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個時候,遲鈍的純也還是沒有發現自己觸怒了天神,還在那裡火上澆油地失言下去。
「唉?怎麼了?你不要強忍啊,還是不用顧慮地叫出來的好。這樣我也更興奮呢。啊,你是不是覺得還是說不定會被別人聽到的狀態更刺激?」
「……我並不是什麼想要強忍,也沒有讓別人聽壁腳的興趣。只是不會和你這種人再有第二次罷了。這樣一來自然也就沒有在意什麼隔音之類的必要性對不對,選擇幅度也更寬,不是很好嗎。」
「怎、怎麼會——玩笑吧……?是開玩笑對不對?」
終於理解了事態的純也愕然地看著透。
「是說真的。我吃飽了。」
他冷冷地丟下這樣一句話,結束了早餐,為了去醫院見習而站起身來。
「為了確保我在此說明,以後你再做出什麼不軌的行動來的話,我就起訴你暴行罪。」
說完了這句臺詞,他就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間。
「……透……」
雖然因為明白觸怒了他而一時說不出話來,但純也的內心卻在為「我們一起選房子,簡直就像新婚一樣呢!」而偷偷地笑著。透那種彷彿昨夜的事情完全不值一提的樣子雖然給他造成了打擊,但只要能和自己傾心的人住在一起安穩地度過每一天,這對純也來說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話雖這麼說,感覺上還是像一瞬間從天國掉進了地獄一樣,純也呆然地癱坐在地板上。雖然這總比他撤回一起住的約定好些,但通向真正戀人的道路未免也太遙遠了些。
望著透消失的那扇門,純也一時間意氣消沉了起來。
「不對,我不能放棄!還是要搬到隔音效果好的地方去。所謂有備無患。就算現在不可能,我也還是要為第二次鋪好道路——!」
突然之間,他又碰地一聲跳了起來,以不屈的根性再次抓起了那本雜誌,為了在午休的時間好好研究把它塞進了包裡,向著打工的補習班急匆匆地跑去。
這就是草薙純也二十一歲晚夏的早晨發生的事情。不管怎麼看,他都是一個絲毫不知放棄退縮的男人。
【後記】
初次見面,我是藤堂夏央。非常感謝您購買此書。這是我與集英社第一次合作,有點——不,應該說是相當的緊張。如果您能喜歡此書就好了……
過去曾經在京都的大學中專攻日本史的我,曾經有一段時期對新選組非常熱衷,拼命地蒐集了相關的書籍,走訪了各地的史蹟。可是我畢業論文的主題選的卻是天智和天武天皇的時代,原因只是因為不能不讀的史料比較少罷了!畢竟如果選了幕末一明治維新時代的話,就得成天和摞得像山一樣高的草書信件與日記打交道,學起來太辛苦了嘛(喂喂……汗)。
正因如此,我就懷抱著對幕末的追思,重燃學生時代的熱情(?),寫成了這次的故事,真的是很幸福呢。
我原本對武田信玄的認識只有大河劇那種程度,所以就實際走訪了一次富士五湖與武田神社。
對買到書後會先看後記的各位來說,我這是有點劇情透露了,但是我要講講發生在寫作背後的故事。
其實在幕末流行、造成大量的犧牲者的恐怖疾病除了霍亂之外,還有一種。我本來是想用那一種病的。因為歷史上也留下新選組的幹部沖田總司在十九歲的時候罹患該病的記錄,所以可以增加設定的真實感吧。
但即使如此,我為什麼還是不得不放棄了這個設定呢?那是因為這種病在現代實在太普遍了,反而在另一種意義上失去了真實感。這種病就是「麻疹」。
如果說現在的某個人死於麻疹的話,大家一定會覺得「啊?」的吧,而且棒球少年們也早該接種免疫過才對,感染不上的可能性相當大。所以我還是選擇了到如今也頗為危險的霍亂。
但寫到這裡我也才想起來,其實我沒得過麻疹,也沒得過腮腺炎,更沒得過水痘之類的病。聽說如果在我這個歲數感染上的話,就會變得很嚴重,我就心想著:「說不定不好呢。我還是去打個疫苗的好。」可是我又討厭去醫院啊。這十年來,我除了去探病就從沒去過醫院,所以在我看來,醫院很難跨進去,我不想去啦~!(已經跟耍賴不要打針的小孩沒什麼兩樣了……汗)
純也的目標是成為刑警,而透專攻法醫學(雜誌上發表的未來篇就是他們各自實現了自己的目標,成為了刑警和法醫之後的故事),所以在寫這個故事的時候,法醫知識就是不可欠缺的。可是前面也已經說過了,作者的專業是日本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