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就到了韓老太君壽辰。
止兒記著時間,提前提醒林琪。
想想阿孃近來明顯紅潤不少的臉龐,林琪不敢耽擱,趁著某天皇帝心情不錯時,跟來喜說了這事。
來喜笑著拱手道:“林娘子放心,這事我一直記著,昨兒晚便已稟了官家,而今條陳都寫了,只等那日用印呢。”
林琪忙連聲道謝,又十分知情識趣的奉上一枚通體橙黃的田黃凍石章。
“那就多謝林娘子了,”來喜喜好收集石章,這等圓潤又色澤均勻的石料,極為難得,他是個識貨的,也就不客氣的收了。
待到壽誕當天,韓府張燈結綵。
因著老太君的意思不必大辦,齊氏只請了通家之好和姻親女眷過來。
韓老太君一臉紅光的端坐正堂與眾人寒暄說話。
聽濤閣裡,林琪神情淡淡的問丹霞,“都安排好了?”
丹霞回了聲是,又遲疑道:“姑娘,咱們這麼做好嗎?”
林琪看她一眼,道:“怎麼?覺得損了路娘子的名節?”
“總歸是有些不好,”丹霞聲音有些弱的道。
“不過相互交換罷了,”林琪道:“你自小長在林家,不知外面打拼生活的不易。路老漢的身體已經油盡燈枯,路娘子被婆家趕回來後,沒出兩月錢家二郎就另娶妻室。路老漢說不準哪天就撒手西去,她一個婦人,無父兄可依,無親朋可投,怎麼過活?”
“我答應路老漢為她擇一良配,保她下半生安樂,而她需要付出的便是名節,但也只是被汙做妾,又不是真的,”她道:“這筆買賣他們是衡量利弊,覺得划算才答應的,沒有什麼好不好的。”
“路娘子也是個可憐的,那錢家實在過分,不過兩年未曾有孕而已,何必鬧到休妻,”丹霞輕嘆著為林琪簪花。
“路娘子的確身體有恙,要想醫治花費不菲,錢家只是尋常人家,與為她傾家蕩產相比,顯然再娶妻室更划算。”
林琪說得極為冷光金,丹霞知道這是常理,可心裡就是很不舒服。
她低著頭不肯說話。
林琪笑道:“你呀,心腸太軟了。”
“只願正琨哥耳朵硬些,以後莫要被你念叨軟了。”
“姑娘,”丹霞小臉騰的一下紅了,想要保持鎮定,又從銅鏡裡看到林琪戲謔的眼神,只羞得她捂著臉要跑。
林琪忙扯住她,正色道:“我想好了,等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