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不好了。外面來了一群佛教門人,要請老祖出外答話。”
冥河大驚,心道:“怎麼來得這麼快?”此事他也早有預料,雖驚不亂,臉色一沉,道:“走,出去會一會他們。”大踏步走出宮去。
冥河出了血海大殿,升出海面,看清楚周圍陣勢後,不由得暗抽一口涼氣。只見血海上下四方,來了不知多少佛教門人。這也猶自小可,那領頭的兩人冥河認得,一個是地藏王菩薩,一個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吃虧的時候永遠找不見人,佔便宜的時候肯定有他的燃燈佛祖。
地藏王與燃燈此時俱坐在蓮臺之上,見到冥河現身,互視一眼,各露出笑容,朝冥河合掌行禮道:“見過冥河道友。”
冥河冷哼一聲,還禮道:“久闊二位尊顏了。二位若是前來會友論道,請至宮中一敘。”
地藏王笑道:“貧僧此來,非為論道,實有一番要事與道友相商。”環視諸人,朗聲道:“如今我佛門欲成就五百年後取經之事,此是順應天意之舉。那取經人需要經歷十世輪迴,貧僧正是為了和老祖商議此事而來。”
冥河冷笑道:“菩薩此言差矣,我只管得了修羅界,管不得人界。那取經人便是輪迴百世千世,也轉生不到我這裡來。此事與我何干?”
一旁燃燈接過話頭,笑道:“非也。取經之事,乃是天道大勢,實應為三界六道共襄之盛舉。道友是六道其中一界之主,豈能落於人後。貧僧造訪血海,正是要與道友共謀大事!”
冥河斜眼望向燃燈,說道:“燃燈佛祖,這個是六道之事,佛祖已然不在輪迴之內,也不是六道中人,此事好像與你無關罷?”
燃燈大笑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冥河道友著相了。貧僧此舉也是恰逢其盛,取經之事是為了天下眾生福祉,不光是人界得益。為著此事,貧僧多事一回,又有何妨?”
冥河沉默半晌,問道:“既是如此,你要如何個謀法?”
燃燈笑道:“不敢,恕貧僧冒犯,道友之血海修羅一族,不修道德,不敬天地,只是殘忍好殺,嗜動干戈,著實有傷天和。貧僧斗膽,請道友並此修羅一族,皈依佛門,以我教慈悲之大法,洗滌心中暴戾之氣,更有進益之功。豈不妙哉?”
冥河聞言,忽然仰天大笑道:“燃燈佛祖,我以為你是得道高人,見識必定不凡,怎知也發此村愚之言?你難道不知,道乃百川匯水,順流逆流,皆在其中?無陰怎能有陽;無魔怎能有佛?天地之內,豈可無汙穢之所;豈可無兇戾之氣?二元兩儀相生相剋,生生不息,方才謂之道。我這血海,雖是殺戮之道,也是道之一脈,怎有用佛法洗滌戾氣一說?”
燃燈的麵皮是祭煉過的,軒轅劍都砍不動,聞言也不動氣,笑道:“道友此言雖不無道理,但終究不可過了此度。取經人身入六道,乃是舍小我而成大我之大無畏善舉,道友豈無動於衷乎?況且我佛門包容萬法萬理,縱然道友走的是殺道,也可入教。道友何不作考慮?”
這幾下言語交鋒,燃燈要說的話也盡在冥河預料之中,冥河也知絕無可能善了,但本著拖延時間的打算,周旋道:“佛教法義精深,我是極佩服的。只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入教之事,難以從命。不過若是取經人輪迴時,有我出力之處,我斷不會推辭。”
燃燈哪裡會答應,繼續勸說了幾句。冥河只是不允。燃燈臉色一沉,道:“道友不識抬舉,妄自要逆了天數,可惜了你我昔日情份啊!”
“一派胡言,我與你有何情份,你又何曾念過什麼情份?”冥河心裡大罵,眼見燃燈終於失了耐性,看樣子還是要撕破臉了,心下嘆息。他也早有準備,當下臉色也是一沉,道:“佛祖之意,又當如何?若要我入佛教,斷難從命。”
燃燈臉上已然全無笑容,道:“冥河道友,你執掌血海已有億萬年歲月,但修羅一道在三界內毫無建樹,依貧僧看來,道友也未必是合適執掌殺道之人。道友既不肯加入佛門,那也無妨,只是道友既然不能振興修羅一族,何不退位讓賢?”
好嘛,終於軟的不行來硬的了,冥河聲音中也多了幾分怒氣,沉聲道:“佛祖此言大謬!我本身便是由血海而生,說到執掌殺道,這三界之內,有何人比我更合適?”
燃燈冷笑一聲道:“如何沒有,眼前便有一位。”回頭說道:“有請蚩尤大巫!”
後面轉出一人,筋肉糾結,身軀強橫,目露兇光,不是蚩尤是誰?
燃燈笑道:“冥河道友。蚩尤大巫之名想來你也曾聞過。他於刀兵殺戮之事,最是了得,雖然曾敗在軒轅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