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了此人,真武立時拜倒施禮。恭聲道:“參見陛下。”那截教門下弟子也均見了君臣之禮,卻有闡、佛兩派門人和一些大能散修傲然而立,並不拜見。王母微微躬身,道:“見過陛下。”雖在行禮,神情卻著實清冷,隱隱透著一股殘忍的笑容,話語間也頗帶肅殺之意。
原來昊天當日暗算了三位帝君,奪了三天位階之力,身入昊天鏡中修煉盤古真身。他雖然沒有鄧坤般有先天五行為根基,但天位之力也非同一般,又兼法力通玄,竟然被他成功將屍族、血海、巫族三種功法依次融合,加上此前已然融合的佛妖兩派,開天六族功法已成其五,只需再與本身道門所修的仙元之力合流,按著鄧坤此前的情況,當可凝出盤古真身來。境界精進如斯,饒是昊天城府再深,也忍不住欣喜若狂,正要著手這最後一步,卻又躊躇,只因此刻三天位階之力已然被他消耗殆盡,自身天位之力也未及復原,要是強行為之,說不定弄巧成拙,反把自家肉身毀了。是以便想先出去,把真武大帝也一併壞去了,奪了他北方天位之力以作修煉之基,卻又怕日久生變。被人發覺了,因此斟酌未定。
思前想後,尚未定論,昊天卻陡然發現外界有人在出手攻擊昊天鏡,不禁大驚,心道難道是哪一方勢力攻打天庭?來不及多想,便撤去禁制,踏出昊天鏡的空間。誰知出來一看,竟然是這等光景,不由得一時就愣在當場。
王母見了昊天的表情,冷冷一笑,說道:“臣妾打攪了陛下閉關,罪該萬死。不過這裡有一件事情干係更大,不得不把陛下請將出來,在眾卿家面前分說明白。”
昊天見此,心下隱隱已然覺得有些不妙,眯起眼睛,沉聲問道:“何事?”
王母瞅定昊天,一字一頓道:“無他,請陛下當著大家的面,把你如何謀害紫微、東華、長生三位帝君的事情一五一十說出來而已。”
此言一出,不啻於在眾仙當中砸下一個炸彈,登時大譁。除卻一些事先早已知曉的,各人都是大吃一驚,議論紛紛。真武立在階下,也是驚呆了,手足無措,顫聲道:“這……這……”昊天也是全身大震,這乃是他最見不得光之事,要是說了出來,縱然他是玉皇大帝也斷然不得翻身,只嚇得魂不守舍,噔噔噔的連退了數步。手腳顫抖,語無倫次道:“這個……一……一派胡言……哪有此事?我……朕……你……你胡說!”
見了昊天這個反應,眾神就算本來不知的,此時也情不自禁多信了幾分。王母冷笑道:“陛下也是好漢,怎的敢做不敢當?你當日潛入神雷玉府,用昊天鏡將長生天壞去,以致他神魂俱滅;又在當天以同樣手法打殺東華大帝;時隔一日,你以商議為名,召了紫微天入宮,就在這通明殿上將他殺死,復遣一傀偶化作其形,歸返洞府,好掩人耳目,其實那時紫微天早已身殞。難道這一切陛下都不記得了麼?本宮可是記得一清二楚呢!”
昊天畢竟也是梟雄,短短數息已然稍微定了定神,如今他已然知道今天這事情被王母在眾目睽睽下說了出來,決計不能善了,只是尚吃不準這個是王母自己的主意還是背後有人主使,心中頃刻間翻過千百個念頭,暗自思索擺脫劣勢的辦法,當下臉一板,說道:“這些話,是誰教你說的?豈不知汙衊君上,乃是莫大之罪,須得身受千刀萬剮之形,永世不可超生。”他雖然竭力鎮定,讓自己語氣聽上去與平時無異,但此事著實太過重大,生平所遇之兇險,從未有能與之相較者,說話間的聲音不由自主的有些發抖。
王母嘆息了一聲,道:“事情到了這一步,陛下還要矢口否認麼。這一番言語何須有人教本宮?當日陛下所行之事,本宮都看在眼裡,怎能瞞得過我?只可惜當日本宮料不到陛下竟然做出這等喪心病狂之事,來不及相救三位帝君的性命,此時想起。好生慚愧。”說罷低頭嗟嘆,似是後悔無比。眾神見狀,又是好一陣交頭接耳。
昊天耳中聞得眾神的竊竊私語,又是驚惶又是暴怒,沉聲道:“你可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王母搖搖頭道:“陛下,你既做下此事,便當想到會有真相大白的一日。只恨本宮當日知悉此事後,一時糊塗,念著萬載夫妻之情分,不曾立時公諸於世。說將起來,連本宮也是共犯了,實是難辭其咎。”
這時太白金星突然高聲道:“娘娘請不必自責。當日不言,也不過是人之常情,唯娘娘如今肯下決心大義滅親,委實令人敬佩。”闡教陣營中的姜子牙馬上介面道:“長庚道兄說得不差。娘娘不但無過,更是有功!”彌勒也附和道:“阿彌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娘娘此舉,大勇、大智