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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從陳昊心中悠然湧起,不由得低頭用嘴唇親了親嬰孩,口中不停地輕輕叫喚:“乖乖,孩兒乖乖、乖乖……”陳昊不停地喃喃著,兩隻眼眶禁不住津出滴滴熱淚,滴落在嬰孩稚嫩的小臉蛋上,可能是“淚水有熱度吧,嬰孩睜開一雙晶瑩閃亮的黑眼珠注視著陳昊寬大的臉膛,悽慘的哭叫一下子停止了,彷彿迴歸到親人的懷抱一樣有了安全感,張開細細的圓嘴巴,小腦袋左右擺動著,尋找可以吃吸的*或者可以咽吞的乳汁”。

陳興的媳婦春華聽人說撿到一個“呱呱”待哺的嬰孩,急急地追過來觀看,見陳昊抱在懷中,小傢伙不哭不叫,卻張開小嘴找東西吃,春華剛剛生產了兒子,正在哺乳期,趕緊從陳昊懷中抱過嬰孩,當眾撩起衣衫的大襟,把自己脹鼓鼓的*塞進嬰孩的小嘴裡,嬰孩一定是餓得慌了,大口大口地吮著奶。春華不由得自言自語:“這個小傢伙好像餓了幾天了,真是命大。”嬰孩大概是吃飽了,停下來,一雙小眼睛骨碌骨碌地轉著一直注視春華不眨眼,一連打了幾個飽嗝後又“呱呀呱呀”地哭叫起來,春華不解,以為嬰孩急尿哭,便解開嬰孩的包布,一看是一個女嬰,女嬰沒有撒尿,反而哭叫得更加厲害,陳昊上前又把女嬰抱在懷中,只拍了三下,女嬰把頭靠在陳昊的胸膛上睡著了。

眾人開始到現在一直注視著這個女嬰,都驚奇地議論:“大人,孩子都知道你是依靠哩。”“大人,女嬰要認你作父呢?大人,你是大家的再生父母啊。”

陳昊連連搖頭回答:“大家不要這樣說我。”又低頭看了女嬰一眼,嘆著:“可憐的孩子,真叫人心疼。”

“大人,”陳興跪在血漬斑斑的傷者身邊仔細地辨認著面目全非的臉孔,不敢肯定又非常懷疑地說:“三叔,這個傷者只剩下一口氣,樣子像俚人阿山哥,滿臉都血痂,又有點不太像,怎麼回事呢?”

“陳誠,”陳昊說,“快去叫郎中過來看能不能把人救活。”

陳誠出門去了。陳滔嘆著氣說:“唉——這個俚人不但受了重傷而且是抱著一個女嬰走了不少路,最後是爬著到達臥龍山的,可憐呀,他是一位堅強的人!”

“一定是趙陀又在殺人害人!”陳星說,“我和陳滔上山尋找野豬崽子,不料想遇到這個昏倒在路邊的人,還有一個哭叫的嬰孩,我們就把他抬回來了。”陳南介面說:“這個人一定是來給大人報訊的,大有來頭呀。”

陳更望了陳昊一眼,猜測地說:“莫非蠻王龍錕被趙陀殺啦?俚人一族滅啦?只逃出阿山和女嬰嗎?”

陳昊不置可否,只說:“讓郎中把傷者救醒就知道了。”

跪在傷者旁邊的陳興突然叫起來:“傷者的嘴巴動了幾下,好像想喝水,快拿水來。”

少頃,春華打了一大瓢水來。幾滴水進口以後,傷者竟然張開嘴巴,春華慢慢把一大瓢水喂進了傷者的口中,傷者好像全身動了一下,再也不動了,只有鼻孔在不緊不慢地呼吸告訴在場的所有人,他還有生命,還堅持著活下去。

陳誠把郎中找來了,郎中檢查了傷者的身體說:“傷者傷得很重,可是沒有傷到骨頭和要害的,加上此人意志堅強,所以還存一條小命,快點煮點粥讓他喝吧。”

陳誠看過傷者,回頭對陳昊說“此人身上受的是劍傷,趙飛使劍,他手下的護衛也是使劍,作孽啊!”

陳南憤憤地叫:“肯定是趙陀趙飛父子行兇作惡!”

陳志雄恨恨地喊:“趙陀父子壞事做盡,不得好死!”

雙胞兄弟異口同聲:“趙陀父子,滅絕人性啊!”

郎中給傷者餵了湯藥,餵了粥水,一天一夜終於甦醒過來,不離不捨的陳興見傷者睜開眼睛,大聲叫著:“大人、三叔,病人醒過來了。”陳昊心頭一喜,叫了一聲“謝天謝地”。

陳更走近傷者,打著手勢問:“你是阿山哥嗎?”

傷者淚如泉湧,浸溼了血糊糊的臉龐,哽咽著,連連點頭,陳興俯身把阿山扶起問:“阿山哥,你還認得三叔和大人嗎?”

阿山向陳更連連點頭,又狐疑地凝視著陳昊,滿眼疑惑的目光又轉向陳興,不解地比劃著問:“三個月前,大人不是死在臥龍山上嗎?怎麼……”

陳興明白阿山的意思,笑著回答:“大人福大命大,是南嶺神雞,怎麼可能會死呢。”

“哇!”阿山突然痛苦地大叫起來,“是我害了蠻王,是我害了蘭珠和蘭璣二位公主,是我害了俚人一族啊!”阿山叫著、哭著,拼命捶打著自己的胸口。

陳興連忙抱緊阿山,陳更握住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