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李白一臉病容,臥在榻上,酒仍未醒。鑑真坐到床邊,仔細為他號脈。
過了半晌,鑑真診視完畢,便拉著賀知章走到客廳,對賀知章說:“情志鬱結,燥邪傷津。”
賀知章嘆了口氣,說道:“大和尚一針見血。李白他年少英麗,詩才世間少有。可惜仕途艱險,報國無門。”
鑑真點頭說:“懷才不遇,而又憤世嫉俗。加之四處漫遊,暑熱風寒,精疲力竭,自然會傷及內臟。我給他開服湯藥,調養幾日看看。”
賀知章知道自己這個忘年之交身體沒有大礙,頓時釋然:“太好了。李白遇上大和尚,也是他佛緣不淺啊!”
鑑真囑咐賀知章說:“他現在身體發燒,治病期間,請賀大人勸他滴酒不沾。”
賀知章為了李白的身體,拍胸脯保證道:“這我能做到。”
鑑真讓祥彥將紙墨筆硯放好在案上,潤筆寫方。
鑑真離開後,每日派靈佑和祥彥來送藥,過了兩天,李白已經可以下床走路,但仍是精神萎靡。
李白對前來解救他的賀知章苦笑道:“這次出遊,散金三十多萬,等到了揚州,卻變成了一個落魄公子。只好捎信給賀大人,讓你匆匆趕來,晚輩真是過意不去。”
賀知章看著這個鬱鬱寡歡的大才子,勸慰道:“哪裡哪裡。從洛陽到揚州,路也不遠。太白,病好後,咱們一起回洛陽吧。”
李白搖頭說:“賀老,你是‘太子賓客’,自然要回去,可我去做什麼呢?去看那些權貴的臉色嗎?”
“到了洛陽,有一個人我想引見給你。”
“誰?”
“是一位日本客卿,叫阿倍仲麻呂。他來唐已經十七年了,由於文武雙全,才華橫溢,聖上非常器重,賜他華名——晁衡,留他作為‘儀王友’留在宮內任職。”
李白想到自己,一臉不屑,憤憤不平地說:“一個日本人,朝廷都能重用,偏偏我李白空有一腔報國之心,卻無人理睬。”
賀知章寬慰他說:“你是暫時遭遇小人暗算。老夫我想,總有一天,聖上會重用你的。”
“我不會再去京城了,除非皇上親自召見。”李白負氣地表示。
正聊著,靈佑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