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
這話聽得許姑娘一時也有些傻了。
很疼?
這就是他的回答?
這就是九嬰鬼的攻擊給他的感受?
兩人面面相對,一時都沒說話,氣氛在這刻微妙而短暫的停留了一秒鐘,彷彿整個世界按了一下暫停。
就是這一秒暫停,唐劫那雲淡風輕的樣子深深烙在了姑娘心底。
她看著唐劫,說:“我叫許妙然。”
恩?
這個時候說自己名字,這算什麼意思?
唐劫一呆,就在這時許妙然突然喝道:“快躲!”
唐劫抱住許妙然猛地向旁邊一滾,只聽轟的一聲,那食心鬼利爪已插在先前地面上。
唐劫將許妙然一推,反手一抓,已抓住一隻正在他背後啃咬著的嬰鬼,猛地向那食心鬼擲去。
人隨即前衝,指尖金光一閃,已是一指戳中那食心鬼的眼睛。
食心鬼猛地哀號起來,下一刻它那兇厲身軀竟如冰雪般消融。與此同時,許妙然手中金鐲飛出,正打在聚魂幡上,將那幡打至粉碎。
剩餘鬼物失去憑依,紛紛哀號著如群沒頭蒼蠅般亂竄,許妙然已祭起懾魂鈴,將那些鬼物一下收了個乾乾淨淨。
扶余道人看得大駭。
他手中最強的殺手鐧就是這食心鬼,九嬰鬼和聚魂幡,如今三寶齊出,卻紛紛被破,再無戰力,嚇得後退幾步,突然大叫一聲轉身就逃。
“哪裡跑!”許妙然已是嬌吒一聲,手中飄帶驟漲,將那扶余道人捆了個結結實實,唐劫則一把銀霄針灑出,將那幾只青牙鬼處理了。
此時他們的戰鬥已驚動觀中借宿之人,紛紛跑來看怎麼回事,那李家小姐只是看了一眼,便嚶地一聲昏倒在地。
這讓唐劫大感奇怪:“所有鬼物不是收的收散的散了嗎?只是捆個活人都能嚇昏?”
許妙然白了他一眼,指指他背後,唐劫回頭看看,卻是什麼都沒有。
“背上啊!”許妙然沒好氣道。
唐劫恍然大悟,感情自己背上還盯著八個骷髏頭呢,那李家小姐竟是被自己給嚇昏的。
唐劫抓了抓沒抓到,指指後背道:“幫幫忙。”
許妙然已笑著一個個幫他取下來,這九嬰鬼離了體,又無人控制,便失去威力,被許妙然一手一個捏碎。
看到八個嬰鬼全部離體,唐劫道:“多謝。”
“該我謝你才是。”許妙然已笑道:“真沒想到這扶余道人竟如此難對付,要不是你,我一個人可應付不來。到是沒想到,你連九嬰鬼都能抗,洗月派功法果然浩大精深。”
她不知這和洗月派無關,唐劫也不適合解釋,只能把一切都歸到洗月派頭上了。
這刻唐劫正想說什麼,許妙然已道:“別動……”
說著扳過唐劫身子,從身邊取出些藥來,卻是在為唐劫傷口上藥了。
唐劫想說我沒事,這傷口用不著多久自己就能癒合,不過想想終究什麼也沒說,任由許妙然給自己上藥。
那藥膏清清涼涼,小手溫潤如玉,在背上游走,竟是說不出的愜意舒服。
這兩人自己做自己事,卻是讓旁觀的一眾人群都看得呆了。
棲霞界雖有萬年曆史,許多方面都已開化,但其社會本質依然具有極大的封建性,女子莫說給陌生男子上藥,就是這隻穿短褂,露出手臂,都有傷風敗俗之嫌。
如柳紅煙,平靜月這些洗月學子,平素裡看著和學院裡一幫人打打鬧鬧,其實男女之防卻都守得甚緊,在沒有確定關係之前,就算拉個手都易惹人閒話。
沒想到這一對男女明明白天剛認識,女子竟已為男人上起藥來。
有頭腦頑固者,不及關心發生了什麼事,已開始跺著腳喊成何體統,有傷風化了。
好在總算還有知道事情輕重的,忙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唐劫一邊享受美女上藥,一邊將事情經過大致說了一下。
一聽說這扶余觀主竟然就是縱鬼害人的元兇,大家都是義憤填膺,一個個紛紛唾罵不已,只是懾於鬼物餘威,卻沒幾人敢上前踹他,到是把那幾個道童都給抓了起來,只是一個個都大喊冤枉,扶余道人所做之事與自己無關。
那扶余道人卻猶自不服,大喊道:“你們懂什麼?仙路難登,我輩修者為修大道,有哪個手上沒沾過血,有幾個手底沒殺過人?殺幾個人又算得了什麼?”
“你胡說!”有李府家丁扶著自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