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注視著她舉動的師徒倆下驅逐令:
“我要開始手術了,請你們先出去等。”
“我們又不防礙你。”北堂不滿的應道。如果說動手的是他師傅,別說是切一個手指,就算切下一顆人頭他也不覺得稀罕。可是對於這樣一個一心要救孩子的小丫頭來說,要她親手切掉一個嬰兒的手指。這無疑是一件及其殘忍的事情。他就是想看看這丫頭是不是真的如她說的那樣,敢將這孩子的手指切下來。
“我們保證不會影響到你。”說不定還可以幫你的忙。後面半句劍魔留在了心裡。他也有跟北堂一樣的心思,對於一個普通的小姑娘來說,就算她醫術再怎麼高超,要切掉別人的一根手指的確不是那麼容易下得了手的事。
可是他們眼前的小姑娘很顯然並非普通人。冰凌以不可置否的語氣再一次冷冷地重聲道:
“請你們出去!你們站在這裡本身就是對本大夫最大的影響。”
“你”北堂正想反駁,被劍魔一把拖了出去。
冰凌隨即將倉門關上了。
“師傅你幹麻拉我出來啊!你不想知道那丫頭到底想做什麼嗎?”北堂霽楓撅著嘴,滿臉不悅的抱怨道。
“住口!”劍魔語氣不善的低吼道。
北堂霽楓立刻收聲,面上的哀怨神情更深了。
“跟我來。”劍魔輕聲說完,身影一晃已經出了船倉。
北堂連忙跟了出去,見師傅正倒掛在船倉的窗外。“咦!他怎麼沒想到可以用偷窺這一招呢!”北堂立刻興奮的躍了上去。師徒倆像壁虎一樣倒掛在船倉外,屏息觀察著裡面的情況。
冰凌已經取下了頭上的斗篷面紗。只是裡面仍有一層只露了雙目的透氣型面罩。這丫頭可真夠詭異啊!師徒倆不約而同的想到。再往下看,他們立刻驚得瞠目結舌。
只見她熟練的用銀針封了小孩的幾處麻穴,接著她用棉花沾了酒為孩子清洗小手“噗嗤”整碗酒點燃了,她飛快地拿起鋒利的薄刀在火上燒了片刻之後,開始閒熟的向小指動刀;手起刀落;孩子只是微微的抽搐了一下。多出的那隻手指已經被她放在了一個小碗裡。接著就見她熟練地對切開的傷口上藥止血。縫合包紮。她的動作乾淨利落;整個過程連眼都沒有眨一下。特別是那一手在孩子細嫩的面板上飛針引線的絕技。愣是看得師徒倆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啊!”北堂勾住倉頂的腳尖滑了下來,不由自主的脫口大叫一聲,真氣立刻渙散。眼看整個身子就要倒栽進江裡。他身邊的劍魔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他的腳,將他倒著提了起來。
北堂霽楓雖然只是虛驚一場,可是他發出的聲音卻驚動了裡面的冰凌。冰凌狠狠的瞪了一眼窗外,在心裡怒罵道:“真是倆個麻煩。”好在她的手術已經到了最後的包紮階段。不然她可不敢保證會不會一驚之下,切錯了孩子的手指。到時誰來負這個責啊!
抱扎妥當;冰凌麻利地拔出封住孩子穴位的銀針;然後細心的解開了綁住孩子四肢的布條。孩子仍然處在暈睡狀態;她趁機將床上的血汙和工具收拾好。
而劍魔師徒倆則跟被抓了現行的小偷似的,滿臉漲得通紅的站在船尾的甲板上。正想著等下該如何面對小冰凌。特別是劍魔,從他出道起,就沒有遇到過像現在這樣炯迫的事情。
“師傅,對不起!都怪徒兒一時大意。”北堂霽楓悄悄睨了師傅一眼,垂頭耷頭地小聲承認錯誤。
“唉!不關你的事。為師一輩子沒做過這麼丟人的事。”諸葛臨風搖頭懊惱的應道。
“可是師傅,那丫頭剛才使的是什麼刀法啊?還有那針法,她居然能將人的皮肉當成衣服來縫!這也太詭異了吧!”見師傅並沒有怪他,北堂立刻忍不住將心裡的震顫說了出來。
“那丫頭的確透著不可思意,原來以為她只是聰慧靈巧,跟神醫學到了一些解毒之術。可是從她這半天的表現看來,她的醫術可不止是解毒那麼簡單。我看就算神醫本人來了,也不一定有她的那份膽識吧!”諸葛臨楓點頭應道。語氣中帶著濃濃的讚賞意味。
“可是她跟著我們到底想幹什麼呢?”北堂困惑的問道。他實在想不出這丫頭賴上師傅究境是存著什麼樣的心思?像她自己說的單單是想要找個保鏢和飯票的話,打死他都不相信。
“這個問題我仔細的想過了。從第一眼見到她時,她看見你所中之毒時的那份驚愕中又隱藏著驚喜的表情看來。她多半是衝著那‘七日追魂散’才跟著我們的。”諸葛臨風為不明白事情經過的徒兒解釋道。因為北堂當時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