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張文雪緊張地望著黃星。
確切地說,黃星很感動。尤其是張文雪到濟南去找自己,將那合同欺詐一事,在自己面前揭露了出來。而自己竟然還懷疑她是王仁奎的說客,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
因此黃星覺得對張文雪很是虧欠,中午他要好好請張文雪吃個飯,以表感激之情。
黃星將剛才的事情,跟張文雪簡單地說了說。
張文雪思量了片刻,說道:“王仁奎沒你想象的那麼……那麼軟弱。你威脅嚇唬他,我覺得於事無補。反而……反而會進一步激怒他。”
“噢?”黃星皺了一下眉頭:“你的意思是,我該逆來順受,任由他擺佈?”
張文雪強調:“那當然不是。不是跟你說了嗎,等我抓住證據。”
黃星苦笑:“哪有這麼容易。你放心,我有的是辦法能讓王仁奎認罪。惡人,總會得到報應的!”
張文雪試探地追問:“那你想……你想怎麼做?”
黃星故作神秘:“天機不可洩露。”
張文雪嘟了一下嘴巴,埋怨道:“跟我還賣上關子了!算了,我不管了。但是不管怎樣,我都會站到你這一邊的。”
“謝謝。”黃星點了點頭:“中午想吃點兒什麼?”
張文雪眨巴著大眼睛想了想,一隻手託在腮上:“吃……吃什麼呢,去吃米線怎麼樣?”
黃星打擊她道:“就這點兒出息?中午好好安排安排好,只要是縣城裡有的,都可以點。”
張文雪輕咬了一下嘴唇:“看來你是故意要讓我宰土豪呀,那我就不客氣嘍。走,帶你去個地方,別怕花錢噢。”
“走!”黃星啟動了車子,在張文雪的引路下,駛了出去。
外環路上。
張文雪指了指眼前的一個飯店:“呶,這兒!”
黃星抬頭一瞧,原來是一家狗肉館。不由得眉頭一皺:“吃狗肉?太殘忍了吧,狗是人類的好朋友。”
張文雪有些失望地道:“那算了。”
黃星趕快解釋道:“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不是不捨得請你吃,就是……能換家別的嗎,別是狗肉啊貓肉的。我以前家裡養過三條狗,都被偷狗的下藥偷了去吃掉了。我哭了好幾場。”
張文雪盯著黃星:“這麼多愁善感呢?那好,那就去……去吃燉大鵝吧。”
“我看行。”黃星積極擁護。
繼續行駛中。
張文雪突然扭過頭來問:“對了唉,你車上有酒嗎?”
黃星一愣,說道:“有。有啊。怎麼,想喝兩盅?你下午不上課了?”
張文雪強調道:“下午沒課,偷個懶,陪你這個老同學借酒澆一下愁。我們……不醉不休……如何?”
黃星愕然:“不用這麼認真吧?這幾天連續喝酒,喝的我都……”
張文雪將了黃星一軍:“陪別人行,陪我小辣椒就不行,對嗎?也就是說,我小辣椒在你眼裡,不夠資格跟你碰杯。對不對?”
黃星皺眉道:“胡說什麼呢,喝就喝,誰怕誰?我後備箱裡各種酒,隨便喝。”
張文雪笑說:“恐怕你隨便一瓶酒,都比這頓飯錢要貴個幾十倍呢。不要心疼噢,我酒量很大的。”
黃星道:“不怕。別喝多了揩我油就行了。”
張文雪伸手在黃星胸膛上和腋窩處抓撓了幾下:“現在就揩你,現在就揩你……”
黃星趕快道:“別呀,別,開著車呢。安全第一。”
玩笑之中,黃星倍感親切。當初學校裡那個潑辣開朗的小辣椒,彷彿在頃刻之間又復活了。
轉眼間,到了一家名叫‘東北燉大鵝’的飯店門口。
黃星不喜歡在大廳裡坐著吃飯,覺得那樣說話不方便。因此,他要了一個小包間。
兩瓶白酒擺在桌上,黃星盯著張文雪:“你確定,要跟我拼酒?”
張文雪使勁兒地點了點頭:“拼!不過,姐跟你拼的不是酒,是感情。多少年了,我對你印象特別深刻,你看你,那時候在學校裡平庸的要命,現在,搖身一變,了不得了。我為你……高興。”
黃星叼上一支菸,煙氣上漾:“高興也不至於喝個酩酊大醉吧?我提議,咱倆就整一瓶,我喝三分之二,你喝三分之一。你看怎麼樣?”
張文雪歪了一下腦袋:“太低估你老同學了吧?一人一瓶。”
黃星心想,現在這世界真的要顛覆傳統了嗎?自己遇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