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皇子在君無邪的臉上沒有看到意料中的驚慌無措的表情,反而在他那雙邪肆的眸子中捕捉到一絲慶幸。他有半秒的怔忡,然後更加憤慨的揪住君無邪的領子厲吼道:
“你在慶幸什麼?嗯?你在慶幸什麼?”
“他在慶幸你不是他的兒子!”突然一個冷漠的聲音從大殿門口傳來。
突來的聲音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大臣們的臉上不知從何時開始除了恐懼已經再也沒有別的表情可變了。而上位上僵持著的兩個黃衣人,在回頭看向來人時則同樣怔住了。接著兩人幾乎同時,厲聲吼道:
“你是什麼人?你怎麼進來的?”
“冰兒!你來幹什麼?快走!”
“呃!很有默契啊!你們倆這下倒是挺像倆父子的!”冰凌揚眉戲謔道。同時飛身一躍落到高臺上,隨手一拉就將君無邪從假皇子手裡解救出來。她將怒視著她的君無邪放回龍椅上。無視那雙衝著她噴火的血瞳,指著假皇子揶揄道:“君老大,你把自己的孩子丟在外面不養,幫別人養了個兒子,似乎並沒有討到什麼好啊?”
“冰兒!”君無邪急切的叫道。林業到底是怎麼辦事的?居然讓冰兒回來了。如果冰兒有事,他一點要殺了他。君無邪在心裡狠狠的想到。
冰凌給了他一個稍安勿燥的眼神,繼續望著那個假皇子調侃道:
“你說他為什麼那麼恨你呢?難道是你讓你老婆,他的親孃去偷人然後才生下他的嗎?”
冰凌的話音未落,假皇於已經氣極敗壞的向她劈掌砍了過來。她輕鬆的一閃,避過了他的一擊。同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伸手在假皇子身上摸出了一個袋子。
“你到低是誰?”假皇子狂妄的聲音中終於有了一點輕顫。他居然沒看清對方是怎麼出手的,自己手中的保命武器就已經被對方給取走了。
“我是誰?”冰凌高舉從假皇子衣袖中撥出來的一個裝滿毒藥的袋子在君無邪面前晃了晃,認真的問道:“君老大,他問我是誰?你要不要告訴他我是誰?”
從冰兒出現那一刻,君無邪就知道他是決定認他這個差勁的混帳老爹了。可是他卻沒有一丁點該有的興奮與感動。因為現在局勢已經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他已經無法保護他的安全,他不能讓他的孩子跟他一起澀險。
因此,當冰凌讓他喧布他的身份時他猶豫了。一方面他渴望得到冰兒的認同,渴望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君無邳非但有種,而且還有一個無比優秀的種。可是,另一方面,他怕假皇子會在知道冰兒的身份後更加瘋狂。必竟他手中握有那五萬將士的身命和滿朝文武百官的性命。
實際上從君無邪那雙從來不帶任何感情的眸子,在剛才猛然見到來人時,所表現出來的那種擔憂與驚恐神情中。從來人那雙與君無邪一模一樣的眸子和他那些放肆的厥詞中。假皇子已經可以猜測到來人的身份。可是他就是不相信,他死也不會相信君無邪如果可以有別的兒子。為什麼不能有他?
只是在看了君無邪猶豫不決的目光後,即便是他真的不想相信。他也不得不信了。因此在君無邪做出回應之前。他已經搶先衝著那群全然不知所獵的大臣說道:
“你們已經中了本皇子的毒,如果現在君無邪自動讓位於朕。那麼朕可以既往不究,等朕的登基大典一結束。就給你們解藥。同時也會撤了皇宮裡面的死陣,放出那五萬無辜的將士。”
最後一句話他是衝著君無邪說的。因為他算準了君無邪不可能任由那五萬將士死在皇宮裡面的。
“諸皇上禪位於皇子!”
“求皇上禪位於皇子!”
冰凌不可置信的瞪著那些,因為看到了一線生機,為了自己活命再一次出賣了他們至高無尚的皇帝那群大臣們。她禁不住在心裡感嘆。
天啊!這就是識實務者為俊傑的寫照嗎?原來那些忠君愛國都只不過是。號而已嗎?她真為君無邪感到悲哀,皇帝當成他這樣,倒真的應了假皇子最惡毒的與句“孤家寡人一個”。她突然發現這些大臣似乎比那個假皇子更加讓人憎惡,憎惡到她都忍不住要諷刺幾句才足以平憤了。
“禪位?然後呢?你們真的天真的以為在你們知道了他是個讓人不齒的野種之後,你們還能倖免嗎?“冰凌指著地上那君病入膏肓的大臣不屑的嘲諷道:
“我勸你們別做夢了。他給你們下的毒,連他自己都沒有解藥。”
“你!你放肆!“假皇子身體微微一顫,指著冰凌怒道。
冰凌只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