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為何沒有往下想呢?
還是說,當時王爺雖然看到了帕子,心思卻全在別的人或事上。
徐樂菱的點心是嶽夫人收著的,王爺肯定是跟嶽夫人在一起才吃了點心。
所以,王爺的心思,當時全在嶽夫人身上?
秦子陵想到此處,頓時樂開了花,恨不得馬上跑去梁成跟前炫耀:你不是軍師嗎?怎麼我瞧出王爺對嶽夫人不一樣了,你瞧不出?這軍師的位子乾脆讓給他這個副將得了。
“叫梁成不必再查,把府中三人染疫的事上報皇兄。”
皇帝心思比他重得多,只要把此事稟告上去,他立即就能明白怎麼回事。
“啊?”秦子陵驟然被打斷了遐思,“爺說了啥?”
“說你的大頭鬼!”越王蹙眉,不客氣斥道,“想什麼呢?”
“屬下……屬下在想怎麼對付李相,幫王爺和夫人出口惡氣。”
“不要惹事,這是京城,不比別的地方,咱們儘量什麼事都不做,做得越多,旁人便能輕易看出咱們的底細。”
京城他的敵人可不止李相一個,還有竇太后、肖太師、皇帝,甚至還有躲在暗處不知名的人。
李相和肖太師兩個老狐狸不斷煽動朝臣讓他監國,可沒安什麼好心,就是想把他架在火上烤,讓皇帝和竇太后都對付自己罷了。
“就這麼算了?”王爺吃了這麼大的虧,差點折在別人手裡,秦子陵到底不甘心。
“不是算了,只是暫時放下,再說了,本王隱忍,不代表皇兄會隱忍,”越王從秦子陵的語氣中聽出了些不服,耐著心思解釋道,“皇兄的身子,還沒到那份上,懂嗎?”
越王見過太多的垂死之人,在乾元殿重逢的那一刻,他已經看出皇帝雖然病重,卻沒到垂死的地步。
“知道了。”秦子陵撓了撓後腦勺,又嘟囔道,“那徐夫人也交給陛下?”
“嗯。”
越王回答的極快,顯然沒有半分的猶豫。
秦子陵不禁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嶽夫人和徐夫人易地而處,王爺還會這樣嗎?
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他抱拳朝門內的越王說了聲:“屬下告退。”
“等等。”越王想起了什麼。
“王爺還有什麼吩咐?”
“上回梁成查了嶽縈心的身世,那天你也在,對嗎?”
“屬下在。”
“他說,嶽縈心是跟隨親孃寄居在親爹族中。”
秦子陵想了一下,很可能的說:“對啊。”
“那你說,她可能會遇到外婆嗎?”
“嗯,如果婆家和孃家都在一個地方,街坊四鄰的,可能會遇到吧?王爺,嶽夫人的身世有什麼疑點嗎?”
越王雙眸清冷,陰晴不定,卻暗藏鋒芒。
然而這鋒芒終歸一閃而過。
“你先走吧。”
“王爺保重身體,屬下告退。”秦子陵飛快地離開了溫泉宮。
越王並未立即轉身,而是站在原地,似思索著什麼。
他在黑暗裡靜默了一會兒,方往寢殿方向走去。
榻邊的蠟燭燃燒到了一半,焰火晃動,屋子裡的燈影也隨之晃動。
榻上的竇施然已經睡著了,只是不知為何,在被子裡扭來扭去,跟條毛毛蟲似的。
睡相真不老實。
越王解了袍子扔在一邊,正想躺下,發覺身上有一點癢。
他下意識地伸手往胳膊上一摸,摸到了一顆紅疹子。
耳邊響起蔡醫女說的那些話。
眼下最危險的時候已過,接下來的幾日紅疹會發癢、然後結痂、脫落。
已經開始發癢了嗎?
越王轉過頭去看旁邊的女人。
女人皺著眉頭,跟蠶蛹一樣睡在旁邊,蛹身卻扭來扭去。因著這動靜,她整個人從被子裡滑出來了些,雪白的肩膀露在外頭。
她的肩膀上發了七八顆紅疹子,想是開始癢了,拼命在用肩膀蹭枕頭止癢,連蹭了好幾下,似乎還沒止癢,直接歪著頭拿下巴去蹭。
她的臉不過巴掌大小,青絲凌亂地飄散到枕頭上,額髮卻依舊勾勒出了美人尖。
她不停用下巴蹭著枕頭,模樣真像一隻舔爪子的貓。
越王盯了片刻,見她下巴的疹子越發見紅,回過神來,伸手捏住了她的肩膀,不讓她亂動。
“嗯。”竇施然用鼻音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抗議,她癢得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