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焦急萬分。那金鰲島上有通天教主設下的護島大陣,便是聖人親至,也要費一番工夫,要是被他們逃了進去,唯恐取回袈裟就需曠日費時矣。
正在觀音焦躁時,突見前面的妖雲一下子緩了下來,同時見到妖雲前方氤氳鬥天,祥雲遍佈,滾滾而來,勢如飛龍在天,將妖雲前方的去路封盡。觀音大喜,忙加快雲步上前前後圍攻,到得跟前,看清楚前來之人,臉色卻不由得微微一變,心道:“怎的是他們來了?”
只見妖雲前方,是密密麻麻的佛兵結陣,擋住去路。為首的三人呈品字型鎮住犄角,各坐在蓮臺之上,分別是那藥師王佛祖、彌勒佛祖和大勢至菩薩。觀音與他們並非一路,心裡驚不定,但仍從後面將鄧坤等人的退路封住。
鄧坤見了這四大坐蓮臺者,以及無數佛門子弟,竟然還能笑得出來,向前朗聲道:“前面是哪一位佛祖?請通報名號,在下也好見禮。”
藥師王佛口喧佛號,越眾而出,合十道:“貧僧西方藥師琉璃光王佛,與彌勒尊佛、大勢至菩薩,在此等候牛魔王施主大駕。”
鄧坤笑道:“原來是未來佛祖,失敬失敬,只不知找在下有何貴幹?”
藥師王佛臉上似笑非笑,垂目道:“阿彌陀佛,貧僧奉了佛主之命,欲邀施主與我一同歸返西方佛境,共參無上大道。”
鄧坤笑道:“原來如此。在下奉了唐王之命,要去貴地傳授儒家經典,本來就欲造訪西方。只是我答應了大唐陛下,要與取經的聖僧一同前往靈山,如今他十停只走了一停,在下倒是不便獨個前往了。還請佛祖先行迴轉,不日我將登門拜訪矣!”
藥師王佛聞言,也不意外,要是鄧坤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太陽真要從西邊出來了。他出來之時,已經得了菩提祖師的授意,不管鄧坤說什麼,該乾的事情幹了就是了,千萬不要受他言辭蠱惑,平白的吃了虧還沒處說理。當下藥師王佛面露微笑道:“大可不必,取經人畢竟是肉體凡胎,西行路上只怕還需花上二三個年頭,施主是大能之人,不妨先隨貧僧西歸,在靈山佛境與二位佛主坐而論道,候那取經人至,豈不快哉?”
他雖然是首次和鄧坤碰面。但是耳濡目染。也知道鄧大官人地修為。十成有九成在嘴皮子上。只要讓他一開口多半沒有什麼好事。當下索性不待鄧坤回答。續道:“敝教佛主自從見過施主之後。一直念念不忘。時常讚歎施主悟性高超。此番佛主對貧僧發下令來。無論用何種手段。都要把施主法駕請到西方。還望施主體恤。不要教貧僧為難。跟我等走一遭罷。”說罷深深一揖。後面地彌勒佛祖與大勢至菩薩同時行禮。
這一番話看似說得低聲下氣。其實軟中帶硬。那“無論用何種手段”一語。更是暗藏殺機。至於那袈裟一事。隻字不提——只要把鄧坤“請”到。那袈裟還不是隨時能要回來?這種皮裡陽秋地話語本來是鄧坤地作派。這時被藥師王佛還施彼身。看來菩提對於如何對付鄧坤還是很下了點工夫地。鄧坤聞言。只是笑意盈然。面上也無驚慌之意。緩緩說道:“貴教聖人如此看重。真是教在下受寵若驚。此番佛祖帶來這許多人。恐怕在下要是推託不去。就要和在下做過一場了。是也不是?”
那壁廂彌勒佛祖凸著大肚。笑嘻嘻介面道:“敝教上下盡皆翹首以盼施主大駕光臨。情意真切。便是用上一些手段。也是無可奈何。還望施主見諒。”就這麼幾句話地時間內。四名坐蓮臺者已經不聲不響地佔據了四面方位。將鄧坤圍在當間。鄧坤有誅仙劍陣。此刻人盡皆知。只要他一祭出來。這裡四大玄仙同時出手。當時便能破去。藥師王佛料想勝券在握。臉上浮起笑容。只等鄧坤說出個“不”字。就要動手。
不知怎地。鄧坤在此不利之時。竟爾仍然不慌不忙。似乎另有算盤。左右看了看周遭地幾人。似是自語道:“若要做過一場。倒也無不可。不過我聞得西行取經一事。已然全權交由觀音菩薩處理。如今之事。不知道是未來佛祖說了算。還是觀音菩薩說了算?”
這句話說出來。雖然四大坐蓮臺者明知他是挑
。仍然是臉色一變。觀音沉著臉。咬牙道:“佛教一體。未來佛祖地意思便是貧僧地意思。有何分別?”
鄧坤大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來領教佛門的精義。”
藥師王佛聞言,反倒好生惑。如今情勢,無論是人數上還是實力上,都是佛教佔著壓倒性的優勢,放著四大坐蓮臺者在,鄧坤的誅仙劍陣也不能見功,他怎的像是有恃無恐,主動出言邀戰?不但如此,他那些妖王兄弟們竟然也都是氣定神閒,沒一個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