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英行禮讓座,林朝英也不客氣,坐在琉璃身旁,再把琉璃拉了坐下,道:“正想找你,卻不料在此撞見,我們果然有緣。”
琉璃笑道:“那是自然,師徒之緣,豈是淺的。”
兩人互相說笑了幾句,琉璃見林朝英心情有所回覆,心中也是略安——若是一路上林朝英都崩著個臉長吁短嘆的,只怕琉璃也受不了吧!
不多時菜也上齊,二人便吃了起來——這座酒樓想是建康的名酒樓,菜的味道極好,但是份量卻很少,根本不夠吃,林朝英便又叫添了幾個菜。
正在這時,忽地聽旁邊一桌靠窗的兩個男客,同時長吁短嘆起來。
琉璃轉目望去,卻見那桌上三人,兩男一女,兩個男子都是一副儒生打扮,但是顧盼之間卻頗具雄豪之氣,年紀均在二十多歲樣子。
只是二人雖然都是腰懸長劍,但是看他們舉手投足的樣子,就知道都不是什麼武林高手。其中那個年輕的,就算是會武功,也是極低的。倒是那個年長些的,好像頗有些外家功夫的底子,一雙手極粗大,眼神也是頗具風采。
而那個女子,背對著琉璃和林朝英,只見她身材嫋娜,穿著一身翠綠色的衣衫,左臂上搭著一塊紅巾,露出一截白玉也似的頸子,只是為兩個男子倒酒,卻沒有說話。
只是她端坐不動,單手提著一個斗大的酒罈,倒酒時揮灑如意,居然一滴也沒有灑出來,這份功力,要遠超過琉璃了。
琉璃見了,不由莞爾——難道這個世上,也是陰盛陽衰,如那一世的中國體育界一般?
卻只聽那年長的人道:“我自南歸以來,旦夕間無不想著北伐,卻不能得償所願,只恐歲月蹉跎,我等只能空悲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