「……我怎麼了……?」
一時之間無法理解狀況的透,眼光迷離地問身穿白衣的男人。
「你突然昏倒,他叫我來看你。」
「……草薙……君?」
順著醫生的視線看過去,透看到了旁邊滿臉擔心的純也。
「透,你認出我了嗎?」
透正要坐起上半身,被醫生攔阻住,又躺了回去。聽到純也開心地說出來的話,他詫異地皺著眉頭。看來他把自己突然發作,緊緊地抓著純也不放,並且在自己主動要求下有了一吻的事情全都忘記了。
雖然臉色還是那麼蒼白,但看來已經沒有喘不過氣或者心跳紊亂的跡象了,寒戰也已經停止,也不再冒冷汗了。
「不用擔心,生命徵候都很正常。但是看起來很疲勞,還是打一下葡萄糖和維生素點滴的好。」
這麼說著,透就老實地把手臂伸了出來。醫生找到血管,把點滴針刺了進去。飯他吃是吃了,可是剛才的事情消耗了很多體力吧。
「我怎麼會昏倒呢。我只記得洗完澡之後喝了一罐啤酒,然後的事情都不記得了——不會因為一罐啤酒就急性酒精中毒了吧。」
一邊打著點滴,透看著醫生和純也。
「不是,我也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忽然就顫抖起來,還哭叫著,完全就是混亂狀態。身體冰涼,呼吸也亂了,真的把我快嚇死了,因為你根本連我都不認識了啊。」
至於自己是怎麼讓他安靜下來的,純也下定決心決定守口如瓶。
如果知道了這個事實的話,自尊心很高的透恐怕又要陷入混亂了吧。
「是……這樣嗎……」
聽了純也單純地形容症狀的話,透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接著變成了似乎在考慮著什麼的表情。
還以為他是為自己剛才的表現而害羞,透卻突然把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就這樣靜止了一會兒。是不是自己親了那裡的事情曝光了啊?
純也頓時慌張了起來。
「那、那個,我是……」
「……雖然有點快,但是很正常。」
根本就沒發現純也的緊張的透低聲說道。看起來他只是在測量自己的脈搏而已。
「喂,你都不相信我嗎。我都說沒關係的了。」
自己的診斷遭到無視的醫生苦笑起來。
「對不起。因為沒有聽到具體的數值,說不定您是為了讓我安心而那麼說的啊。」
「真是不能對學醫的學生撒謊,不然很快就會被拆穿的呀。哎呀呀,這樣子都不能給你安慰劑了。」
「您還真的想開啊?」
「那要看場合而定了。」
「……安慰劑就是偽裝的藥。看起來是藥的形狀,裡面是無毒也沒有藥效的乳糖。如果很有權威的人說是特效藥開下的方子的話,那麼無效的東西也會覺得很有效果了。也就是說,是為了沒什麼毛病也沒有治療必要的患者開的,治療『疑神疑鬼毛病』的藥而已。」
看純也一臉「完全不懂你們在說什麼」的樣子,透向他做了說明。
醫生是把透的發作認為是一時性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