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是這過度的保護,讓唐劫意識到暴猿的重要性,很輕易就可反推出,暴猿有極大可能是玉門七八轉以上的天嬌學子。
所以唐劫一句“前途遠大,來之不易”就道出他看破書名揚的核心,書名揚也立時醒悟過來。
不過他還有些不死心,道:“但是玉門七轉以上,可不是隻有我,你怎麼就能確定是我?”
“自然是根據平常的表現了。”唐劫笑笑:“其實我最初懷疑你,還在殺死顧長青之前。”
“在那之前?”書名揚震驚。
“恩。”唐劫點點頭:“還記得你我有一次在靈臺閣的相遇嗎?”
“哪次?”
唐劫淡淡道:“就是我初獲斷腸刀,打算去虎嘯谷歷險,正好在靈臺閣遇到你。”
書名揚想了想,終於回憶起來:“我想起來了,那天我是去靈臺閣賣符紙,正好遇到你。當時你還找我買了些符紙。”
“沒錯。”
“難道那次我露了什麼馬腳?”書名揚想不通自己到底犯了什麼錯讓唐劫看出自己。
唐劫笑笑:“這件事是發生在林家邀請我去赴宴之後。如果我沒說錯,林東昇當時的宴請應當是你在幕後主使,對吧?”
書名揚嘆息一聲:“是。我奉顧長青之命,排程安排院內暗子。把你引出學院,就是顧長青給我的任務,為了保護自己,我自然不會出面做這事,就交由林東昇負責。這和靈臺閣有什麼關係?”
“沒什麼,就是在那之前,我闖天御殿,創下新記錄,並以此為藉口,讓蔡君揚找林東昇說項,要他給我加錢我才肯赴宴。”
“這事我知道。”
“可在那之後,我就去了鍛金臺,一直沒出來。林東昇給了君揚回覆,君揚便想找我報訊息,卻遍尋不得,一直到我從虎嘯谷回來,才找到我,通知我這件事。你知道他當時是怎麼說的嗎?”
唐劫看著書名揚,一字字道:“他說:林家早幾天就答應了加錢的事,不過那幾天你都窩在鍛金臺不出來,我找了幾次沒找到你,害得我發動所有人給你送訊息,結果也沒送到,到是把林東昇急得要死。這不剛得到你出來的訊息,竟然是把母老虎宰了,果然有你的!”
書名揚全身一震:“原來如此!”
當時蔡君揚到處找唐劫找不著,只能讓別人看到唐劫後通知他。但在唐劫從鍛金臺出來再到進入虎嘯谷這段時間,只有一個人遇到了唐劫,那就是書名揚。
偏偏他什麼都沒說!
唐劫悠悠道:“當時聽到君揚這話時,我是真楞住了。為什麼?為什麼你明知道蔡君揚正在找我,卻在見了我後提都不提此事?忘了?不可能!我破天御殿記錄,身價暴漲,這在學院可不算小事。幾百個靈錢,即便對現在的我們,也不是可以無視的……”
“我不說,是因為我想盡量遠離……”書名揚喃喃道。
“是的。一種習慣,將自己置於漩渦之外的習慣。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儘量別扯到自己身上,保護自己的習慣。臨時加價本不是什麼好事,我故意這麼做,就是要逼得幕後主使者現身。你為安全計,自然是不會牽扯其中,卻也因此忽略了蔡君揚的囑託……這叫欲蓋彌彰!”
唐劫繼續道:“當然,僅以此就斷定你是暴猿,未免有些武斷。不過一旦留了心,許多東西就自然而然會入眼中。比如當初顧長青抓我時,為什麼不殺你們?他想用你們來逼我交出兵鑑,我卻故意不求他饒你們性命,結果反到讓我確定,暴猿就在你們四人之中。真傳之爭,我發現柳如煙是律堂中人,平靜月是千情宗人,雖身份都有問題,卻都與暴猿無關。剩下的最可疑的就是你和君揚。顧長青死後,你暫時失去指揮者,兩年蟄伏,其實那段時間你對我疏遠了許多,只是你自己沒注意,反到是蔡君揚依舊和我交情如故。而在仙緣會將啟後,你再度起復使用,找我的次數立刻變得頻繁起來……你和我的接觸,幾乎是隨著天神宮對我的注意而來的。”
說到這唐劫笑道:“我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可以證明你就是暴猿,但這些間接的證據,各種蛛絲馬跡加起來,就算想不猜到你,也難啊。說起來,天神宮不也是這麼判斷我的嗎?只不過我為他們準備了新的證據,以顛覆他們的認知。你卻缺乏同樣的手段來顛覆我的判斷。”
“原來……原來是這樣……”躺在地上,書名揚無力地看著天空:“既然你早知道我就是暴猿了,為什麼不殺我?”
唐劫猶豫了一下,這才緩聲回答:“你玉門八轉,即使沒有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