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越心驚,總算他現在已不是剛重生的時候,心中雖驚,面色卻依舊鎮定,哼道:“怎麼全都出去了?金仙以上,還有誰留著。”
“回陛下,一個也無。”
“混賬!”玉成子終於忍不住喝罵起來:“是誰讓他們都出去的?如此豈不是讓朕無可用之人?”
那紫衣侍者驚恐道:“都是陛下您下的命令啊!”
“你說什麼?”玉成子怔住了。
紫衣侍衛叩頭回答:“回陛下,他們都是得了陛下的諭令出去的。”
玉成子臉色已徹底陰沉下來。
好一會兒,他才道:“知道了,是朕忘記了,你且先下去吧。”
他身為仙帝,一身修為通天徹地,卻連自己派了誰出去都忘記,著實不可思議。只是那紫衣侍衛也不敢質疑,只得退去。
待到人走了,玉成子這才將心神沉入識海。
識海之上,一片空空蕩蕩,但是玉成子知道,自己尋覓的那個存在,就隱藏在這暗處。
“唐劫,出來!”玉成子大聲道。
無人理會。
“唐劫,出來!”玉成子再一次大聲呼喊起來:“我知道是你搞的鬼!”
“唉……”一聲嘆息在識海中迴盪而起。
唐劫的聲音悠悠傳來:“既然知道,又何必再問。你不會是想問為什麼這麼做吧?”
玉成子一滯。
是啊,有什麼好問的呢?
就在不久前,自己剛剛下令追殺唐劫本體,唐劫的分身意識又怎能不做出反擊?
玉成子哼道:“所以你取消了我下給戰天狼的命令?可就算這樣,又為什麼要把我所有的人都派出去?”
識海中一片黑霧繚繞生成,凝聚成唐劫的臉。
他微笑著看玉成子:“取消?不,我沒有取消你下給戰天狼的命令,他還在領著長風軍前往棲霞界的路上。”
玉成子一愣:“為什麼?”
唐劫回答:“因為那沒有用啊。就算我把他們叫回來了,你難道就不可以把他們再次派出去嗎?而且可以下令,再不接受後來的指令。”
玉成子眼睛眯起來:“所以……”
“我把洪北蒼派去阻止戰天狼,但沒給他御旨。”唐劫笑。
玉成子倒吸了一口冷氣:“沒有御旨,戰天狼不可能憑洪北蒼一句話就退兵。”
“沒錯,我本來就沒要他聽話啊。”唐劫嘿嘿地笑:“別忘了洪北蒼可是帶了平海軍去阻止戰天狼的。”
玉成子一下明白起來,他大怒:“混蛋,你是想讓他們自相殘殺!”
“是你逼我的。”唐劫的聲音也驟然陰沉下來:“這是個教訓,如果你還想對我動手,我就會下更多荒唐的命令。”
玉成子一下明白了。
怪不得唐劫要把他所有的金仙部下都調走,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暫時無人可用。而由於現在戰天狼與洪北蒼都已離去許久,就算是以玉成子的神通,也休想再通知得到他們。
洪北蒼和戰天狼都是王庭中有名的暴脾氣,這兩個人平時就有些不對付,如今再被派上這種任務,不打上一場絕無可能。玉成子只能希望,他們別打到最後把自己都弄沒了就好——對與唐劫的手段,他可是已經很瞭解了。
玉成子憤怒地看著唐劫:“說,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你不應該再弄掌控這身體才是。”
唐劫回答:“你真以為,在虛空行路時,我掌控這身體的一年,就只用來趕路,什麼也沒做嗎?”
“我知道你做了手腳,可是……”
“可是你都已經堵住了,對嗎?”黑霧中的唐劫露出微笑:“很顯然,你沒有全部堵住。”
奪舎與反奪舎的爭鬥,就象是一場無休止的比賽,雖然大部分時候唐劫是輸家,但當他隱忍起來尋找某個良機的時候,也可以在關鍵時刻強行奪舎一把。
這是他虛空橫渡一年多來為自己爭取到的。
儘管只是很短的時間,卻已經足夠他做很多事。
玉成子以為他掌控了一切,氣勢也沒錯,他掌握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時間,但就是那百分之一的失控,就足以給他造成大麻煩。
唐劫已經不耐煩給玉成子好臉了。
黑霧中的臉色變得陰狠難看,甚至帶了些許的猙獰:“玉成子,這具身體絕大部分的時間都是你的。但只要我願意,我總能搶奪到一些使用時間。今天的事是個教訓,警告你不用動我的腦筋。如果再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