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他枕邊人反他。呵呵,世事難料哇!”
此時他對於王母之計已經摸透了七八分,搞的無非也就是宮廷政變的那一套,鄧坤兩世為人,史書上電視上不知看了多少,哪能不明白?那李靖儘管是出自闡教,但自來信奉“忠君節義”的那一套,就算對昊天存著不滿,也斷不會和王母同流,是以王母欲成大事,勢須要將他們父子調開,免得節外生枝。至於現在他們父子是被軟禁還是被收監,不得而知,不過想來絕對不會自在到哪裡去。鄧坤一念及此,忍不住面露會心微笑,復又想道:“王母只是一介女流。居然也有如此膽量魄力,看來當初我實是小覷了她。”情不自禁的看向王母,卻發現王母也適時看向他。兩人目光相接,王母笑道:“勾陳帝君之意若何?”
王母這個時候也是心中忐忑,鄧坤統御的三山一島現今是天下最龐大的一股勢力,他本人更有匹敵聖人之力,要是沒有他點頭,事情自然難辦得多,因此她面上帶笑,笑意卻甚有幾分緊張。鄧坤心下暗笑,當下打起練得出神入化的太極推手,故作詫異道:“娘娘之意,在下不懂。陛下得享無上大道,長生不老,怎會有不測一說?在下實不知該當如何回答是好。”
王母臉色一窒,展顏笑道:“僅是一問而已,帝君何必放在心上?”轉向眾人,朗聲道:“今日諸位仙卿與本宮無有拘束,大可暢所欲言。且試言之,決計無礙。”
話音剛落,便有太白金星上前啟奏道:“帝君之言甚是有理。陛下得了天道,早脫了生老病死,並非凡間帝王之修短有命可比。決無有所不測之理。雖然這段時日有三位六御帝君被刺,但以陛下蓋世修為,絕不致為人所乘。娘娘萬勿出此背君之語。”
王母聞言,臉上現出恰到好處的黯然神色,表情十分到位,說道:“本宮所言的不測,非是為此。”頓了一頓,像是拿定了主意,抬頭朗聲道:“若是陛下有甚失德之處,不當再擔任這三界至尊之位,眾仙卿又當如何?”
這話說了出來,殿上每個人都露出萬分吃驚的神情,其中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自己心裡清楚。太白金星最是精彩,兩條倒八字垂地長眉一抬,三角眼一蹬,像是心臟病要犯了一般,顫聲道:“陛下治下,風調雨順,三界康寧,哪有什麼失德之處?娘娘雖然是陛下枕邊之伴,若無實證,也不容出此欺君犯上之言。”
王母垂頭嘆了一口氣,似是無限悵惘,低聲道:“正是因為本宮常在陛下左右,方才曉得諸般隱秘,眾卿家便不能得知。”雖然聲音“低沉”,但仍然一字字清晰的傳入殿中每個人的耳中。復抬頭道:“此事實在聳人聽聞。若是本宮為著一己之私,秘而不宣,實是天理不容。就算是大義滅親,也顧不得了。”
鄧坤一語不發,冷笑著看太白金星和王母兩個唱雙簧,心想你們兩個的臺詞背得倒熟,話也說得漂亮。果然下面太白金星說道:“娘娘到底所說何事?今日眾仙都在,還請娘娘明言,是非曲直,自有公論,斷不教冤枉了好人。”
王母點點頭,目視眾人,停了片刻,說道:“眾卿家勿急,本宮所言自然決無虛假。只是此事著實牽繫太大,須得就善後安排先拿出個章程來,否則一旦說出,應對不及,或有三界大亂之虞。如此本宮便是死也不敢開口。”聞得此語,那些不明白其中奧妙的仙聖神祗俱各蹊蹺,心想這事竟能弄得三界大亂,那可確實不是小事。鄧坤卻在心中暗贊王母這一招以退為進用得甚妙。只見王母下一秒轉向鄧坤,問道:“適才一問。帝君可否如實相告?”
王母的心情鄧坤心內如同明鏡一般,她是急著希望得到自己支援,至少也不表示反對,她這計策才行得下去。否則以鄧大官人此刻手中的力量,要搶了這個天位也並非虛妄之言,是以由不得王母不忌憚。說到這個玉皇大帝的位子,鄧坤倒也不是不想坐,但一來料定王母既然向昊天發難,必然計較停當,只要自己露出丁點兒不合她心意的說法,王母定然留著後手。如今她和人、闡、佛三教都勾搭上了,決計不會為他人作嫁衣裳,白白讓自己搶了天位去;二來他也想得清楚,這所謂的三界至尊其實水分太高,不是說屁股坐在上面就算是的,做到像昊天那樣,又有什麼滋味?正如他這個勾陳帝君雖說是昊天封的,但天下妖族俯首聽命卻不是昊天能封得的,以前雷震子那個光桿司令就是個明證。鄧坤微微一笑,心道:“給你得了玉帝之位又怎的?還不是要看聖人臉色?就算聖人們不來管你,上面還有個道祖洪均呢,人家隨隨便便一句話,你這位子就坐不穩當。你王母也算是個聰明人,怎的就看不透此節?難道真個是利慾薰心,矇蔽了雙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