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情絲牽絆,更無可能安心入那佛教去了,當下笑道:“這也是好事,他們要是真有意思,我等當要好好撮合才是。也罷,我明日去花果山一遭,一則看望,二來也有事與他說。”眼珠一轉,道:“本來今晚走一趟也無妨,不過今晚為夫有大事要辦,不可延誤。”
明月被他摟在懷裡,看不到他表情,聽見他突然打住,問道:“有什麼事要辦?”
鄧坤一翻身,賊笑道:“正是敦倫大事,要讓我的賢妻給我生一個大胖小子,這事還不大?”
明月大驚,正要掙扎,卻被鄧坤按住了手,也只好由他去了。
另一邊的廂房中,妲己與喜媚也坐著談話。兩人都換了一身衣裳,總算不是隻有幾處遮掩住。喜媚道:“姐姐今日所為,我都看在眼裡。那大王顯然不像商紂般好女色,剛才看那情形,他的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姐姐還是不要勉強的好。”
妲己嘆了一口氣道:“我豈能不知?但此刻你我無半點力量傍身,要不能得他護持,就我們封神時做下的事情,人界哪裡能容我們?要是他把我們逐出島去,只怕不消半日,我等性命難存。我以美色惑之,只是希望教他多照拂我倆一些,倒不是存著什麼不良念頭。”
喜媚默然片刻,道:“姐姐之意,我也曉得。只是怕你弄巧成拙罷了。”
妲己道:“我有分寸。對了,在畜生界時,那大王曾說有事情要託你辦,與你說了半天,究竟是何事?
面對妲己,喜媚自然不會隱瞞,道:“他也不曾說得詳細,只說此事與當年紂王之事也差不太多,我做來是駕輕就熟云云。至於其他,一概沒有明說。”
妲己聞言,就有些色變,當年她辛辛苦苦助周營推翻了成湯,不但沒有絲毫功勞,還背上了千古罵名,連當初派她們下界的女媧娘娘也翻臉不認人,最後落了個身首異處,輪迴畜生道千世的下場,此時想起來,又恨又怕,一說到要故伎重施,就有些害怕。
喜媚道:“他說過,此事與封神之時不同,於我自身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而且他也說得明白,斷不會向前番那般,事成後將我棄若敝履。”
妲己聽了,低頭沉思,半晌才道:“不論如何,不可輕信這大王。你我已然陷了一次,此時三妹的下落還不知在哪裡,先把她尋著,再從長計議。”
此時天庭之內,卻是另一派光景,文武兩排列開,昊天端坐寶座上,面有怒色,俯視著階下,那裡跪著一個人,全身披著甲冑,看服飾當是個居高位的天神,卻是垂頭喪氣,頭也不敢抬起來。無一人開口說話,氣氛恍如凝結。
昊天說道:“天蓬,你借酒行兇,調戲嫦娥仙子,你可知罪?”
階下天蓬抬起頭來,只見面圓耳大,體壯腰圓,乍看是個心性厚拙之人,卻長了一雙小眼睛,骨溜溜的透出幾分狡詐之色,朝上叩首奏道:“陛下容稟。微臣對月宮仙子心慕已久,只因醉酒,把持不住,方有冒犯行徑。如今已經知罪,乞求陛下念在微臣往日一些功績,饒我死罪。”說罷連連磕頭不計其數。
昊天冷哼一聲,他可是動了真怒。嫦娥的美色他垂涎已久,只是礙著身份特殊,不好下手――嫦娥乃是人族,與上古大巫后羿兩情相悅,結為夫婦,開人巫兩族通婚之先河,因為凡人修短有命,大巫則長生不老,嫦娥便去求西王母賜予仙藥,延壽長生,好陪伴在後羿身邊。不料王母得了聖人之命,要鼓動巫妖開戰,好讓人族得以大興。嫦娥這一去,正著了王母的算計,服下仙藥後,竟然不由自主,飄向天庭,不得復下,為當時把持天宮的帝俊太一所獲。帝俊太一見她只是一介女流,也不來為難她,將嫦娥安置在太陰星上,與帝俊之妻羲和做伴,平日也無逾禮之處。但是其時巫妖互相敵對,后羿聞說愛妻落入妖族手中,哪能不怒?適逢大巫夸父被十金烏所傷,兩怒併發,惡向膽邊生,便將十隻金烏射殺了九個,這才引起了巫妖的全面開戰。帝俊在大戰中殞落,羲和也以身相殉,自此太陰星上廣寒宮裡,就只剩下嫦娥孤零零一人。
正因如此,嫦娥的身份與人、巫、妖三族都有莫大關係,昊天也不敢肆意妄為,想不到天蓬竟然撒了酒瘋,闖入廣寒宮中,對嫦娥大施非禮,上下其手,佔了不知多少便宜,要不是糾察靈官及時趕到,幾欲被他得了手去。玉帝一想到此,就恨得牙癢癢,一拍御案,怒道:“來人哪,將天蓬押出天門,斬首示眾!”
“陛下暫息雷霆,臣有奏!”這時旁邊又轉出來個太白金星,拜倒在地,說道:“天蓬元帥執掌天河水軍,雖無大功,也有苦勞。依著微臣愚見,不如饒其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