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一顆,這個價相當於一件低階法寶的價,作為一次性使用的道具,已是相當高了,所以就算他們要的量多,天滅宗也得咬著牙供應。
這些天煞雷珠唐劫自己是買不起的,都是大家自己想盡辦法湊錢買下的,正應了唐劫說的,人多,資源才多。
二十多名洗月弟子,光是這天煞雷珠就花了好幾十萬,而唐劫他們的準備顯然不止於此。
就是因為投入巨大,所以唐劫才不願意在這裡和王絕滅拼掉。否則上百萬的投資砸下去,換上百萬的資源回來,這他媽是腦子有病嗎?
這刻唐劫一邊觀摩天玄真解,一邊道:“大師兄,洗月派與七絕門並無宿怨,兩派可相爭,卻不宜相殘。我承認此番出手,多少有些打劫的意思,但七絕門之前又何嘗沒有偷拐之嫌?所以我看這事啊,就此作罷比較好。念在大師兄綢繆兩年,不宜空手而歸,我才以此資源相贈。百萬之資足以彌補所出,血煞陣尚未啟動,許多珍稀材料也當可收回。如此好聚好散,不傷和氣,豈不是好?”
王絕滅哼道:“話說得漂亮,石門派這批貨價值上億,我綢繆兩年只得百萬,你卻一下子就得所有。”
唐劫正色道:“大師兄這話說的就不對了。石淨齋梁興邦已逃,貨物下落不明,將來到底鹿死誰手,猶未可知。再者石門派這批貨本來就是我洗月派的,我們全拿也是應該的。這就好比王大師兄想打劫商隊,結果商隊護院眾志成城,力保不失。貴當家的沒得手也就罷了,還非要說成是被我們搶了,有失公允啊!”
他這話到最後直接暗損王絕滅是山大王。
王絕滅到也不在意,只是大笑道:“你敢說如果你們找回那批貨物,不會因此得利?”
唐劫低頭數著手指甲:“護院拼死,保得財貨不失,掌櫃的要不給些封賞,怕是要寒了天下人的心啊。咱們這些窮鬼不能讓主子背罵名,少不得也就擔待些便是了。”
這話一出,遠處洗月派那一群弟子一起捂著嘴暗笑起來。少數人是彭耀龍葉天殤他們拉過來的,還不太熟悉唐劫,聽到這話驚訝問:“這唐師弟很是會說話啊,當真好口才。”
彭耀龍嘿嘿笑道:“若非如此,他一個學院還未出來的小子,又怎使喚得了你我?”
“卻是如此。”不遠處一人點頭,卻是蔡君揚,這小子到處跑,能找到他還真不容易。
王絕滅也不由歎服著點頭:“好一副靈牙利齒。那我再問你,我師弟李淳前些日子為你所殺,這筆帳又怎麼算?”
“李淳?”唐劫楞了楞,隨即反應過來,笑道:“大師兄說的莫不是我在蒼龍府遇到的那位黑衣人?此人悄悄潛入文心,勾結古家,圖謀不軌,為我所傷,不過他當時自稱是白骨門下,而且我也沒殺他。如果他是貴師弟,那我還真要道歉了,不過不知者不罪,也請大師兄理解。”
他輕飄飄幾句話就把責任推了出去,王絕滅也傻了,半響終於道:“好,好,好一個不知者不罪,這話我記下了。既如此,那此事就此作罷!”
石門派已逃,唐劫又有後手佈置,天煞雷珠之下,就算王絕滅實力逆天可以生還,他那些師弟也沒任何創造奇蹟的可能。
糾纏已無意義,便不如適時放手。
此時唐劫觀天玄真解的時間還未到,大家便一起等待。
這期間唐劫將呂曉諭放走,卻留了牧毅下來說話,當然不再是捆綁著的。
這兩人都不是會相互記恨的,當年牧毅算計了唐劫一把,唐劫沒有恨他,反倒對他諸多讚賞,還邀請他去文心說要幫他解決身體問題,可惜這小子沒同意。如今牧毅被唐劫所抓,到也沒恨他,竟然就應了唐劫的邀請和他一起看天玄真解,時不時還會相互探討一番。
牧毅對陣道上的理解不如唐劫,但唐劫對七絕門風格的理解又不如牧毅,這刻一起相互探討下,到也互有裨益,對各自的陣道水準都有進步。
王絕滅也樂得如此,巴不得他們聊的熱鬧,唐劫可以少看一些,少記一些。
這刻討論到酣暢處,唐劫笑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要不是你告訴我,還真不知七絕門有如此妙法,多謝,多謝!”
牧毅道:“我也得多謝你,我自以為七絕門已囊括天下陣道玄奧,沒想到還有如此隱藏陣法的法門,難怪我和四師兄聯手佈下的大陣會被你輕易看穿,終究是我們井底之蛙了,要是早與唐師兄探討,就不會犯此錯誤了。”
唐劫笑道:“這個就得怪你自己了,當年邀請你來我洗月學院做客,你偏不來,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