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先是面露驚慌,隨後又有些手足無措,但言語依舊:“這這可是老朽真的沒見過這牌子啊。”
“這位官老爺。”
“我們塔頭村已經有三年多沒來過外人了。”
“您還是第一個啊。”
“”
或許是老人的話讓樓千城想起了先前對神州州牧的指責,他的表情也有所緩和:“好吧,我明白了。”
“抱歉啊老人家,打擾您了。”
“那這樣吧。”
“事實上,我們是來調查一起殺人案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今晚能住宿在村裡,不知能否行個方便?”
“住宿?”老人家聞言一愣,臉色微不可查地扭曲了片刻,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哇啊!”
話音未落,一聲清亮的啼哭聲就打斷了老人的聲音。
低頭看去,卻是那小童,被閒來無事,蹲下身子做鬼臉的陳知報給嚇了一跳,當場放聲大哭了起來。
結果反倒是陳知報有些意外了:
“欸?你別哭啊,啊這”
“這咋辦?”
“早知道把休武帶來了。”
陳知報家裡也是有小孩的,就是那個愛讀書的休武,而休武最喜歡的就是陳知報給他做鬼臉了,每次做他都會哈哈大笑,所以陳知報才會覺得做鬼臉是逗小孩笑的方式,卻沒想到適得其反了。
而小孩的哭聲,也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塔頭村在村莊中也算很小的,人口的話,統共也不過十來戶。
所以小孩這一哭,大半個村的人立刻就聞聲跑出來了。
“怎麼回事?”
“林老頭,你又手抖把孫子摔地上了啊?”
“別哭別哭了咦?”
“外地人?城裡來的老爺麼?”
“好多年了啊!”
伴隨著鼎沸的人聲,只見一個個村民陸續走出,有男人,有女人,有年輕人,有老年人,大家的臉上都帶著鮮活的神色,陳知報一眼望去,全都是陰陽相濟的普通人,沒有一個魍魎那樣的異人。
然而-----
“秦觀?!”
“嗯?”
樓千城率先驚撥出聲,而陳知報也幾乎同時皺起了眉頭,眾人的目光齊齊落在了最後走出的村民之中。
而在那裡,
正站著五個和樓千城等緝魔應捕穿著一致,腰間還帶著刀具官牌,但言行態度卻和村民們毫無差別的男子。
“欸?老爺您叫俺?”
話音落下,只見那個被樓千城叫了名字的緝魔應捕愣了愣,隨後指了指自己,滿臉憨厚地撓了撓頭:
“這位老爺,你咋知道俺名字的?”
“你是塔頭村民?”
“對啊。”
那人毫不猶豫地點頭道:“俺在村裡種了十年田啦!”
“”
看著成半圓狀,
幾乎將自家包圍的塔頭村民們,只見樓千城面不改色,鎮定自若,然後雄赳赳氣昂昂,健步如飛地----
------走到了陳知報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