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山洞裡趕,到了下半夜才到達目的地,小花吩咐把那德國人五花大綁,取了子彈上了些藥,打算第二天審一審。
一行人忙活了一天一夜,秀秀三人更是驚險萬分,一夜睡的深沉,第二天醒來,發現那個德國人已經醒了,不過卻跟個白痴一樣,既不說話,也不看人,眼珠子直勾勾的,不是盯著地,就是看著茫茫的一片雪。
老毛氣的半死,狠狠踹了他幾腳報仇,也不見那人有反應。
老毛道:“九爺,怎麼辦,要不就地解決?”他做了個放槍的動作,桑巴在一邊嚇的閉眼,嘴裡直唸佛經。小花不知做什麼考量,沒理會老毛,只說了一句將人帶著,接下來,一行人放棄了尋找吳邪,開始在桑巴的帶領下繼續繞行尼瑪雪山,直到到達山腳的地方,發現了路人甲留下的石塊。
事情到此為止,我聽著秀秀的講解,於是開始去打理那個被弄暈的德國人,說實話,這人已經不成人形,因此我第一眼都沒有發現他是個外國人。
他的面板很蒼白,顯出淡淡的青色,肌膚鬆弛,閉著眼睛如同死人一樣,身高大約有一米八左右,但身體體很消瘦,穿著我們的防寒服,顯得空蕩蕩的。
我覺得秀秀說的這件事,明顯透著一股不對勁,如果這個德國人真的是八十年前的人,那麼他豈不是已經活了一百多歲?
顯然有點不可能,或者,那批隊伍並不是八十年前的隊伍,而是近年來進山的外國隊?但秀秀描述的他們的裝備又太過奇怪,事情似乎顯得太過不合理。
此時,洞裡的幾人都已經睡熟,只剩下我和秀秀,還有那個老毛沒睡,他想必也是第一次聽秀秀說起在地洞裡的事,沒等我開口,就低聲道:“還有這回事兒?嘖,要不怎麼說是我們九爺,一般人早嚇的屁滾尿流了。”解家在老九門裡排行第九,當家的在道上都被尊稱一聲九爺,我想著小花那容貌和身段,被人九爺九爺的叫,怎麼想怎麼覺得怪異。
我瞟眼看到小花已經睡的深,於是問道:“老毛,你跟著你們九爺想必很久了。”
本來,我對小花和秀秀的目的並不想多做深究,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讓我越來越覺得不簡單,一切都彷彿是有一雙手在背後推動,將所有跟那件事有關的人,全部聚集到了崑崙山。
我是為了尋找三叔和胖子,那麼小花和秀秀呢?他們是因為什麼而來到這裡?
秀秀雖然口口聲聲說是因為霍老太的筆記,但在我看來,事情遠不止這麼簡單。因為霍老太的事情,霍家與解家本就已經產生隔閡,但偏偏這一次見面,秀秀反而和小花很親近;其次,小花已經決定要脫離老九門,將解家洗白,把身家轉到國外,但卻突然回來了,僅僅因為一個不知道有什麼東西的天淵棺槨?
如果他們的目標是鬼璽,那麼,他們要鬼璽有什麼用?
除非……他們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比如,秀秀看見陳文錦那一次,陳文錦所說的話,或許遠遠不止那一句,他們很可能掌握了其他我所不知道的資訊。
這個資訊,吸引兩人合作,決定找到天淵棺槨裡的鬼璽。
又或許,他們的目標根本不是鬼璽,而是其它東西,那麼……是什麼呢?
秀秀此刻說完這些,已經兀自鑽進了睡袋,我本想著能不能從老毛嘴裡探出些資訊,誰知他也是個不靠譜的人,聽我一問,當即大手一揮,道:“三年了吧,吳小爺你也是同行,該知道幹我們這行的,講究的就是個頭腦和身手,我們這些個粗人,弄不懂唐宋元明清,自然得找棵樹靠著。”說著咧出一口黃牙,道:“咋的,想挖牆角?我們九爺給的價,你可給不了。”
我瞧著他越說越來勁,於是嗤笑一聲,道:“你們九爺品味特殊,我比不了,對你和你的兄弟也沒興趣。”老毛嘿了一聲,拍了拍我的肩膀,壓低聲音道:“其實吧……我對你也沒興趣,到了鬥裡,小心別被鬼子拍了頭。”
我聽他這麼一說,不由冷笑一聲,道:“搞了半天,還是長沙老鄉啊。”
老毛笑笑不說話,翹著腿倒在地上,不一會兒就發出了鼾聲。
我白天睡的太多,此刻沒有多少睡意,再加上東西吃的少,肚子造反的厲害,目光不由看向路人甲放在毛皮上的烤肉,正準備拿一塊填肚子,腦海裡驀地響起路人甲那一句:好好守夜,不準偷吃。
我看著自己已經伸出去的手,怎麼看怎麼覺得窩囊,隨後反應過來,暗罵一句:管他孃的,聽他的話才叫窩囊。我一口氣吃了兩塊肉,到了天將矇矇亮的時候,我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