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左的大腹便便,面如臉盆,其真身是一隻吞月金蟾,號吞天王。
居右的白面無鬚,狀若文士,其真身是一隻白毛狽妖,號毒心王。
居中的藍面長鼻,身寬體大,其真身是一隻藍毛巨象,號巨力王。
這刻三大妖王互相看看,一起點了點頭,所有精擅遠端術法的妖物們便一起出手,無數法術便如狂風暴雨般轟在遠處的城牆上,風火雷電一瞬間充斥了東關城的上空,打得牆體不斷放出斑駁的彩光。如果不是有大陣守護,僅是一波攻擊,城牆只怕就已完蛋。
與之相對應的,是人類部隊的不甘示弱。
城牆上一名又一名士兵搭箭上弦,用力射出,於是天空中便一下出現了大片陰影,飛箭如蝗,如雨暴射。這些箭雖然是由凡人士兵手中射出,但是他們拿的是專門為凡人士兵打造的射月弓,用的是特製的誅魔箭,身在天羽箭陣的作用下,威力便大大提升,一般化形以下的妖物,只要不是特別擅長防禦的,都可造成一定傷害。雖然傷害微弱,但他們的箭頭上卻塗有仙家煉製的強力毒藥,一旦中了就算不死,也會被嚴重削弱。
面對這樣的箭雨攻勢,妖族們也不會無視,而是回以兇狠的法術攻擊,不給箭支落下的機會。大量的箭支尚未近身就被摧毀,但總有一些零星箭雨穿過阻礙,射在一些小妖身上,便引發出一串哀號呼叫。
象這樣的遠端對轟是每一次正式攻城前必有的保留節目,妖物透過這種方式消耗法陣的力量,人族修者則藉助法陣與箭雨消耗妖族的法力與數量。
正因此,前期的消耗戰顯得既不壯觀也不激烈,唯有城頭那迷離的彩光,為戰爭帶來一絲眩目景色。
在上百輪法術的輪番轟炸下,東津城頭上的守護光芒終於漸漸黯淡下來。
此時城頭的守護陣法依然在發揮作用,但是已很難阻止妖族的強行突破。當然,這不是說人類就沒有力量了,但是就如妖族也沒有大軍壓上一般,人類不可能面對這種程度的攻擊就壓上所有籌碼。
最重要的是,守將們知道妖族為何而來,更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這刻看到法陣黯淡,那白毛狽妖毒心王嘿嘿笑了一笑,道:“可以開始了。”
“吼!”
三隻震天獸同時發出憾天裂地的狂暴吼聲。
這吼聲震得所有士兵心驚膽顫,一些人甚至當場坐倒,連尿都流了出來,更有那意志薄弱的,更是把持不住,直接從高高城牆上摔下。百丈城牆,落入地面,直接便摔成了肉泥。
與此同時,妖物們則一起發出狂聲的呼喊,開始向城頭處發起衝擊。
剛剛還表現得有些斯文的靜態戰爭,在一瞬間撕下了它溫情的面具,表現出了戰爭中最為狂野的一面。
海量的妖族紛湧著衝向城頭,百丈的高度阻不住它們驚人的實力,一些妖物只是輕輕一躍,便飛上城頭,強行撕開法陣光罩,身形一閃,已出現在一名人族士兵的身邊,手臂一撈,已將那士兵抓入口中,大肆咀嚼起來。鮮美的滋味讓它興奮的忘乎所以,下一刻卻是被數百隻利箭戳破胸膛,強烈的毒素讓這隻猖狂的妖物付出代價,當場死亡。
更多的妖物則是直接從空中飛至,它們發出興奮的喊叫,撲向下方的人類士兵。
與此同時,遠方城頭上,一位身披紫色大氅的戰將揮了揮手,在他身後無數修者已飛身而起,迎向殺來的妖族。他們的樹量遠比妖族少,卻養精蓄銳到現在,這刻一出手便紛紛釋放出手中準備多時的法術。
大片的術法光焰轟擊下,只一輪攻擊,便有近百隻妖物當場死去。
不過妖物們也不是好對付的。
來自妖物的反撲迅速展開,在東津關的城頭正式展開一場血腥大戰。
天空中鮮血如暴雨般傾盆而下,瘋狂的殺戮讓戰爭殘忍的本性一下子顯露無遺。
然而這一切落在久經戰場的妖王或那老將軍眼中,卻都無動於衷,於他們而言,象這樣的一場戰爭終不過小菜一碟罷了。
一名新兵看著這如火如荼的戰鬥,瑟瑟發抖。他眺望天空,喃喃道:“它們攻不下的,它們攻不下的。”
他身旁的老兵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介面道:“它們當然攻不下,但那本也不是它們的目的……生命,鮮血與殺戮才是!”
對於妖族而言,每一次戰爭其實就是一場狩獵。那些人類士兵的屍體,就是最好的戰利品。而對於人類一方而言,藉助於凡人士兵的牽制,正是修者大量殺傷妖物的時機。他們無法阻擋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