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爹,不打不相識,我看他對妻子有情有義,他看我性格直爽仗義,兩人一拍即合向天起誓結為異性兄弟。”他盯著夜明珠,被他臉上的橫肉擠的成黃豆大小的眼睛中滿滿的都是熱烈與幸福。
子兮認真的看著他,這樣說來,按照輩分子兮還得叫他一聲叔父,子兮沒有打斷他的回憶,繼續聽著他娓娓道來的故事。
“他是哥哥我是弟弟,我養好傷後,他給我在元乘宗找到了一個安身之所,為了補償我的一瓜之情,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他不會虧待我的,並且四處蒐集靈田靈草供我煉藥,”
“唉!”說到這裡的時候,也手上夜明珠映出了他眼眶中的熱淚,他長嘆著,“當我用他帶回來的藥草練出了天元強骨丹的給他的時候,竟是我最後一次見他,你爹你娘就突然去世了,神秘至極,沒有徵兆,這個訊息震驚萬朝宗壇,沒人知道因為什麼。”
姥爺說爹孃不是因為修煉導致修為散盡去世的嗎?難道說還要其它原因?這些年她一直覺得姥爺告訴她修為散盡的事情有些牽強。
但是她那時候才六歲,雖然一直生活在爹孃的身邊,記憶裡很多事情並不是很深刻,大多數都是些爹孃恩愛,家庭幸福的場景。
只是一次自己跟姥爺出去摘果子回來後,就聽說爹孃去世了,毫無徵兆,前一日還在一個桌子上吃飯打謎,突然間就去世了,原本她不相信的,直到親眼看著爹孃的遺體下葬,她才明白了失去的痛苦。
前來弔唁的人都說爹孃是修煉時候落入旁門,散盡修為而雙雙離世的,六歲的子兮一直也是這麼認為的,只是爹孃留給她的每一樣東西,都似乎對自己的死亡有著未卜先知的能力,此後她對於爹孃的死因,就一直有著撲朔迷離的猜想。
今日又見到爹孃的老友阿三,說出這樣一番故事,她又一次對爹孃的死因產生了深深的疑惑。
自從她得到爹孃留給她的那封信開始,她就更加確信的知道爹孃並非死於修為散盡。
很有可能便是同為骨脈仙的高階骨修者,殺了她的父母,早晚一天她會調查的清楚。
“阿三叔父,您繼續說。”子兮繼續問著。
阿三點點頭,夜明珠的光芒暗淡了些許。
“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他們的死因,也沒收穫到任何糞草訊息,這次看到元乘宗以一片變成了巴掌大的一片小地方,便想來看看,誰知……”
誰知就碰上了學藝不精的子兮,亂飛亂撞了下來。
子兮聽完後,她立刻將之前藏好的諒解書拿了出來,並簽了字,“叔父恕罪,子兮不該誆您。”
胖子阿三一點也不計較的用他那寬大肥厚的手掌摸了摸子兮的額頭,“沒想到啊,沒想到,時過境遷,如今他的女兒蛻變成大姑娘了,這個諒解書你拿上吧,等我何時找到你爹孃的死因,大侄女何時還我便好。”
諒解書在阿三的意念中折成三角狀,印在了子兮的胳膊上,融入她身體裡,“您這是?”
“這個東西留給你,讓我時刻提醒自己兄弟的情與恩,如今我卻陰差陽錯傷了你,必定是哥哥嫂子冥冥中的安排,阿三務必要替元乘兄照顧你。”
子兮迎接著阿三柔軟下來的目光,接著問道:“爹孃去世後呢?叔父如何安置了自己?”
“後來……元落那廢物玩意昭告萬宗以哥哥無後從小小的你手上搶了元乘宗,還嫌我一天吃的多,將我趕出了元乘宗。”
這個時候子兮已經有了記憶了,爹孃去世的三個月後,元落將她和姥爺趕出元乘宗,給他們一間破草房自生自滅。
幸好姥爺有泥瓦匠的技藝,才有了現在她如今住的小院。
想到這裡的時候,子兮心中的恨又一次被激起千層浪,“元落,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也嚐嚐那般苦。”
這個漆黑的夜裡,伸手不見五指,就像是子兮未來將要步入的路途一樣,看不見前程。
爹孃,就算是元乘宗就剩下一根草木,子兮也要讓這根草木長成岑天大樹。
子兮和阿三叔父回到小院後,也不知道是何時辰了,她將叔父安排到院落中還空著的一間廂房中,那間廂房之前是用來放雜物的,後來在蒼飛塵和老周的收拾下放了些實木床圍,成了客房。
原本蒼飛塵覺的一直跟老周住在一個房間中也不太方便,準備自用的,剛好今天用來安置阿三叔父。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她就帶著兩塊大石頭回房間了。
石頭還就是沒有鐮刀方便,綁在腿上的體積太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