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裡赫然躺著的是梁興邦,石淨齋還有玉婉娘三人。
只是如今的三位真人,可再不象之前那般,一個個躺倒在車中,只剩下哀號呻吟的份兒。
其中尤以玉婉娘和梁興邦最慘,玉婉孃的脊椎斷了,要站起來都難,這刻只能坐著全力療傷,恢復斷骨。
旁邊梁興邦則是雙臂皆碎,成了無臂人,這刻一邊不惜損耗靈元催生肢體,一邊看她的表情卻充滿冷笑。
這玉婉娘之前為了逃命把自己擠到一邊的仇,他可沒忘記呢,只是這個時候還不是報復的時機,只能先忍下這口氣。
情況唯一好些的是石淨齋,雖然丟了隻手臂,總算沒被王絕滅直接擊中,只是強行維持通道付出代價過重,導致修為降階,儘管如此,卻也是三人中實力儲存最完好之人。
這刻石淨齋就坐在中央,也在催生肢體,銀衫人一掀簾子進來,對三人躬了下身,這才到:“已經說過了,希望那裡能找到上好的治療藥物。”
不過他自己也知道這希望不大,三位真人受重創,派裡能用的好藥都用了,但有些東西不是藥能解決的,還需要時間。
能夠跳過時間迅速建功,莫非神藥,又豈是雲口小小坊市能提供的。
只是死馬當做活馬醫,怎麼也得試一番才行。
這刻說過又看向梁興邦:“父親,你現在如何?”
此人叫梁軍,正是梁興邦之子。
至於石淨齋和玉婉娘到是一直未婚,石淨齋有意玉婉娘,一直想與她結為道侶,只是玉婉娘對他一直若即若離。
“還是那樣,現在連調息都難……王絕滅!”梁興邦恨恨的吐出這三個字。
只是一想到王絕滅的驚世拳威,梁興邦自己也不由心顫,真不知這傢伙是怎麼練的,竟是將自己打磨的比鋼鐵還硬,比法寶更強。
一想到王絕滅,梁興邦又不由想到了玉婉娘,終是忍不住哼聲道:“白痴女人,除了害自己人還會什麼?”
玉婉娘知道他心裡有火,只是哼哼幾聲,也不辯解。
還是石淨齋嘆息道:“都省省吧,莫再爭了。”
梁興邦知道他向著玉婉娘,心中有怒,卻也不再說話。
就在這時,石淨齋突然心有所感,突然一把掀開車簾向外面天空看去。
“出什麼事了嗎?”梁興邦和玉婉娘同時問。
石淨齋看看四周,這才放下簾子道:“沒事,剛才有一道靈氣波紋劃過,正撞在我的靈識氣牆上,我以為是有人在窺視我們,不過現在沒了,可能是我一時錯覺,又或附近有哪位修者飛行吧。”
“只要不是王絕滅或唐劫追來就好。”玉婉娘嘆息道。
“追來?”石淨齋眼中噴出如火殺意:“沒有師門長者也敢追來,真當可以就此收拾了我們嗎?”
“畢竟傷勢太重,就算能贏也只會慘勝,如若可以,能不戰還是不戰的好。”玉婉娘嘆息。
※※※※
天空雲層裡,一群修者正在飛行。
為首的正是唐劫。
立於雲端,唐劫負著手俯瞰下方,面容寧靜,似是在尋找什麼。
突然間,他突然悶哼一聲,口中流出一點鮮血。
“唐劫你怎麼了?”衛天衝急忙問。
“沒事。”唐劫抹了下嘴邊血漬,然後指往偏右一側道:“那個方向,百里之外有人設下了遮蔽靈識,我一時不察,被反彈了一下。”
“靈識?”眾人同時精神大震。
只有天心才有靈識,而以靈識遮蔽,意味著不希望被打擾甚至發現,也就說很可能就是石淨齋他們。
“那還等什麼?走,過去看看。”一群人同時呼嘯起來,乘著風,駕著雲,朝唐劫所指的方向而去。
惟有北滄寒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唐劫:“想不到師弟竟已能掌握百里外的動靜,未見師弟施法,莫不成是掌握了洞察?是了,聽說當年師弟在琅琊福地衝擊脫凡,動靜驚天動地,若真有可為,亦不奇怪。”
唐劫心中一震,沒想到只這一點線索就讓北滄寒抓住了。
北滄寒已笑道:“師弟不必緊張。適當的保守秘密沒有錯,卻也不用覺得被人知道些事,就會對自己有多不利。洗月派雖內部免不了會有些爭權奪利的事,但總體上還是和睦的,至少這自相殘殺之事,還是極少極少的。對外,能保多少秘密就保多少,對內,則不妨適當的放開胸懷。你以誠待人,人方可以誠待你啊。”
唐劫聽得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