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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止癢

了,為何沒有往下想呢?

還是說,當時王爺雖然看到了帕子,心思卻全在別的人或事上。

徐樂菱的點心是嶽夫人收著的,王爺肯定是跟嶽夫人在一起才吃了點心。

所以,王爺的心思,當時全在嶽夫人身上?

秦子陵想到此處,頓時樂開了花,恨不得馬上跑去梁成跟前炫耀:你不是軍師嗎?怎麼我瞧出王爺對嶽夫人不一樣了,你瞧不出?這軍師的位子乾脆讓給他這個副將得了。

“叫梁成不必再查,把府中三人染疫的事上報皇兄。”

皇帝心思比他重得多,只要把此事稟告上去,他立即就能明白怎麼回事。

“啊?”秦子陵驟然被打斷了遐思,“爺說了啥?”

“說你的大頭鬼!”越王蹙眉,不客氣斥道,“想什麼呢?”

“屬下……屬下在想怎麼對付李相,幫王爺和夫人出口惡氣。”

“不要惹事,這是京城,不比別的地方,咱們儘量什麼事都不做,做得越多,旁人便能輕易看出咱們的底細。”

京城他的敵人可不止李相一個,還有竇太后、肖太師、皇帝,甚至還有躲在暗處不知名的人。

李相和肖太師兩個老狐狸不斷煽動朝臣讓他監國,可沒安什麼好心,就是想把他架在火上烤,讓皇帝和竇太后都對付自己罷了。

“就這麼算了?”王爺吃了這麼大的虧,差點折在別人手裡,秦子陵到底不甘心。

“不是算了,只是暫時放下,再說了,本王隱忍,不代表皇兄會隱忍,”越王從秦子陵的語氣中聽出了些不服,耐著心思解釋道,“皇兄的身子,還沒到那份上,懂嗎?”

越王見過太多的垂死之人,在乾元殿重逢的那一刻,他已經看出皇帝雖然病重,卻沒到垂死的地步。

“知道了。”秦子陵撓了撓後腦勺,又嘟囔道,“那徐夫人也交給陛下?”

“嗯。”

越王回答的極快,顯然沒有半分的猶豫。

秦子陵不禁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嶽夫人和徐夫人易地而處,王爺還會這樣嗎?

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他抱拳朝門內的越王說了聲:“屬下告退。”

“等等。”越王想起了什麼。

“王爺還有什麼吩咐?”

“上回梁成查了嶽縈心的身世,那天你也在,對嗎?”

“屬下在。”

“他說,嶽縈心是跟隨親孃寄居在親爹族中。”

秦子陵想了一下,很可能的說:“對啊。”

“那你說,她可能會遇到外婆嗎?”

“嗯,如果婆家和孃家都在一個地方,街坊四鄰的,可能會遇到吧?王爺,嶽夫人的身世有什麼疑點嗎?”

越王雙眸清冷,陰晴不定,卻暗藏鋒芒。

然而這鋒芒終歸一閃而過。

“你先走吧。”

“王爺保重身體,屬下告退。”秦子陵飛快地離開了溫泉宮。

越王並未立即轉身,而是站在原地,似思索著什麼。

他在黑暗裡靜默了一會兒,方往寢殿方向走去。

榻邊的蠟燭燃燒到了一半,焰火晃動,屋子裡的燈影也隨之晃動。

榻上的竇施然已經睡著了,只是不知為何,在被子裡扭來扭去,跟條毛毛蟲似的。

睡相真不老實。

越王解了袍子扔在一邊,正想躺下,發覺身上有一點癢。

他下意識地伸手往胳膊上一摸,摸到了一顆紅疹子。

耳邊響起蔡醫女說的那些話。

眼下最危險的時候已過,接下來的幾日紅疹會發癢、然後結痂、脫落。

已經開始發癢了嗎?

越王轉過頭去看旁邊的女人。

女人皺著眉頭,跟蠶蛹一樣睡在旁邊,蛹身卻扭來扭去。因著這動靜,她整個人從被子裡滑出來了些,雪白的肩膀露在外頭。

她的肩膀上發了七八顆紅疹子,想是開始癢了,拼命在用肩膀蹭枕頭止癢,連蹭了好幾下,似乎還沒止癢,直接歪著頭拿下巴去蹭。

她的臉不過巴掌大小,青絲凌亂地飄散到枕頭上,額髮卻依舊勾勒出了美人尖。

她不停用下巴蹭著枕頭,模樣真像一隻舔爪子的貓。

越王盯了片刻,見她下巴的疹子越發見紅,回過神來,伸手捏住了她的肩膀,不讓她亂動。

“嗯。”竇施然用鼻音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抗議,她癢得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