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大清早的擾人清夢。”
邵懷風精神奕奕:“有事,梳洗一下準備出發。”
整個早上邵懷風都保持著亢奮的狀態,整個人精神煥發。與之相比,高兆沒精打采蔫蔫地坐在客棧門口打盹兒,等著邵懷風把車從馬廄駕來。
“上來吧。”邵懷風在車上對她揚了揚下頜。
高兆走近車輿就聞到一股淡淡的卻又忽視不了的異味,她仔細嗅嗅是股黴味,她抱著不滿掀起車簾,潮溼的車壁上一隻壁虎疾速爬過,轉眼消失在車尾,不見影蹤。
高兆人整個人僵住,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見她腳步躊躇,邵懷風忍不住催促:“磨蹭半天干嘛呢?”
“這車一股味,你聞不到嗎?”
“我說,”邵懷風手肘撐在腿上雙手把玩著韁繩,語氣平淡卻透著強烈不耐,“你要做大小姐就回你的金窩去,非要跑出來自找苦吃,還要發小姐脾氣給誰看呢?”
邵懷風也生起悶氣。
跟朔娘借了錢,自己一分沒花上連客棧都捨不得開多一間,就是為了把錢拿去租馬車,他無奈將就在這狹仄的車廂裡過了一宿,全身沒一塊骨頭是舒服的,自己還委屈呢。
高兆眨眨眼不敢置通道:“我什麼時候發脾氣了?它就是一股味,我還不能說實話了?”
邵懷風氣頭上來語氣也收不住了:“那你倒是給錢去尋輛更好的車。”
高兆幹瞪著眼睛沒法反駁,她惱怒地背起行囊自己往前走了幾步,邵懷風見她憤憤離開,正要下車去追。但很快高兆自己又折了回來,邵懷風慌慌張張坐了回去,假裝淡定地抬頭看天。
昨晚她就在想邵懷風當時只拿了一把鑰匙,他是不是在外頭將就著過夜?現下瞧他這忿忿的模樣,她可能猜對了。
高兆的不悅瞬間消退,但做不到馬上給他好臉色看。
她把行囊丟上去,自己抓著車輿門角掙扎著上車,邵懷風嘆了口氣伸手想牽她上車,高兆卻視若無睹。
幾番折騰,邵懷風實在看不下去,從馬車躍下雙手在她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