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遐待你可好?”
顧氏點點頭。
自然是好的,沒事也不過來討人嫌,除了早上會來陪著奕哥兒吃飯。
顧老夫人摸著女兒的手,道:“你還年輕,與他又正是新鮮的時候,你可抓緊啊。”
顧氏不是初嫁娘,老夫人這話從前便跟她也說過,只不過此時非同彼時。
顧氏眨巴下眼,心說她和韓遠之也達成了協議,不出意外這輩子也就這樣了,頂多再幫他盯著點中饋也就是了。
顧老夫人只看女兒無意間流露的天真,心裡就嘆氣。
她道:“韓家四代同堂,文遐膝下就奕哥兒一個,你若不盡快懷上,等回去京都,有你哭得時候。”
顧氏微微撅嘴,不認同她的觀點。
韓遠之要是對那種事感興趣,當初就不會答應娶她。
再說了,他要是就願意,她也不會攔著,正好幫著多納幾個,她也就不用愧疚了。
顧老夫人見她還是悠哉,便道:“你小日子過去多久了?”
顧氏的臉騰得一紅,死咬著牙,不肯說。
顧老夫人抬手就要招曲嬤嬤進來。
顧氏忙道:“月初。”
顧老夫人掐指算了算,此時時機正好。
她拎著顧氏耳朵過來,小聲的面授機宜,最後又道:“好生依照這法子辦,知不知道?”
顧氏臉燙得能貼熟個餅子,恨不能自己馬上耳聾。
顧老夫人板著臉道:“聽我的沒錯。這法子百試百靈,不然你以為哪來的你。”
顧氏又羞又惱的跺了下腳,再也忍受不住的起身走了。
曹嬤嬤撩了簾子進來,莫名的道:“大娘子這是怎麼了?”
顧老夫人笑呵呵的道:“沒事沒事,一會兒就好了。”
正午,顧家在水榭擺開宴席,因為都是親眷,也就沒有什麼忌諱,俱都坐在一起。
顧老夫人與女眷不喝酒,熱鬧過後便陸續走了。
顧博文在剛才的交談裡,突然發現妹婿竟然薄有才氣,對他一改之前的莽夫印象,也就熱情起來。
韓遠之則是在與他對飲幾杯之後,發現這位舅兄酒量真心不錯,好在他修煉內勁,勉強扛得住他一**的攻勢。
不過這樣也不是辦法,他可不想給顧氏留下嗜酒貪杯的印象。
很快的,韓遠之腳下開始打晃,眼神也開始迷離。
顧博寧見狀,忙拉住顧博文,又讓人送韓遠之回芝蘭院歇息。
走出水榭的視線範圍,韓遠之輕輕推開攙扶著的丫鬟,站直了身體。
丫鬟驚訝的看著他,一時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韓遠之淡定的看了看遠處,問明芝蘭院的方向,便邁開長腿走了。
丫鬟撓了撓腦袋,決定還是跟在後面。
反正不管怎麼送,只要送到了就算完成任務。
韓遠之循著方向一路往前,轉過一叢長得十分繁茂的月橘,正要轉彎,突然前路衝出來一個人影。
韓遠之喝了酒,腦子有些懵,可他的身體早已在常年的廝殺和生死懸於一線的磨礪中做出了反應。
高大的身軀往旁邊一閃,大手下意識的想要去卡來人的喉嚨。
手才一伸,他猛地醒神,此地是平靜富庶的江寧,而非與敵人拼殺的戰場。
他急忙將手下移,拉住那人的肩膀,拉開距離的同時,又避免她倒地。
女子驚呼一聲,才一站穩,就好似驚慌的兔子樣的掙扎。
韓遠之忙鬆開手,又後退兩步,因微醺而迷糊的神志頓時清醒。
他審慎的打量著這位身著月白色折枝牡丹暗紋的褙子,墨綠襦裙的女子。
瞧打扮似乎並不是丫鬟,那日的認親裡又沒有這人。
大約是什麼遠房親眷吧。
韓遠之朝她略一點頭,道了聲“失禮了,”便沿著花徑往前走去。
女子輕捻帕子,雙眸定定的望著韓遠之的背影。
花樹後,小丫鬟悄悄瞄著女子酡紅的臉龐,悄悄撇了下嘴,躡手躡腳的溜了。
回到裙房,她糾結的繞著只能擺個窄小几的地面轉了幾圈,最後一跺腳,直奔端玉苑而去。
沒出一盞茶的工夫,陳氏就知道了有人偶遇韓遠之,且還春心蕩漾了。
最可笑的是,那人竟然還是標榜遵循女戒典範的甄先生。
陳氏想著顧清菲時不常的還會去學裡聽她講課,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