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下官再三查證,仔細核對生死簿與近日投來地府的陰魂,並無毒敵大聖的元神在內,大抵……”
“唔?”鄧坤雙目一睜,身上陡的發出強橫無比的氣勢,雖然未用上盤古真身的神通,但以他這時堪比聖人的法力,就算是隨隨便便一抬眼,也能給人莫大壓力。只見他大踏步下階,伸出一手,把那判官如同老鷹抓小雞一般拎了起來,兩腳騰空,半點掙扎不得,拉近身前,怒道:“這是怎麼回事?莫非是你有意隱瞞於我?信不信我把此間夷為平地?”謝瑛可以說是為他而死,是以鄧坤耿耿於懷,這次下地府,最主要的原因乃是尋得謝瑛的元神,使其還陽,這時聽得說沒有,當即就變了臉。他這氣勢一發,嚇得那剛剛站起身的十代閻王又撲通撲通的復跪了一地,口稱:“大王息怒,大王息怒。”
可憐那判官被鄧坤拿在半空,差點兒沒尿了褲子,忙不迭叫道:“下官不敢欺瞞大王,委實是沒有。想來毒敵大聖福緣深厚,並未殞命也不可知!”
“胡扯!”鄧坤怒道:“我親眼見她墜入火焰山中,身化飛灰而去,焉能還有命在?定是你受了哪個聖人之命,藏了她魂魄不與我。快快交了出來,否則我決不與你干休。”旁邊兄弟都怒形於色,挽起袖子,都是一副上來打人的模樣。
第二百六十三章:昊天丟擲的橄欖枝
第二百六十三章:昊天丟擲的橄欖枝
正在紛擾間,鄧坤心念一動。冷哼一聲,朗聲道:“托塔天王,哪吒太子,既然來了,便請現身相見。學什麼不好,偏去學那藏頭露尾的一套?”
話音剛落,殿外有人介面道:“平天大聖言重了,小王父子見過諸位大聖。”語氣恭敬有禮,眾人聽著俱是耳熟,果然殿門外現出一前一後兩個身影,為首一人身軀雄壯,左手託著一座七層鑲金寶塔,腰間斜挎寶刀,正是托塔天王李靖;後面一個唇紅齒白,頭挽雙髻,一身蓮花戰衣,斜背乾坤圈,腰纏渾天綾,不是那哪吒三太子是誰?這兩人施施然入得殿來,不去看那跪著發抖的十代閻王,徑對鄧坤等妖王團團一揖。說道:“諸位起手了。”
這兩個人論起來,和鄧坤等人可謂苦大仇深。花果山一役,李靖率軍圍剿孫悟空,被鄧坤使計打得大敗虧輸,顏面盡失,猶自小可,其後鄧坤謀算觀音,把李靖二子木吒順手壞去,兩人之間有著殺子之恨,本當不共戴天,但李靖向眾人行禮時,表情懇切,就像和眾人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般。哪吒畢竟還是嫩了些,雖然也低下頭去,眼中的恨意卻是一閃而過,雖然著力掩飾,卻顯見殺兄之仇終究不能放下。
只是鄧坤卻不把他兩個放在心上,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天王和太子至地府,有何貴幹?”
李靖說道:“本王下界,乃是奉了玉帝聖旨,請平天大聖上天一行,有事相商。”
鄧坤冷笑一聲,以他現在法力,就算是龍潭虎穴也敢獨闖,也不怕昊天擺什麼鴻門宴來暗算他。洪均不是說了麼,要是人家主動來招惹他,他可以使出盤古真身應對。昊天再厲害。怎敵連聖人都要退避三舍的盤古真身?但是鄧坤對昊天只有反感,現下又要找尋謝瑛魂魄,哪裡有空去靈霄寶殿面什麼聖?當下說道:“他為天上玉帝,我為地上妖王,各不相干,有何事需要相商?我另有要事在身,請恕不能赴約了。”
李靖不慌不忙,似是早已預料了鄧坤不能答應,待他把話說完,方才笑道:“平天大聖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難道毒敵大聖之魂魄的下落,也請不動你大駕上界麼?”
鄧坤聞言,臉色陡變,左手一甩,把那判官仍在一邊,差點沒摔散了老骨頭,轉頭動容道:“你是說我義妹元神,此刻在昊天手裡?”
李靖顯然是得了昊天千叮萬囑的,就算親耳聽見鄧坤直呼昊天之名,也是面不改色,只笑道:“毒敵大聖在火焰山遭難,是陛下慈悲。將其魂魄收取,正待平天大聖去取。”
此言一出,眾兄弟都是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鄧坤哼了一聲,並不答話。這時明月上前來,附耳低聲道:“昊天狗賊相邀,定然不懷好意,不可輕易答應。”她出聲的村落被昊天所屠,舊怨極深,恨之入骨,凡是昊天想的東西,她都覺得不是好事。
鄧坤沉吟片刻,心下自在盤算昊天到底打著什麼主意,要說昊天真個要設局來算計他,看樣子又不像,而且這不是明擺著自找苦吃麼?思前想後,卻無一個頭緒,對明月說道:“十一妹的魂魄在其手中,我不得不去。我便隨他們走一遭,看看昊天究竟葫蘆裡賣得什麼藥。”
明月甚不放心,道:“那可須點起兵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