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機會來了。
於是連忙道:“姑奶奶,您這話可就不對了。小少爺出生的時候,你都已經嫁到姬家去了,哪兒來的天天照顧小少爺?還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衛家的少爺,不需要太太們親自動手伺候,連奶水都有乳孃給的,要不然還要我們這些下人做什麼?我估摸著你也就是偶爾來衛府一次,給了小少爺幾塊糖,不會就真把這當成天大的恩惠了吧?”
這話一說,大家起一笑了起來,只覺得這衛蘭心說話實在沒譜。
“你!”衛蘭心氣得從地上坐起來:“反了,這真是反了!衛家的奴僕都是這麼混帳的嗎?還有沒有規矩?有沒有教養?真是一群沒良心的,這鄭書鳳連自己兒子和僕人都教不好,還管什麼衛家?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這衛家啊,從上到下就沒一個好的,全都是些骯髒腌臢的貨!”
她這邊罵得痛快,遠處卻已響起一個聲音:“哎呦呦,這話說的,書鳳怎麼得罪妹妹了,要在背後這麼編排我?”
衛蘭心心中一驚,回頭望去,只見鄭書鳳已從遠處走來,身邊還陪著兩個人,竟然是衛家的老太爺和老太太。
衛蘭心大驚失色,只見老太爺一頓龍頭拐,哼聲說:“哭哭啼啼,追打撕罵,潑婦罵街,口出無狀,誹謗自家,成何體統?衛家的顏面都要讓你給丟光了!”
旁邊老太太也是嘆息道:“骯髒腌臢……蘭心啊,你好歹也是衛家的女兒,怎的這樣的話都說的出來。”
衛蘭心大急:“爹,娘,我不是在說你們……剛才那是一時心急口誤……”
鄭書鳳冷笑:“妹妹一時情急說錯了話,都是一家人,我們也不會計較。可是跑到這靜心園來打砸又算怎麼一回事?”
“我只是來找衝兒論理……”
“論理需要把我給衝兒買的松梅瓶砸了嗎?論理需要把我們家的青山圖毀了嗎?論理需要把我兒子的頭打傷嗎?”
鄭書鳳雖然剛來,卻只一眼就看到這靜心園被衛蘭心毀成了什麼樣。
這簡直是馬賊進村啊!
她兒子房裡的東西都是她鄭書鳳親手為兒子挑選的,件件都是精品,佈置要清雅脫俗,講究的就是一個高階大氣上檔次,如今卻被衛蘭心弄成什麼樣了?
看得鄭書鳳一陣心痛。
作為一個實惠的女人,這心痛感更強過之前衛蘭心罵她。
他心中憤怒,聲音雖不大,語氣卻已是冰冷如刀,尤其是兒子竟然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