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臉無懼剛毅,眸底盡是輕蔑。
四當家見她死到臨頭還端著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他怒意盛然,抬腳將她踹翻了過去。這一腳他使足力道,高兆只覺得肋骨斷裂五臟六腑都移了位,疼得吱不出聲來。
“再問你一遍,你可是高兆?”四當家怒火攻心,音量拔高許多。
躺在地上的高兆艱難喘著氣,一呼一吸間劇痛席捲全身。
哪怕知道大難臨頭能屈能伸才是聰明之舉,只是從小養尊處優的傲氣使她沒法低頭,特別是對這種宵小服軟。
高兆抬手擦去唇上的血,仍然嘴硬:“你們也只配當山賊,都不長半個腦袋在頭上。”她勉力調整氣息試圖讓話說得順暢些,“我說是你便信了?那我說我是皇母娘娘,你敢信麼?”
這句話無疑是往四當家怒火中添了把柴,高兆卻還不過癮,又說了一通。
“見過蠢的,沒見過你這麼蠢的。憑你這幅頭腦不做山賊,你也就沒其他活路了!”
梁珍倒吸口氣,這姑娘是生怕自己死得不夠快麼?這作死的本事他有點佩服。
四當家怒不可竭,雙目赤紅,眸底的殺意湧動。
高兆咬緊牙關合上眼睛,誠然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長廊盡頭的花窗忽然傳來碎裂聲響,窗欞碎片落了一地,有個身影破窗而入逆著身後的月光走來。
他步伐慵懶隨意,不疾不徐卻莫名讓人神經緊繃。
梁珍看清來人有些錯愕,手腕似乎還有絲隱隱作痛,“你小子怎麼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