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緣故,唐劫無法使用亂風步,而同樣是這個原因,唐劫也不可能拼著受傷以攻對攻,否則只需一顆石子就能要了夕殘痕的命。這就逼的他必須全力防守,而且還不能把夕殘痕扔回礦道,畢竟這刻這大傢伙正在砸石雨,這扔出就等於讓他去死。
眼看這地魔猿越砸越起勁,看樣子在殺死對手前是不打算停下來了,唐劫知道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想了想,身體開始向著下方落去。
他這一落,那地魔猿受礦道限制,視野中便失去了唐劫,本能地便向前走去。
來到懸崖邊上,他看到唐劫還抓著夕殘痕浮在空中,只是斷腸刀已然收起,一隻右手正捏出古怪印法,落於空處,帶出奇異波紋。
那地魔猿楞了楞,似是意識到什麼,猛回身抓向身邊巖壁,抓起一大把石塊卻不攻擊,而是在身前排列組合,赫然形成一面石盾。
與此同時唐劫抬頭看向地魔猿,低語道:“你防錯方向了。”
刷!
雪亮刀光如閃電般在這懸崖上方亮起,照亮整片黑暗。
地魔猿愕然抬首,就見頭頂上方一把無柄半月彎刀從虛空中飛出,帶著長長的鎖鏈,以擊破幽冥之勢從天而降。
“吼!”地魔猿發出驚懼的吼聲。
下一刻天刀已劃過地魔猿那龐大的身軀,帶起一抹沖天血泉。
在空中轉了一圈後,天刀方在鎖鏈的拉墜下向回收縮,復又消失在虛空中,彷彿從未出現過,惟有幾滴鮮血從空中灑落。
這時,地魔猿的身軀才晃了晃,分成兩半掉落。
它的下半身摔落於礦道里,上半身則隨著傾斜的姿勢向懸崖下方落去。
唐劫手一抬,將這地魔猿抓住——好歹是具開智的妖獸,還有許多可盤剝的價值。
隨手抓了抓,只覺得這魔猿皮堅硬無比,正適合做皮甲。
由此亦可見雲叢天刀的威力,一擊斃命,難怪號稱連天心都可擊殺。
唐劫領悟的雲叢天刀雖然還沒到玉門天鎖陣上的天旋刀地步,但是哪怕初具神效,斬殺脫凡已不成問題。隨著以後唐劫對雲叢天刀的理解漸漸深刻,威力也會隨之提升,早晚有一天會達到玉門天斬的地步。
正因此這雲叢天刀的威力完全可以比擬神霄劍典上的諸般法術,甚至比大部分都尤有過之。
唐劫之前所掌握的三種,無相金身在防,紫電縱身在速,神庭千變在全面,卻一直沒學強攻之法,正因此在威力上並不顯眼,直到這刻擁有了雲叢天刀,才算在真正意義上擁有了一個具有超強攻擊能力的法術,也算補全了遺憾,唐劫心中亦是大感滿意。
這刻帶著屍體和夕殘痕重新回到礦道,將夕殘痕放回地上,唐劫才發現這少年自始至終竟一聲未吭。
他沒有昏過去後,只是一直瞪大著眼睛看唐劫的戰鬥,甚至連叫都未叫一句。
唐劫也微微有些吃驚:“到是個有膽色的。”
隨後夕殘痕已跪倒在地:“多謝公子搭救,若公子不嫌,殘痕願一生以公子為主事之!”
這少年也知道剛才的情況,換成大部分修者多半就是將自己棄之不顧了。唐劫能夠如此待己,已是大仁義,心中感激,這刻說過便對著唐劫砰砰砰連磕三個響頭。
唐劫沒想到一次救命就引得少年要事己為主,皺了皺眉頭道:“我也不過順手為之,你大可不必如此。”
夕殘痕卻回答:“公子兩度救我性命,幫我幫仇,引我入道門,還肯將寶物賜我,這麼多恩情我怎能不報?再說公子是修仙中人,我跟著公子,沒準將來還能跟著沾些光呢。”
說到這最後一句,卻是嬉皮笑臉起來。
唐劫笑道:“到是個精乖的小子。”
這少年口口聲聲報恩,其實卻是趁機攀富貴,脫離苦海。
但是唐劫對此卻不以為意,反認為這小子聰明,是可造之才,畢竟他自己就是這類人,自然特別理解象夕殘痕這樣的少年。
這刻他想想道:“你先起來吧,看你表現再說。”
雖未答應,這言下的意思卻是有些鬆動了,喜的夕殘痕已難自勝,忙用手清理了一下礦道地面,指著地上道:“少爺請坐。”
然後就開始給唐劫敲背。
他以前沒當過僕人,不知道該怎麼伺候,這刻是怎麼殷勤怎麼來,至於說唐劫需不需要這樣往地上坐,要不要他來敲背,他就完全沒考慮了。
這聲少爺對於唐劫而言卻是有著說不出的滋味,以前都是他伺候衛天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