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虎卻是向著這邊走了過來。
一步一步,走向洗月學子們。
這行為讓大家都是一陣緊張,就連獸煉門的學子們都紛紛喊道:“大師兄快回來,擂臺之爭已經結束,不能再打了!”
不管洗月派與獸煉門的仇恨如何,未經許可的私下爭鬥都是不許的,至少在這種公開場合不許,否則就是掀起戰爭。
這刻看赫連虎走過來,洗月學子們也是一陣緊張,一些人更是紛紛做好了戰鬥準備。
只是赫連虎卻並無要動手的意思。
他徑直來到蔡君揚身前,看了他一眼,蔡君揚正想說話,赫連虎的目光卻已跳過他,停留在了唐劫身上。
他說:“那個在我戰鬥時,在臺下嘰嘰歪歪的是你吧?”
唐劫聳聳肩:“不過是助威罷了。”
擂臺比武,臺下的人言語指點並不算犯規,這到不是說六大派發展到現在連這都想不到,而是堵不住。
一場比賽,只要有人旁觀,就難免人多口雜,也難免有加油助威聲。
在這加油助威聲裡,有人激動偶爾喊出一兩句涉及應變的話也極正常,總不能一方中有誰喊了一句“打他臉”“踢他屁股”,就判定這一方輸了吧?
因此除非禁止說話,否則要想讓觀者不出主意,完全是既不可能也不現實的事。再加上修者爭鬥瞬息千變,可能你這邊出個主意,那邊已經幾招過去,滯後性嚴重,能起到的作用極小,說不定還起反作用。
所以象這樣的擂臺比武本身不禁止下方提點。
但是誰能想到,唐劫偏偏就利用了這點呢。
他能利用,一方面是因為整個戰術從一開始就是他策劃的,各種可能的應變都已想過,另一方面是他有洞察天目在。可最重要的是,他的指點其實也儘可能避開了瞬間應變。
比如他讓蔡君揚龜縮角落,利用天地囚籠,這個是爭取地利,和瞬間反應沒關係,什麼時候都有用;他讓蔡君揚用拍岸手攻擊赫連虎,同樣是戰術選擇,也和瞬間反應沒關係,早點晚點都不影響。
只有最後的抱頭蹲防,利用煉虎,算是真正的瞬間反應,也是唐劫唯一一次提前判斷,預作綢繆,即便如此他也還是亂了,最後喊出個“和他拼命”來,在那千鈞一髮之際,他已經來不及組織語言,思考應變了。
這刻赫連虎瞪著唐劫道:“問題是你的每次助威,都給我帶來了麻煩。那禁靈符陣的主意,看來也是你出的了。”
相比蔡君揚,赫連虎更恨的還是那個背後出主意的人,若無此人,自己絕不會落到此種地步,正因此他要過來求證一番。
唐劫笑笑:“哦,你說那符啊,那是名揚兄做的。”
他指指書名揚道。
書名揚愕然。
這符的確是他做的,卻是唐劫委託他製作的,而且最後形成符陣的一些手法和他沒任何關係,只可能是唐劫自己搞出來的,但現在唐劫卻是一股腦兒全推到他頭上去了,這也未免太不義氣了吧?
你就這麼幹脆利落地把我賣了?
書名揚有心解釋,唐劫已道:“我洗月門人歷來同心協力,為抗強敵各盡所能,赫連兄若是不服,大可以讓你們的門人也團結起來,共同對付我們嘛。”
他輕飄飄把臺下助“嘴”說成是派內團結,氣的赫連虎亦是無奈,不過這臺下指點的確沒有禁止,他也無法。可惜就算他有心要學,又到哪裡找這麼一個眼光犀利的人來?
書名揚原本有心辯駁,但唐劫都說了洗月門人同心協力,他這時候推委,豈不是顯得自己不齊心,只能默默背了這黑鍋。
赫連虎一時氣極無奈,就聽後方一個聲音響起:“虎兒,回來。”
這聲音一起,獸煉門那邊鼓譟聲立止,赫連虎也只能狠狠瞪了唐劫和書名揚一眼,不甘心地回去。
就見一名身穿獸皮的大漢突兀地出現在場中,看向蔡君揚,一股無形氣勢已彌卷全場,震懾的一群學子皆動彈不得。
上方明夜空眉頭微皺,正要行動,那獸皮漢子已道:“明兄稍安勿燥,我只是想問問,這個小子穿的戰甲是從哪兒來的。”
他手一招,蔡君揚身上的破碎戰甲已然飛起,落到那獸皮大漢手中,只是看了一眼,便即哼道:“果然是天神甲。”
蔡君揚身上出現什麼樣的東西都不奇怪,惟獨出現天神甲讓人納罕,就連遠處天神宮的人都不由愕住,想不通他們的東西怎麼會到蔡君揚身上去。
這刻聽那獸皮大漢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