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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坤笑道:“這也容易。我天朝上國豈無真經妙典?只需陛下則其精華,派人帶去西方,一則可與西方大法互作印證,不致於白拿了他的真經;二來也可教化其民,使其得以仰望陛下恩德。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太宗聞言大喜,連聲道:“說得是,說得是!”即請鄧坤細說其意。
鄧坤也是早有預備,不慌不忙道:“在下雖然是山野妖身,也聞得孔聖人這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地學問,拿去換西方的大乘真經,也是綽綽有餘。在下請陛下收集四書五經真義,另擇一人送往西方,讓彼處也曉得仁義忠孝禮信,豈不也是一場功德?”
此話說了出來,不但太宗眉飛色舞,不住口道:“大善!大善!深合朕意!”連一種文臣老夫子都是鼓舞雀躍。這禮教是他們的命根子,現在有機會拿出去國外講學,大長儒學威風,怎不叫這一群孔聖人的徒子徒孫歡喜無限?當下跪拜道:“上仙之言字字珠璣,望陛下采納。”
這鄧坤和太宗一問一答,聽得旁邊地觀音臉色越發難看。她做夢也想不到,好好的一場拜佛求經,被鄧大官人幾句話變成了學術交流。但是此時情景,也斷不容她說什麼,不說那太宗已經鼓掌稱善,單看那些儒生老夫子們的興奮勁兒,要是她敢說個不字,估計會大大引發天下讀書人的反感。天下儒門學子何止千萬?而且有不少身居高位,手掌權柄,要是引得他們不快,暗中給你製造點麻煩,那是輕而易舉地事情,到時候就算取得真經回來,佛教在大唐境內的傳道也會變得舉步維艱。是以觀音就算心裡再不痛快,此時也敢表露出來半分,只是暗地裡咬牙切齒把鄧坤罵了個千遍萬遍。
太宗見到群臣反應,當即對觀音笑道:“菩薩,上仙之言甚當。朕即著人準備儒家經典真義,派人帶去西方,敬獻我佛如來,以換取三藏真經如何?”
如何?觀音還能如何?難道當著這麼多人地面說這儒家經典是糟~。不堪傳至西方不成?只准別人來取經。不準別人來傳經。這天下也沒有這個道理啊!觀音遲疑了半晌。還是沒有膽量挑戰儒門地地位。只好合掌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此也誠為一大盛舉。陛下傳經使者到達西方之日。我佛如來定然掃榻以迎。以禮相待。”臉上仍然帶著出塵脫俗地微笑。只不過細細看去。那笑容怎麼看怎麼都有些許彆扭。
太宗點頭笑道:“如此甚好!”轉身向書記官道:“傳朕旨意。著即刻收集儒學書籍。待朕選出傳經人來。帶往西方拜佛。”那書記官也是孔子門生。興高采烈。跪地應了。一溜小跑屁顛屁顛地去了。後面一;n眾儒生聞言都是喜動顏色。個個挺胸凸肚。仿似頓時長高了三寸。
觀音見此。眼角不易覺
搐了一下。復又展顏笑道:“不知陛下將選那一位大經?貧僧也好回西稟告佛祖。到時也好迎接。”
太宗聽說。便把眼光往後面眾儒望去。卻見目光所及之處。個個又焉了下去。這也難怪。稱得上大儒地。年歲已經有那麼一大把。那西天路上艱險無比。無數山水攔路。又有毒魔、惡怪、猛禽、兇獸不計其數。那老胳膊老腿地怎堪去得?要說選一個年輕力壯地。卻又學問未到家。德行不足以服眾。何況就算再年輕。也還是手無縛雞之力地書生。要走完那漫漫西行長路恐怕還是力有不逮。太宗又自沉吟。
這時鄧坤笑道:“陛下。這羅馬……長安不是一日建成地。此去不過是傳個經典。讓那方臣民曉得儒家仁義之道而已。何須大儒親自前往?在下縱然是一介妖仙。也深受孔聖人地仁義之道薰陶。不如就由在下走一遭如何?”
太宗又是一喜,鄧坤手段高強,數次救他於為難中,這西天路上困難重重,別個也輕易去不得,非得像是鄧坤這般有神通的才行,正要答允,旁邊觀音終於忍不住臉色大變,脫口而出道:“不可!”
太宗詫異地望向觀音,觀音剛才也是情急之下,未及細想,張口就叫了出來,此時見太宗望來,饒是得道多年,心境修為堅實,也是微露尷尬,一時想不出可以宣之於口的理由,訕訕支吾了半天,方才道:“閣下是妖身……不是儒門子弟,怎可傳儒門經典?”
鄧坤哈哈大笑:“菩薩此言差矣!豈不聞孔聖人云有教無類乎?在下雖然是妖,但得蒙孔聖人之言,懂得仁義為何物,曉得忠孝是甚事。怎地就傳不得?”
那些個儒生本來聽鄧坤這個妖仙自告奮勇請纓去傳經,也隱隱覺得不妥,但這讀書人好聽吹捧的本性也是天下聞名,一聽鄧坤地話,心裡俱想道:“對啊!想那西方蠻夷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