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士宗人崇拜紫黑色,無論是衣服,還是族人百姓的服侍都比較偏暗色。
當子兮一身白衣出現在羅士宗以黑紫為主的大殿前的時候,極為扎眼。
她一個人如馮虛御風般矗立著,就在等守門人進去傳話的間隙裡,一小會就圍觀了很多看戲群眾。
“這姑娘生的一副動人心魄的皮囊,不知是元乘宗哪家的千金?”
“這般的美貌,這般的冷豔,除了元乘宗棄女元子兮怕是在赤骨罈找不到第二個人了。”
“早就聽聞元乘宗棄女行為乖張,性情冷漠,今日一見沒想到是這版冷豔的感覺,就像是遇到了萬年冰川一般。”
“她不是才拒了咱們羅士宗三公子羅雲成的婚事嗎?怎麼還有臉單獨來此?”
“看看看,三公子出來了……”
在眾說紛壇中,羅雲成帶著一隊手下走了出來,遠遠的就招呼著,“這不是元乘宗的冷豔美女元子兮,農家小院中娘死爹薨的可憐姑娘,今個怎的有空來找小爺消遣?”
說話間他就走到元子兮的旁邊,毫不避諱的伸手摸了摸在元子兮肩上趴著的小圓子,“果然,子兮妹子跟赤骨罈那些不入流的虛浮骨廢物一般貨色,都喜歡養一些低階寵物。”
子兮肩膀向後一閃,“羅三公子,今日我來是問你們羅士宗贖回前段時日叔父賣給你們的枯草灘的。”
“枯草灘?”羅雲成眼中劃過一抹不懈,“怎麼?元大宗女想靠著那片枯草灘東山再起?你還是不要做春秋大夢了,若不是因為枯草灘,本公子會受到你拒婚的屈辱?”
“拒婚這件事我已用三顆九元強骨丹作為賠償,何必再提,今日來是要贖回爹孃曾經苦心經營的領土,即使叔父是以一片廢地賣給羅士宗,對我而言那是我爹孃留下的念想。”元子兮站在原地,雪白的裙子被微風吹起一角。
加上這身不卑不亢的氣質,更讓人目光一震。
羅雲成的目光幾乎全神貫注在她的身上,玩味的摸著下巴,“既然美人親自開口要,本公子也沒有不答應的道理,不過如果你能答應本公子一個條件,別說那個枯草灘,本公子還能幫你搶回元乘宗繼承人的位置。”
小圓子從元子兮的肩頭跳到她懷中,“主人不要輕信他,這個人打眼看著就讓人覺得不舒服,賊溜溜的眼睛,一直色眯眯的盯著你。”
元子兮輕輕的撫摸著小圓子,“羅三公子但說無妨?”
“本公子要你陪一夜。”
撫摸小貓的手突然停了下來,元子兮抬眼看著羅雲成,“羅雲成你不要其人太甚。”
“哈哈哈哈,真搞笑,一個落魄的宗女竟然讓我這個春風得意的羅三公子不要欺人太甚?”羅雲成笑的前俯後仰,鼓動的周邊的侍衛也發出諷刺的笑聲。
“赤骨罈中大小宗族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羅三公子的手段?本就是以欺負人著稱,本公子今天就算是當眾強要了你,元乘宗也就只剩下那個半死不活的元稹老頭來救你了。”
元稹是子兮姥爺的名字。
羅雲成繞著子兮走了一圈,“既然今天美人親自送上我羅士宗的門,也沒有那麼容易走出去,一個虛浮骨不過就是任人擺佈的玩意,你有何面目假裝清高?”
聽著這般汙言穢語,子兮的眉頭皺起了起來,她手指緊緊的攥拳,修長的指甲幾乎鑲進肉裡。
小圓子身上的毛此時在子兮的懷中明顯的感覺不再柔軟,跳騰著意念傳聲道:“子兮,眼前這個無恥之徒不過就是骨修士八段的一個小嘍囉,是用靈草前行堆積起的修為,你牽制他三刻鐘,小圓子教主人一套技法,我只在你意念中用影子練一遍,你且要牢記。”
子兮點了點頭,手指慢慢的鬆開,同樣以意念跟小圓子對話,“小圓子儘管練便是,我從小過目不忘,今日總之是避免不了一戰的。”
說著小圓子就跳到子兮的肩頭,閉上眼睛。
子兮輕輕的向前走了一步,看著張狂不已的羅雲成,拿出一張戰帖,“羅三公子,既然如此瞧不上虛浮骨,那你我戰一場如何?”
羅雲成像是聽到了普天下最好笑的笑話,“你要挑戰我,我沒聽錯吧?你一個小小的虛浮骨要挑戰本公子,你可知本公子是骨修士八段?”
“知道,這次挑戰,我元子兮只有一個條件,贖回我元乘宗的土地,你們羅士宗買的時候是一萬金銖,這是兩萬金銖,若我輸了兩萬金銖和土地都歸你們,若我贏了,我也只拿走土地,這兩萬金銖算是連本帶利還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