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來到這山野鄉間只是為了問別人有沒有見過這個筐簍,農夫看了看那筐簍,心中一驚,小心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三人,感覺到他們身上一股盛勢凌人的漠視,心中一沉,搖頭說道:“沒見過。”然後,轉身進了房裡,不再理會院舍裡的三人。
“嗯?”八字鬍東陽一愣,此人竟然如此果斷,態度明顯有些轉變,他回頭說道:“大師兄,你怎麼看?”
“哼,此人心中一定有鬼,等一下我等試他一試。”鷹眼馬衝陰沉地說道。
說完,三人便悄悄地靠近農夫家的門前,只聽裡面傳來一個老婦的聲音:“兒呀,外面來什麼人啊?”
“娘,外面來的是三人道人,沒什麼大事,您就不用操心啊!來,娘,您把這藥給喝了,這樣您就能看見東西了。”農夫將床上的老孃扶起,喂她吃藥。
老婦喝完藥後,說道:“兒呀,人家來人是客,你快去招呼人家去。”
農夫卻沒有聽老孃的話,說道:“娘,我看那三人不像是什麼好人。”
“胡說,人家是修身養性的道士,怎麼會是壞人?”老婦罵道。
“娘,是真的,他們拿著張醫師家的藥簍子,在打聽張醫師的下落,而且,氣勢洶洶的,找張醫師不像是有好事的。”農夫悄聲地在老孃耳邊說道。
老婦心中一驚,一下子沉默了,然後,悄悄地囑咐道:“嗯,你做的很對,張醫師一家對咱們有恩,咱們可不能做對不起他們的事!”
但是,他們的談話如何能逃得過三位修仙者的耳朵,不等老農回應老孃,只見三人便闖了進來,鷹眼馬衝陰沉地問道:“張醫師是誰?他在哪裡?”醫師?這就對了,醫師要採藥,必須揹著藥簍子進山,他們不由得心中一喜,終於有線索了。
農夫大驚,怒道:“你們怎麼能亂闖別人的家門!快出去,我家不歡迎你們!”說著便想將他們轟出房門。
鷹眼馬衝冷哼一身,右手一吸,老農不由自主的落到他的手上,被掐著脖子離地而起。
旁邊的黑臉英奎,冷笑道:“哼,一介凡人也敢如此無理,快快將那張醫師給我道來。”
“兒呀,不能說啊,他們一定是來害張醫師的,張醫師一家對我們恩重如山,你千萬不能說啊!”老婦算是明白了這些來意不善。
原來,這對母子正是七天前在張家醫館醫治眼疾的那對孫姓母子,孫農夫年輕時在張家屯聽過張庭偉的講課,讓他明白了很多道理,百善孝為先,更是他一直奉行的準則。
“哼,老不死的,要你多什麼廢話!”黑臉英奎一臉憤怒,一把將老婦拉下床,砰的一聲,掉到地上。
“娘!額咳~咳~你們這幫畜生!額咳~咳~”孫農夫極力地掙扎,卻始終掙脫不了鷹眼馬衝的手掌心,看著老孃受苦,心如刀絞,淚流滿面。
“怎麼樣?說不說?不說的話,這個老不死的腿可就廢了!”黑臉英奎陰笑著,一腳踏在老婦的右腿上。
“不要!不要動我娘!你們有什麼就衝我來!”孫農夫喊道。
“喝喝~我們也不為難你,只要你把這個筐簍的主人告訴我在哪裡,我們就放了你和你娘,怎麼樣?想清楚了沒?”鷹眼馬衝將孫農夫按在中央房柱上,一面陰沉如水。
“兒呀,不能說,死也不能說!”老婦異常堅韌,怒斥孫農夫。
“哼,老不死,你當真是活膩了!”黑臉英奎一腳怒極地踩下,咔嚓一聲,老婦的腿骨斷裂,老婦一聲慘叫,全身痛得冒著冷汗,但是,她依然堅韌地說著:“不能說~不能說~”
“娘!”孫農夫叫得撕心裂肺,全身經脈暴起,雙拳死死地握著,手指嵌入掌心,鮮血直流,全然不知,滿眼充血,留下血淚。
“我說!”突然,孫農夫彷彿全身力氣消失,癱軟在柱子上,呆呆地看著地上痛苦的孃親,全是自責和內疚。
“很好!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做了一個聰明的決定,現在告訴我那個張醫師在哪裡?”鷹眼馬衝嘴角微翹,流露出一絲得意之色。
“孽障!不能說!不能說啊!”老婦恨鐵不成鋼的憤怒叱罵著。
孫農夫心死如灰,他知道出賣了恩人,他老孃怎麼都不會原諒他,但是,又如何忍心看著老孃受苦,痛苦地說道:“張醫師就住在張家屯,那裡的醫館就是他開的。”
老婦聽到兒子真的出賣了恩人,一時間,滿臉灰白,無力地流著淚,一直喃喃著:“孽障啊~孽障~”
“張家屯?為了防止你耍花招,就麻煩你陪我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