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魚也開始咬鉤了,能不能鉤到魚,就看你們的了。”
“這個……”鄧玉慶卻是猶豫了一下。
“還有什麼問題?”釋無念雙目微睜看向鄧玉慶,目中精光微閃,鄧玉慶心中凜然,忙拱手道:“是這樣的。此子若真是唐傑,那當初的一切就是他設下的陷阱。能設如此陷阱之人,絕不會想不到我們,只怕兵鑑是不會帶在身上的。長青曾經抓過唐劫,嚴刑審訊,甚至施以凌遲之法,但是唐劫就是隻字不吐。從這方面看,此子心志堅毅,僅憑拷問怕是無效。再加上他又有抗搜魂的秘法,就算是用搜魂術怕也查不出什麼來。人,好抓,但關鍵還是找回兵鑑。光是抓到人而得不到兵鑑下落,怕是無意義可言。最後就是哪怕我們拿回兵鑑,以現在的情況,也未必能開啟大陣。而萬一他留下後手,一旦被抓就暴露天都山秘密……我們依舊什麼都得不到。”
“那你的意思是……”
“兩個方法。一就是等他到了,直接抓起來繼續拷問。不過堂主認為這是下下之策。未必能得到兵鑑,未必能開啟大陣,卻反可能暴露天都山。另一個方法嘛,怕是就要冒險些了……”
鄧玉慶沒有說下去,釋無念卻已明白他的意思。
他微微點頭:“唐劫若是唐傑,那此番過來,十方谷必然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地。而要破九絕誅仙陣,就必須有兵鑑。所以等到了那裡,唐劫多半就不可能將兵鑑再藏起來了。”
“正是如此。”
“不過這麼做也有風險,一旦唐劫在我們抓到他之前先入陣中,我們就只能望陣興嘆了。”
“是的,這就是風險所在。不過屬下到覺得這也沒什麼。”
“哦?為什麼?”釋無念問。
鄧玉慶回答:“因此唐劫現在也不過是靈海階,就算有兵鑑在手,有虛慕陽教導,以他現在的實力要破仙陣還是遠遠不夠的。但當初藏象經是在破開第一層大陣後發現的,這意味著大陣很有可能是層層佈置,每破一層都能有所收穫。若是這樣,他只需要破開第二層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所以我覺得唐劫如果來,那麼他的真正目的應當不是完全進入歸墟之地,而是試探一番,最多破開第二層。如果是這樣的話,就算讓他混入陣內,對我們的損失也有限。”
釋無念聽著連連點頭:“有道理。”
“實際上,屬下還有個更冒險的計劃。”
“說。”
鄧玉慶道:“兵主遺寶之事,我覺得就是一場戰爭。這場戰爭的勝負關鍵,其實不在唐傑,甚至不在兵鑑,而在於誰能獲得最後的遺寶,在那之前的一切勝負,都沒有太大意義可言。畢竟我們曾經擁有兵鑑,不也沒能得到兵主遺寶嗎?從這方面考慮,屬下覺得我們完全可以對唐劫放得更寬一些,在他進入核心之前,都不必對他動手,必要的話甚至可以讓我方的陣道高手秘密接近他,指點他,好讓他破開更多層,而我們則可以藉著唐劫破陣的機會,觀察其中的奧妙。”
鄧玉慶的建議卻是更激進了一些,按他的意思,那就是非但不阻攔唐劫破陣,反而要幫他破陣,借唐劫的手將九絕誅仙陣開啟。就算做不到完全開啟,也可以從唐劫的破陣手法中瞭解破陣之秘。
當然,這種做法的風險也是不言而喻的,就連釋無念都不由皺了下眉頭:“這也太冒險了。九絕誅仙陣內部到底有何佈置,有什麼機緣,我們統統不知道。萬一內部有何機關可阻我們,又或者有何天材地寶被唐劫先得了,我們就算再抓到他的人,只怕也沒什麼機會了。”
有些寶貝可不是放在身上的,以兵主歸墟萬年的情況來看,存在萬年級別的靈果仙草那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這些東西在棲霞界已經是絕種般的存在,若是被唐劫近水樓臺先一口吃了,那天神宮哭都沒地方哭去。
“卻也可能讓我們一次解決此事。願主,最近我們的人在天都山一帶活動過多,已經引起天涯海閣和千情宗的懷疑了。”
釋無念卻還是搖頭:“不行,不行,太過冒險。”
“那就折衷一下。九絕誅仙陣共分九層,要等唐劫那麼一層層的破,也不知要等多少年。不若先暗中幫他,破開到第五層再說。從九絕誅仙陣洩露的靈氣狀況來看,前五層應當不會有什麼萬年仙果,真正的好處皆在五層以內。我們先看他破陣,有這幾層在,我們也有了足夠的觀察,等把握到問題所在再出手拿下。”
“沒有萬年仙果,還沒有萬年靈果嗎?”釋無念沒好氣道:“最多三層,然後必須拿下唐劫!”
“是。”鄧玉慶心中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